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桩未平一桩又起
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县令大人拍了下惊堂木,随即不远处传来锁链声,早已在牢房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的老道士走了出来,脸颊上还带着前不久在花楼被打的伤痕。
看着老道士被押到堂上跪下,众人又是一片唏嘘之声,唯有单春没有言语,无非是迷信一类的江湖骗子罢了。
只是她更好奇的,究竟是谁在背后在不惜花钱买通这臭道士诬陷他,根本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堂下之人你可对今日审理的案件有无不平?”
老道士恶狠狠看向人群:“......”
但大家都还是看出来了他其实内心中还是很委屈的。
诚然这一幕堂上坐着的县令大人也看出来了,自觉想要的目的已经打达到了。
继而又摆了摆手,命令衙差上前松开老道士的脚镣。
“若你认为心中对此案有什么不平的地方,尽可在堂上直言,本官办案意向公正,断不会因你是罪犯而无赖了你!”
随即老道士仿佛像是鱼死网破般,先是将自己如何欺骗村民钱财的事情说了,看向身后人群中并没有土财主一家人,便一不做二不休的将那日诬陷单春的事情也说了,
单春虽说心中也早就有了预料,但亲耳听见是自家亲人买通道士诬陷自己。
这心中免不得又要升起一些感慨,真是心人不古,平日里抢些粮食就算了,现在还打起了这种算盘,开来日后要离的更远一些才行。
可老道士既然已经供出来了土财主,那衙差们就不得不前往村子将那一大家子都请过来,查清事件究竟与谁扯上关系。
彼时土财主来了,单若梅也跟着一并过来了,由于自身瘟疫的毛病才刚刚好,免不得一时愤然就要咳上两下,惹得在场的众人纷纷后退,不少村民们还自发掏出了口罩送给一旁的证人们,远要比堂上看的和谐多了,
单若梅看到了单春,面部狰狞的说:“她为什么在下面,这种恶毒之人不应该也站在堂上被审理嘛!”
单大夫是恶人?
县令和师爷单知道单春救了全村老小的性命,却不知道在这其中唯独除去了单若梅一家子。
随即县令看到了下面苍景澜冷冷的撇去一眼,立刻狠拍了下惊堂木,勒令单若梅保持肃静,不要胡乱喊叫!
单若梅被吓得没了动静,小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了。”
见状县令才又重新开始审理案情,定了老道士的罪名。
可这时不知是哪个村民带了头,堂下竟然又开始喊:“查清丢粮食案!查清丢粮食案!”
县令一时有些楞,看向了侧面的师爷。
当初苍景澜可没有说过还有这事,而且他们也没准备查什么丢粮食案的东西啊!
师爷立马会意地点头,出去对着堂外喊道:“乡亲们,大家先安静,安静啊!现在已经查明,这老道并非偷盗粮食的贼人,而是与这财主家勾结,拿了钱财才会诬陷单春小大夫,,所以这本身就是两个案子,如果大家想查清粮食案,不如明日再来府衙,好好和县令大人说一说,我也好及时为大家写好状书,免得大家都太过唐突,到时候对案件的审理也不好,是不是这个道路?”
听了师爷的话,底下果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就连坐在一旁的单若梅都觉得事情似乎可能就这样过去了,但她的想法很快就被现实所打破,村子里的村民没有继续高喊,只是因为师爷的最后一句对案件审理没好处,但却没有放弃现在追查的意思。
接着村民们将单春推了出去,生成当初就是单若梅说全村丢的粮食都是单春偷得,所以他们才会特别针对起单春一家。
县令让师爷快速记录案件经过,最后呈给众位乡亲查看有无遗漏。
而原本在一旁准备受死的老道士,经此一观,却发现自打土财主来了,他身上的罪孽仿佛小了很多,故而也坐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此时,师爷便对着面色惨白及惶恐的单若梅,问道:“你先请仔细瞧瞧这上面写的有无错误?如果没有咱们现在就依照上面所写,开始审理了!而根据村民们所说,你是有证据证明单春小大夫曾偷到过全村粮食的,对吗?那就请你说一下证据现在何处,我们也好及时取过来,免得案件方向错了,加上你们这牵扯了两桩案子,今日怕是就不能离开衙门了……”
闻言,单若梅的脸色更加惨白,转过脸不敢去看纸上的字,推脱说:“我们这等穷苦人家,哪里会认识这么多的字,我看不懂,也不知道什么证据!”
众人纷纷目瞪口呆,真是看到除了戏子意外的活人变脸。
然而接下来,还不待村民们想好该怎么反驳,单若梅就突然抬头看向堂中央一旁的财主,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悲声哀求道:“相公,救命啊!我是冤枉的啊!呜呜……”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做了些什么事情,我怎么清楚!”土财主连忙和单若梅划清界限,生怕自己已经陷进一桩案子,又被单若梅拉进另一桩,若不是当初这死女人苦苦哀求,说单春不听话,日日背地里找她的麻烦,他也不会找到这个臭道士,有眼下这一些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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