周十九沉默了一下,又用他闷闷的声音问我:
“五福,你刚才给你妈吃的什么药?”
我整理好衣服遮住轩辕剑:
“关你什么事?”
周十九的声音明显可怜兮兮起来:
“五福,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如果我救了姜梅,你能不能帮我也找条活路?”
我毫不客气地怼他:
“刚才要死,现在又要活,你是不是有病?”
周十九死皮赖脸:
“我之前落在莫良手里,活着还不如死了。但是现在遇到你,说不定能找到一条活路。”
我抱起我妈往外走:
“你是死是活我说了不算,等救了姜梅,让她给你答案吧。”
才走出两步,周十九又喊我:
“五福,你不想办法带我走,我怎么救姜梅?”
我头也不回:
“你自己走啊,难道还等着我抱你?”
周十九急了:
“我石化了,动不了。”
我回头看着周十九。
他确实从头到尾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发愁了。
这么个石头墩子,我怎么带他走?
最后,我问周十九,如果我把他吞进肚子里,他愿不愿意?
周十九不知道我是鬼玺体质,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我给他解释了半天,他最后只是吭哧,不说话。
我不耐烦了。
我干嘛征求他的意见?反正他又没有别的办法,肯定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张开嘴,对着周十九猛吸一口气,周十九像个软糖一样哧溜进我嘴里。
他最后好像还惊慌地喊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肯定是受了惊吓了,管他呢。
可是好死不死,我妈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她老人家看见自己的儿子像个怪物一样吞掉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口气没倒上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我抱着我妈嗷嗷喊,被乳雾听见了。她摇着九条狐尾款款走到我面前,问我怎么了?
我急的几乎失声,指指我妈,又指指自己的嘴:
“我吃人了,被我妈看见了。”
乳雾不关心我吃了谁,甩过一条狐尾说:
“拔一根我的银色狐尾毛救人吧。”
我手忙脚乱地翻到一根拔下来,塞到我妈嘴里。
我妈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人脸狐身的乳雾,又晕过去了。
我“啪”地一声给了自己一耳巴子:
“我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我这么个儿子?”
乳雾轻笑一声:
“行了,把你妈交给我吧,她不会有事的。”
乳雾用两条狐尾把我妈裹在身上,我又发愁起来:
“乳雾,我得把你收到五岳真形碗里才能带走,我妈怎么办?”
乳雾抬起一只前爪,像个人一样捋了把额头的白色狐狸毛:
“你放心收,你妈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我被乳雾的动作逗笑了。
离开牵落居来到大街上,我又照着自己的脸“啪”了一耳巴子。
刚才忘了问周十九怎么解尸魂香的毒。
我捶着胸口,正准备再回牵落居把周十九吐出来,却看见膏药和蓝雪拉着玉骨回来了。
三个人脸色阴沉,像刚和别人吵架输了一样。
我问他们怎么了,膏药唉声叹气地说:
“出事了。”
出事就对了,不出事才不正常。
我问膏药什么事,膏药看了玉骨一眼,没说话。
凭直觉,这件事应该和玉骨有关系。
我看着玉骨问她什么事,玉骨瞪着清亮亮的大眼睛说:
“我杀人了。”
我一个“啊”字还没从嘴里说出来,玉骨又补了一句:
“但是那个男的是坏人,该杀。”
我问玉骨:
“你怎么知道他是坏人?”
玉骨说:
“他身上的香味,和饭店里拍服务员肩膀的那个男人一样。我本来不想理他,但是他过来拍我肩膀。拍了一下看我没反应,又拍,一连拍了我七八下,把我拍生气了。”
我笑了。
玉骨又不是人,对方就是把自己拍的累死,玉骨也不会有反应的。
笑完了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玉骨,拍你的那个男人,不是饭店的那个男人吗?”
玉骨说:
“不是,不过他们身上的味道都一样,我觉得他俩是一伙的。”
如果仅仅是“他俩”还好,就怕这玩意儿和莫良一样,是“他们”。
看来周十九说的没错,莫良一边制造水球人,一边让胡萝卜他们把尸魂香散播开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死。
尸魂香,听名字就不好处理,我得赶紧找姑罗让她想办法。
我这边和玉骨说话,却发现膏药一直皱着眉头看玉骨,好像玉骨有什么事没说完一样。
再看蓝雪,也是苦着脸看玉骨。
我指着膏药和蓝雪,问玉骨是不是欺负他们了?
蓝雪推开我的手说:
“她欺负我们干什么?五福,你没发现玉骨身上少了东西?”
我围着玉骨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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