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一把抓住瑛娘的手腕,湿冷的手掌让人感觉像被蛇缠上。
虽然她满心不悦,却挣脱不开。
那股腥味的来源是种补药,里头放了鹿血等大热之物。
放在薄瓷盖碗里隔火溶化,便催发出其中强烈的气味。
和着黄酒饮下,如在体内引爆了烈火,之后的纵欲便会比平日畅快舒爽十倍。
这是王爷想出的法子。
他无法从王妃身上得到夫妻之乐。和她房事毫无痛快。
痛快,要“痛”才会有“快”。
他爱看人痛,爱听女子嘶叫,爱听她们粉唇里吐出的哀求。
凌虐的快乐,一旦体会过就再不可能戒掉。
那是身处至高无上的地位,随意支配旁人带来的餍足。
高过一切口腹之欲与身体原始的欲求。
他喜欢在最兴奋的时候见血,血与快感紧紧联合在一起。
酣畅淋漓。
他还喜欢观看,屈服于权势之人从抗拒到接受这变态的享乐。
观看,带给他双重的愉悦。
屈从的男人,屈从了本身的欲望,也屈从于王爷手里的权利。
看这种人一边抵抗一边屈服,天人交战,最后败给欲望。
许多人一边流泪一边在嘶吼中达到满足的顶峰。
他们不但体会了超越夫妻房事的刺激。
还体会了贱命如草芥。一个人摧毁他人而不必负责的掌控感。
接着便陷入深深的恐惧,害怕成为被摧残者。
这种情绪让人更向往权势。
瑛娘战战兢兢为贵客倒酒,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相貌。
一个穿着纱衣的女人靠上来,满脸媚态求欢。
被贵客一把推开,冷冷说了句,“滚。”
恭王仿佛明白了什么,“那就这样,不用药石?”
男人点点头,自己却将碗中的黑色丸药向那烛上化开,配着陈年女儿红一口干掉。
闭目片刻,再睁眼,眼底赤红,映着烛光,如两簇鬼火。
瑛娘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
哆嗦着道,“奴婢该伺候王妃卸妆了。”
王爷玩味地打量着瑛娘,拿起一枚熟透的桃子。
粉白的桃子被他抓在手里,一用力,几根手指插入桃肉中,他搅动几下,汁水顺着他的手掌淌下来。
他欣赏着瑛娘被恐惧扭曲的面孔,露出细碎的牙,慢慢地说,“你长得真可人意……”
他欲说还休,用力揉着手中的桃子,将一只粉桃揉成一摊碎桃肉与汁液的混合物。
瑛娘腿都软了,几乎瘫在地下。
几个穿纱衣的女子已倒在地上,翻滚着,嘴巴里发出不堪的声音。
他突然冷冰冰地说,“时间差不多了,送贵客回房。”
瑛娘身子一松,就这样结束了吗?
送走客人就能走了?
瑛娘扶着贵客离开知乐厅,贪婪地深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出门已有个人弯腰躬背提着盏昏黄的灯,为他们引路。
走到西南方向尽头,已经撞到朱色山墙。
瑛娘有些疑惑,这里除了花花草草,并没有厢房。
客人要在哪里歇息?
这时下人从怀里拿出黑布,放下灯为瑛娘和客人蒙上双眼。
她顿时眼前一片黑。
只听到一声“吱扭”,像是木门年久失修的声音。
她被一只手扶着,跌跌撞撞向下走,向前走,向上走。
只是片刻,她惊慌得失了判断,心中的恐惧化为怪兽将她的魂撕成碎片。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人粗暴地拉掉。
她的目光不得不被放在宽敞房间正中的一张巨大跋步床吸引。
那床被一座插了上百根蜜烛的灯盏照得通明,四周就显得格外暗淡,光线的巨大差别让暗处的东西全部隐藏起来。
床的四根柱子上挂满刑具。
这房子空旷得能听到回声。
那个男人将软成一瘫泥的瑛娘抱起走向跋步床。
之后发生的事,瑛娘脑子里一片空白,记忆像被人摘除了。
她只晓得发生了不好的事。
实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醒来时她躺在一处陌生的耳房中的床上。
只是身上疼痛得要命。
记忆只到她站在那间巨大的房间正中,再回忆便被剧烈的疼痛打断了。
身上全是伤痕,纵横交错,身上隐秘处尤其疼痛,连内衣也不能穿着。
耳房里来了一位哑女照顾她。
这女子待她十分温柔,帮她上药。
瑛娘问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伤怎么来的。
哑女惊恐地摇摇头,指指嘴巴。
张开的嘴里,只有短短一截舌根。
哑女不能说话,当然也不可能会写字。
她要帮瑛娘在私密处上药,瑛娘害羞不肯。
她便跪下“邦邦”磕头,弄得满头血,瑛娘心软只得由她去了。
伤处在精心照料下很快好了。瑛娘的精神却毁了。
她虽想不起那夜发生什么,但看身上伤也知道自己受到严重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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