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阮坐在里间,嘴里正吃着软糯糯的雪媚娘呢,1听这话可乐了。
看来这郡王爷也并非全然是个傻子,或许心里也有些怀疑柳生。
既然怀疑,那就得再加把火。
“这是雨前龙井吗?”外头,柳生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许是我今日有些不舒服,自己嘴里没味吧。”他又自圆其说。
“柳公子身子不舒服?适才怎么没听说。”秦震拿着手里的书,抬脚进门关切的道。
“不过是些小小的不适,何须惊动你们。”柳生客气的笑着。
林阮阮拍了下手,觉得是时候了,便站起来伸了下腰,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做出刚睡醒的样子。
“柏程安。”她娇声喊了1句。
只这1句话,外头聊天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林姑娘醒了?”赵秀看了眼柏程安,眼里带着点看热闹似的笑。
“好像是,王爷您先坐,我进去看看。”柏程安起身行礼道。
“去吧去吧,你在这儿守着不就怕她醒来看不见你吗。”赵秀又逗他道。
听了这话,柳生忍不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暗自咬紧牙关。
这次,他却是不敢再拿杯子撒气了。
“秦兄,你来可是有话要对王爷说,尽管说吧。”临走之前,柏程安又看了眼秦震手里的书,提醒道。
秦震点下头,示意他快些进去。
林阮阮喊得那样娇气,若看不见自己找的人,恐怕会心里难过。
“你有何事要说?”听了柏程安的话,赵秀也收起说笑的心思,看向秦震问道。
“回王爷,小生要说的正是当日那贼人的死法。”秦震拱起手,对着赵秀行了个礼,便开始说起正事。
“那日柏兄回来同我说了那贼人的死法,我便觉得他这个死法很是熟悉。于是找出我有印象的几本书,终于在1本自传里找到了这个以刀横切腹部的死法。”
他双手捧着书,明显是要呈给赵秀去看。
但赵秀还没伸手,柳生就率先将书拿了过去。
“这是以为苦行僧的自传,他曾东渡去过东瀛。这上面写了许多东瀛人特有的习俗,生活习惯,以及姓氏传说等等。”
他偏头看了柳生1眼:“适才我好像隐隐听闻柏兄说死了的贼人姓柳,与柳公子撞了姓?”
秦震意有所指的看向柳生,面带疑惑。
“是,同姓。在大梁,柳字乃大姓,这也不足为奇。”不等柳生开口,赵秀便替他解释道。
“不,我是想说,或许不是撞姓。”秦震却摆了摆手。
“次数上记载着东瀛人的1部分姓氏,上头就有书1复姓,叫做柳生。”
柳生愕然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他。
“柳生?1个姓氏?”赵秀不由的看了柳生1眼,狐疑的问道。
“正是,这个柳生姓氏乃是东瀛第1武士世家,故而被那苦行僧记录在册。
结合柏兄说的那贼人切腹的死法,小生想他或许跟这个柳生家族脱不了干系。”
秦震1字1句的说着,整个过程都低着头,并没有多看柳生1眼。
听完他这话,柳生就啪的1声合上了他那本书。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东瀛人?”他冷声质问道。
“不,小生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没有1个人会蠢到拿自己的姓氏当名,柳公子这个名字,不过是巧合罢了。”秦震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此时,里间的房门终于再次打开了。林阮阮身穿1身绣着锦雀的湖蓝色长裙,皱起眉头站在门口。
“吵什么?”
冷冷的娇喝,生生将2人的争论给打断。
喝完这1声吼,林阮阮又才看到赵秀似的,慌忙行了个礼。
“名女见过王爷。”
赵秀饶有兴致的看了她眼,又看想定定望着她的柳生。
“林姑娘免礼。”他抬了抬手,好脾气的道。
“王爷今日怎么过来了,柏程安,王爷来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呢?”林阮阮转身瞪了柏程安1眼,娇嗔道。
虽然她早已醒了却没有出来行礼,但现在该给王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堂堂郡王上门,自己却在睡大觉,这着实有些不敬。
纵然柏程安没叫自己多半就是赵秀的意思,她也得说这样1番话,让大家脸上都好看些。
果然,她话音刚落,赵秀就赶忙劝说起来。
“林姑娘莫要怪他,是本王不让他叫你的。当日你受惊了,如今也很该多多修养。”只见他摆了摆手,劝解道。
“啊?”林阮阮转身,故作惊讶的看着他。
“民女1介商妇,何德何能劳郡王如此惦记。”
赵秀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天生的戏胚子。
瞧她平常自信张狂的模样,可不像是会说出这番话的人。
饶是如此,听了这话赵秀还是忍不住挑了下眉。
林阮阮是懂恭顺的。
“既然醒了,就出来1起坐坐吧。今日本王厚颜,想要在这里用膳,不知林姑娘可欢迎?”
他笑着招了招手,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柳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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