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薄倾颜身着一套浅绿色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映得面若芙蓉,面容冷艳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她与薄子殇的轮椅并肩,缓步朝着他们走来。
一些世家公子都被她吸引了目光,薄倾颜本容貌本就倾城,只是之前一直穿着与她年龄不符的艳丽衣裙,如今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裙,若不是她面容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啊。
就连太子都被她吸引了目光,此人真的是他印象中的薄倾颜吗?明明是同一个,为何只是换了一套衣裙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裴渊也抬头看了一眼,眼里也出现了一抹惊艳,薄倾颜身上散发出一种他从来都没有的朝气,她就站在那里,透过屋檐照下来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就如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她整个人给人了一种自由的感觉。
裴渊饮尽杯中酒,垂眸,又变回了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九千岁。
薄倾城上前朝德仁帝行了跪拜之礼:“倾颜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与各位娘娘。”
薄子殇虽坐在轮椅上,也朝着德仁帝行礼道:“子殇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与各位娘娘。”
德仁帝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薄倾颜出神,她此时看起来真的很像他记忆中那个亏欠一生的人。
刘皇后强忍着心里的厌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道:“既然来了,就入座吧。”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薄倾颜还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杀意。
她并未当一回事,起身轻轻叹了口气,小声道:“大哥,还好皇上仁慈不怪罪我们,要不是你叫我,我怕是都不知道今日有宫宴了,只是来的及时你都没有喝药,要是一会儿你腿疼的受不了一定要告诉我。”
薄子殇想到在来的路上薄倾颜交代他的话,他犹豫了还是道:“好,其实我也不知道今日有宫宴,我也是一早母亲让人去告诉我的,可能也怪我少有出院子,所以不知道今日有宫宴。”
他们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场众人都把他们的对话听了进去,从而也听出了端倪。
这薄倾颜和薄子殇并不是故意迟到的,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今日有宫宴。
众人都不免想到刚刚大夫人的话,那话看似是在为薄倾颜求情,实则却是在给薄倾颜扣上目中无人的罪名。
如此一想,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薄家的方向,看来这位大夫人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心善啊。
大夫人的脸色难看了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薄倾颜会来这么一招。
她的确没有告诉他们今天有宫宴,她的目的是想让薄倾颜来不及梳妆打扮,故而才好穿上她送过去的那套动了手脚的衣裙,怎么现在却变成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宫宴这回事了?
而德仁帝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着推着薄子殇入座的薄倾颜,他开口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薄倾颜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德仁帝。
德仁帝眉头紧皱问道:“你们不知今日有宫宴?”
薄倾颜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薄崇明和大夫人的方向,样子看起来有些害怕。
德仁帝也看向了脸色难看的薄崇明,见他眼神有些闪躲,他的眸子冷了下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朕今日替你做主。”
他答应过薄倾颜的娘会好好照顾她,他亲自解了薄倾颜和太子的婚约,本就有愧与她,如今更不能放任别人欺负了她去。
薄倾颜转身看着德仁帝,轻轻叹了口气道:“皇上,倾颜与大哥的确不知知今日有宫宴,还是今日一早母亲让身边的妈妈去告诉的我,许是母亲忙府上的事情忘了,又或许是她早就让丫环告诉我,是那些丫环存了坏心思没有将话带到,这也怪不得母亲,只是倾颜有些不明白,为何只有倾颜与大哥不知道。”
此话一出,就连薄崇明的脸色都变了,他扭头看向了大夫人,眼里出现了薄怒。
德仁帝将目光落在了薄崇明身上:“朕竟不知,参加宫宴不提前告诉府中嫡女,临了才通知。”
薄崇明朝着德仁帝行了一礼道:“皇上,是臣没有管教好府中的人,臣这次回去定当严查,还望皇上莫要因为臣的家事扫了今日的雅兴。”
德仁帝轻哼一声道:“薄爱卿,你若是连自己府上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朕怎么能信你能办好朕交代的事情?”
薄崇明脸色巨变,皇上这是在警告他管好大夫人,莫要让她再欺负了薄倾颜,他垂着头,眼中出现狠意。
以前大夫人与他说过,皇帝太过于宠爱薄倾颜了,加上之前他与皇帝,还有柳倾城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便更加怀疑薄倾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薄倾颜看着薄崇明难看的脸色,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善解人意道:“皇上,此事也怪不得父亲,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父亲每日要为皇上排忧解难自然也没有时间管府中的事。”
听到薄倾颜为他说话,薄崇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仔细看来,这丫头今日言行举止得体,并没有她们说的那么不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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