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
听闻谢钰在战场上的表现,老太君感叹,“以前我总觉得钰哥儿叛逆,不好好在家读书,成天就在外头混日子,没曾想他真靠自己拼出头了,往后文茵嫁给他也不会受委屈,这次我是真的能放心了。”
柳文茵和谢钰在一处的事,谢安一回家就禀明了老太君。
现在陈家没了,柳文茵不仅脱离了火海,还有了归宿,老太君的心结消散,看着精气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向儿媳妇,道:“钰哥儿和文茵还没回京,但你这个当婆婆的得提前准备起来,该给的聘礼一样不能少,钰哥儿有出息,以后肯定会有自个儿的将军府,等他们各自成了家,就把钰哥儿和文茵分出去单过,不过现在还没分,钰哥儿的院子得重新收拾收拾,等他们成亲的时候就住那儿,或者住文茵的韶光院也行,往后就算分了家,他们的院子也得留着,我得时不时把他们唤回来小住几日。”
老太君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了,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都不带喘的。
谢夫人心情有些复杂,原本以为文茵嫁去幽州,就彻底和谢家没有关系了。
哪曾想兜兜转转,她又要入谢家的门。
这次倒好,不是给他们谢家做妾,是当正头娘子来了。
想到往事,心里还有些不自在。
替嫁这事是他们谢家对不起文茵,往后和文茵成了婆媳,她这个当婆婆的,怕是要反过来受儿媳妇的气了。
“婆母,这事还没个定数,他们也没定亲,操办成亲的事情也太早了,依我看还是等他们回来,听听他们的意思再着手准备也不迟。”
老太君眼皮一掀,语气不满,“安哥儿都说他们已经认定了彼此,这叫没有定数?”
想到儿子回来时,失魂落魄的模样,谢夫人心里更难受了。
柳文茵嫁给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谢钰?
这不是在往安哥儿的心上捅刀子吗?
等那两人回了京城,成了亲,安哥儿日日与他们相对,这是要每时每刻都忍受钻心的煎熬啊。
人心都是偏的,亲生儿子和庶子之间,谢夫人肯定是偏向前者。
这会儿老太君让操办柳文茵和谢钰的婚事,谢夫人打从心眼里不乐意。
可长者为尊,她不乐意又能如何?
转了转腕上的玉镯,谢夫人叹了一口气,“文茵终究是嫁过人的,而且嫁的还是乱臣贼子之家,钰哥儿要是娶了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前程,儿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事最好再等等,一来看看皇上的态度,二来文茵不会掌家,钰哥儿需要个八面玲珑的夫人……”
谢夫人越说,老太君的脸色就越难看,还没打仗的时候,幽州传回来消息,皇上就已经当众夸过文茵,说她胆识过人,巾帼不让须眉,是女子典范,态度还不够明显?
这人分明就是不想文茵进谢家。
语气微凉,“你的意思是文茵配不上钰哥儿?”
谢夫人心口一滞,她怎么忘了,柳文茵就是老太君的心头肉,说不得,骂不得!
连忙找补道:“儿媳的意思,是等文茵回了京城,我亲自教她掌家看账,等她学会了再操办亲事也来得及。”
要不是被规矩约束着,老太君都要骂粗话了。
“你想把文茵留成老姑娘,还是想让钰哥儿打光棍?别人在他们这个年纪,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他们的亲事我同意了,等人回京就赶紧操办,往后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老婆子不爱听。”
生怕惹恼了老太君,谢夫人没敢再有异议。
只是可怜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不把柳文茵放下,往后真就没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呼了一口气,“儿媳都听你的,这几日就让人修缮院子,准备聘礼。”
老太君这才满意,“聘礼单子列好了先给我过目。”
谢夫人点头应是。
老太君又说:“看紧赵姨娘,钰哥儿现在风头正盛,可别让人拿她做文章,坏了钰哥儿的前程。”
“儿媳明白的。”
那赵姨娘性子软弱,也没多少心眼,好约束得很。
该管的应该是谢婉。
那丫头心比天高,现在谢钰有了出息,她恐怕已经乐得睡不着觉了。
好在已经把人嫁给了江占,她现在算是江家人,不然还得花大力气约束她。
谢夫人在心里琢磨着,挑个时间把人喊回来叮嘱一番。
鲜花着锦往往伴随着烈火烹油,这种时候要是沉不住气,谢钰在外头拼死拼活都架不住自己人拖后腿。
都是谢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庶子有出息,谢夫人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考虑到家族利益,她不得不为谢钰打算几分。
说完谢钰和柳文茵的事,老太君又问起王乐薇,“乐薇身体恢复得如何,大夫怎么说?”
提到王乐薇,谢夫人的心情直接跌到了谷底。
谢安回京那日,王乐薇特意去城门口接他,碰巧遇到了五公主,两人起了口角之争,五公主气不过推倒了王乐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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