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只是想你
荣庆五年!
又是这四个字,阿珂不解的看向池鱼和南战,这怎么一个两个地都说‘荣庆五年’难道这荣庆五年除了是他的生身之年难道还有别的大事?
再次扬眸看向南战,南战紧皱的眉峰上染着寒霜,“不怪你如此看我,怕世人都以为太子失踪是我南家人的手笔。”
他的语气里分明多了几分哀怨。
池鱼这便确定了,爹爹当年失踪该是另有隐情。
“你长得跟她真的好像,失去了你要了她半条命,如若可以,跟我回南夏吧,去见见她。”
南战艰难的想要坐起身来,可才一动,胸口的伤口又撕扯开了,殷红鲜血晕透衣服。
池鱼的眉心紧跳,从南战的表情里她竟隐约感知到他嘴里说的这人是位女子。
“不知所云!”
池凤鸣的心口怦怦直跳,都没待池鱼给他拔掉头上的银针,便站起身一阵风一样从南战的寝室中逃离出去。
南战舍身救他,他从内心之中是感激的,可若挟恩图报……
若南战挟恩图报,他会怎样?
荣庆五年!
他的脑海里又响起这四个字,疼得他蹲在了地上。
“凤鸣,这是怎么了,头疼?”
林听雪急匆匆走来,蹲在地上去看脸色苍白的池凤鸣,他头上的银针乱颤,她便小心地给他取下,放在了掌心,轻柔地开嗓询问。
池凤鸣抬起迷茫的一双眸子,本就黝黑清冷的眸子里竟全是不知所措。
“没事了,没事了。”
林听雪把朝着她倒来的池凤鸣揽入了怀中,本该恪守大方的,可此时的池凤鸣太需要人关怀,她不忍推开他,便这样两人依偎在廊庭之中,良久之后,池鱼才不得不上前,地上太凉,两人待久了会伤身体的。
“听雪姐姐,把爹爹扶进屋里吧。”
池凤鸣两条腿虚浮的踩在地上,毫无力气,像踩在棉花上。
自三楼到四楼,仅仅一层之隔,池凤鸣却感觉自己行了万里路,身体疲惫极了,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不敢闭眼,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孩童拼命跟他呼救。
“爹爹!”
池鱼望着双眼无神,毫无焦距的池凤鸣,知他该是想起了什么。
便耐心地守在她的身边,温软奶音轻缓响起,把荣庆五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她听!
“那一年,他们先坐的马车后坐的船,那男孩便是在汪洋大海之中消失的,被人推下了水,冰冷的海水侵蚀着他的意志,他明明能听见船上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可是身体便那样不受控制的往下沉,他的腿被人死死拽着,他再睁不开眼,等醒来时,睁开眼便已在靠山囤,可男孩什么都记不得了,他呆呆看着坐与床前老者,老者说是他的爷爷,他们祖孙相依为命,祖上姓池。”
池鱼眼角的泪便滑了下来,小手握住池凤鸣冰凉的大掌,她的爹爹在颤抖,这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的确想起来了,爷爷竟然便是当年在海底死死拉着他的太监,也是后来给了他二次生命的恩人,就如此时的南战。
夜幕来袭,一切被暗夜笼罩住,苏归的住处熄了灯,屋内却响起低沉的声音,这该是怕窗上的人影被人发现。
“这靠山囤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竟然来了这么多能人。”
苏归恭敬站在一侧,听着男人凌厉的声音,他只是知道这能人所说是谁。
他也暗自惊叹,果真是百年难遇,一个荒野小村里,竟然聚集了三国的太子!
“皇上,若是此时扣下两人兴许一统大业便可实现。”
适应了黑夜的眼睛并不是不可视物,苏归此时便能看清楚故明兰的表情。
故明兰眼中有犹豫,虽只有片刻,却也暴露了他此时的不愿!
“池凤鸣竟真是丝蕴的儿子,德福,你眼光果真毒辣。”
故明兰悠悠闭上了眼睛,似在缅怀什么。
德福恭敬站在一侧,哪里敢搭腔。
却实在不是他眼睛毒辣,实在是上官丝蕴的容貌太过出众,尤其那双明眸,无人能及,而这池凤鸣偏又袭了母亲的长相,便让熟悉上官丝蕴的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都斗一辈子了,朕确实乏了,丝蕴也老了,朕不忍她抱憾终身,既然找到那孩子了,便送回南夏吧。”
苏归看向故明兰,竟没想到他竟有了隐退之心。
“那眼下困局,可由咱们出面?”
德福点点头,他自幼跟他一起长大,知道他是一个长情之人,幼时遇见的爱恋便再也放不下了,奈何造化弄人,主子和南夏郡主上官丝蕴终究没有善终。
故明兰看向苏归,似是在争取他的意见。
他捋捋发白的胡须,今日一局,本就是局中局,为的便是太子殿下,可若是由皇上出手解困,又怎知太子大能?
“若太子不是一个能者,这天下也和该不是他的,既然如此,咱们便静观其变。”
故明兰最后说完,三人便再不言语,良久之后德福跟故明兰才从苏归的住处出来,又融入了木傲洋的铁甲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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