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个大语。
她当是出了天大的事,结果,就这?
不过说起来也是有些衰,十几朵都那样,也难怪他多想。
正好路边有一丛野花,锦瑟走过去采了朵递给正在撅嘴鼓着腮帮子的男人。
“你再试一次。”
诱哄的语气,陆阑丞迟疑地接过那朵花。
一片,又一片,到最后一片时,他笑得脸颊都出现了两个浅浅的梨涡,甜的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掺了蜜糖。
“你爱我。”
他笑着说,只是想要告诉锦瑟这个结论,可少女却认真地注视他的双眼。
“嗯,我爱你。”袖下的右手中,紧紧捏着的花瓣儿被她偷偷丢掉。
原本弱柳扶风,惹人怜惜的男人眼神愣怔起来,片刻后,从脖子根上升的红意直冲头顶。
眼中泪光闪烁,他捂着绯红的脸蹲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火烧火燎似的,直不起腰来。
锦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他还扭捏地摆了摆身子,莫名多了几分憨态。
只是想要期待一颗糖,没想到对方却给了一屋子的糖,这份意外之喜来的太过突然,反倒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起来?衣摆都弄脏了。”
又戳了戳他的肩膀,锦瑟无奈又宠溺地弯着眉眼,正要蹲下身来与他平视,却被误会意图离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忐忑紧张地拽住了她绣着合欢花的浅粉裙?。
手的主人从肘窝里抬起一张秀色可餐的脸,湿润殷红的唇瓣轻咬,睫毛轻颤,眼里雾蒙蒙的。
不到片刻,泪如珍珠滚落,满是破碎又矜贵的美感。
“你要走吗?”
哽咽的嗓音带着些许呜咽,眸光充满着不安与依赖。
走?
面对如此勾魂摄魄的男色,且不管旁人是个怎么的想法,锦瑟是绝对不走的。
她蹲下身来,习惯性地捧托起他的脸颊。
“璟之哥哥好像很怕我离开你。”轻轻一笑,握住他汗浸微凉的大手,十指相扣住,“既然这样,牢牢抓住我就好了。”
“抓不住怎么办?”忽然的忧郁,他呢喃出声。
但因声音太小,没被锦瑟听清。
锦瑟下意识“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锦瑟对上他隐隐期待,甚至有些疯狂的眼神。
“要是抓不牢的话,可以用锁链吗?”
锦瑟:“!!!”
她笑得眉眼弯弯,如沐春风,而后在陆阑丞跃跃欲试的目光下,一头撞在他的脑门上。
他疼,她也疼,如此她倒不用心疼他了。
“瑟瑟….”委屈巴巴。
“清醒了吗?还要用锁链吗?”
浑身一瑟缩,瞬间怂了,眉眼溢出的几分乖戾气息也消失无踪。
像只初生的小麋鹿,被训的贴墙边老实站好,诚恳认错。
“我错了。”
“下次再敢有这种危险的想法,我就先用锁链把你绑起来!”
“可以吗?”莫名兴奋。
锦瑟:“……”???
“我说,我会把你绑起来。”
他脸上多出不正常的红晕,视线也过于热切。
像是在说,什么时候绑,他什么时候都可以。
锦瑟:“……”
这话没法聊下去了。
她起身松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身后跟着个踩着她影子走的大尾巴。
雇佣那些杀手的幕后之人自然是要找出来的,不然敌在暗我在明,时日久了总是无法安心。
这件事被陆阑丞揽下了,嘴上说着不想累着锦瑟去查,实际他觉得此事很有可能是凌江国那边冲着他来的。
到底还是被他们察觉到了瑟瑟的存在。
那个卑鄙小人就只会掐人软肋来威逼利诱,这次应该是试探瑟瑟身边有没有他安排的人暗中保护。
若是有,那下次可能就不会是这种三流杀手过来了。
入夜,陆阑丞负手而立地站在窗边,烛火忽然燃起,他扭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
是本该死去的那几个杀手的容貌,由善于易容和反间的影子们假扮。
“去吧,若是我那位好皇叔做的,无需留手。”
隐在阴影下的眼神冰冷狠厉,像是锋芒毕露的利刃,随时能取对方项上人头。
哪还有半点白日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娇软美人姿态。
等影子们离开之后,他将手中藏着的几根光秃秃花杆拿了出来。
他跟锦瑟撒了谎,问的不是她是否爱他,而是她会不会离开他。
不管多少次,即便换了顺序,似乎命中注定般,到最后都是离开。
从一开始的从容到如今的近乎执念的慌乱。
不知是否上天正在警示着什么,当他入眠后,又踏入了那片血红的沼泽之地。
深陷其中的小腿被丝丝缕缕的红线所束缚,他挣扎地扯落,却听见一声嗤笑。
一个穿着血红单衣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后。
眉心勾勒的红印衬得他妖冶戾气,垂落到地的三千墨发似是鬼魅,面庞分外秾艳,如彼岸曼陀,轻轻一笑,给人地狱般森冷诡谲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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