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时,不只安王及安可一等一众女眷瞠目结舌,连同入门就百无聊赖之皇甫凡和谢光辉二人,也觉得秦夜之言不可思议!姑且不论他这突然决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仅就他之双亲父母而言,岂能容忍其行此荒谬绝伦之举?
“有入赘之名,无入赘之实,各论各的,岂不美哉?难不成,王爷、王妃舍得可一穿上嫁衣那一天,就要随小婿奔赴千里之外的秦王王府吗?”
“废话!”
“你好好给老身贤婿说话,否则有多远滚多远!”困扰自己多时之难题,好不容易迎来了转机,王佳岂能让粗言糙语之安王破坏,大骂一声,便不再搭理他,转而期待地看着秦夜。
“可一乃二老的宝贝独女,让您们在她大婚之日分离,秦夜于心何忍?思来想去,不如就让小婿入赘安王王府,届时非但可以多住几天,还可免去一堆烦不胜烦之陈规陋习;甚至,小婿与可一以后有了孩子,亦可随她高兴,或秦或安皆可!”
秦夜说完,满脸微笑地看向安可一,只见佳人眼中已是泪花闪烁,美眸一眨,即如珍珠一般滚落出眶。
“可是,这合乎礼数吗?事关两国邦交,不可儿戏!”再次说话之安王,已悄无声息坐回了座位;纵是逆耳之言,但其所说,确实又成为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众人面前。
“有请公主帮末将宣读一下皇上旨意。”
对于安王之问,秦夜笑而不答,起身走到素荷面前,恭敬地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呈给她,并立即单膝跪下,静静地等待着。
“……秦王所奏之入赘安王王府一事,朕已尽知,爱卿可便宜行事,朕无不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素荷宣读完毕、秦夜领旨起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安王夫妇及安可一。
“你小子,早就想到有此一天?这……这……”
“行啦行啦,天大的喜事降临,你昏了头了,这什么这?还不赶紧进宫去向皇上请旨?”
王佳欣喜万分,激动地推安王出府进宫。
“怪了,事出反常、有悖常理啊……”
“按照正常情况,秦夜八辈子也不可能遇上可一,可如今不仅相遇相知,还……”
想到秦夜将要脱口而出的言辞,安可一心中大慌,及时瞪了其一眼,总算把他制止住了。
“只是,你和婉瑜妹妹之婚事怎么办?你们……”
“可一姐姐多虑了,你我姐妹何需计较这些?”
梁婉瑜上前挽住满脸歉意之安可一,大方儒雅之反问词句,使得秦夜心中欣慰不已。
“名分”二字,历来为天下之人所看重,纵然是十六大阶层中最低等之贱民,也时常挂于嘴上、记在心里,何况是皇族世家?以秦夜如今在天下人眼中之地位,若说秦王王府已然隐约成为天焱皇朝皇族以外之第一贵族势力,恐怕也绝无任何非议!
这样一来,与秦夜缘许三生之众多女子,谁先谁后嫁入秦王王府,同她们各自亲族之将来发展,则就显得至关重要!或许她们本人姐妹同心,从未在意这些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之名利俗事,可与之紧密相连之家族,想要借助秦王王府飞黄腾达,岂能任由她们不争?
每次想到诸如此类之将来,秦夜难免会暗自生出种种烦躁和不快,因此在梁婉瑜当众道明其意之时,他真的很想上前紧紧抱住她,彼此好好诉说一下两人之间的爱意。
“既有圣旨在前,何故还要故弄玄虚?还有,你们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谁说要让日落阁的那些女子,和可一姐姐同时进入秦王王府了?让赵御提前把她们送去,不就好啦?”
“又不是什么不得了之差事,让其他人干不行吗?些许鸡毛蒜皮般的破事,交给这两个废物纨绔就足够了,何必将堂堂一个侯爷大材小用?”
其余之人尚未来得及附和文伊月所说,却又闻素荷为赵御打抱不平起来。
“公主所言甚是,区区小事,岂能专派堂堂侯爷去办?南湖伯,小弟不才,以我双全侯之身份,实在不适合操持霄晖郡主所提之事,只好辛苦你这小小南湖伯了!等你他日功封侯爵,自然也能跟本侯一样享受此一殊荣,莫急、莫急!”
皇甫凡听完素荷话语,瞬间来了精神,龇牙咧嘴地对着谢光辉一番臭屁。
“皇甫凡,你嚣张个屁,待回到焱京,老子第一时间就去秦王王府,添盐加醋地把日落阁之事大肆宣扬宣扬,看你父王母妃会给你备下什么大礼?”
谢光辉一步不退,边说还边还用力打开皇甫凡拍打自己双肩之右手。
“吵什么吵?日落阁之女子落脚秦王王府,乃本王前天才和你们俩人说的事,为何今天就传得满城皆知?如以羽营所属军法处置,该当何罪?亏你们还气定神闲地在这瞎嚷嚷,也不知赵御是怎么训练的羽营所属?竟用你等这样的兵来滥竽充数,他是越发会敷衍了事了,真是混账!回去告诉他,你们一人二十军棍,他自己自罚四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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