芏月来到大牢内,闻到了阴沉的潮湿味道,大门紧闭,昏暗的灯光透过铁窗看上去颓废而憔悴。
她转过身子,面对着十一王和甄蓉菱。
她缓缓地说道:“王爷,可好奇我的身份?”
十一王不屑一笑:“到底是谁?”
她再次扫视了一遍牢狱的环境,先是一个荒废的角落,寒冷的空气和昏暗的灯光让她心里感到一丝丝的寒意。
“你我同为先帝之后,我再狠,也不想残杀血亲。今天我来此地,不是为了要你们付出生命的代价,而是想给你们留一条生路。”
“但是,你必须驱逐出都城,永不得回,就算你要留在此地,亦需深居简出,不得惹事生非!”
十一王绷着脸,嘴唇紧闭,不说话。而甄蓉菱则显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仿佛听到了解救的希望。
“至于你,甄姑娘,你可以选择追随十一王,但同样需要遵守我的条件,不得回都城,或是陪着他深居简出!”
芏月的声音残酷新奇,诉说着她那种千疮百孔的心情。在这个弥漫着血腥和阴暗气氛的地方,她的话语如同那一束光,在黑暗之间闪耀。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若是解释,我只会派人送你们出宫,若是不愿,在此处也可够你们居住。”
冷漠之中却还是有善意的留存!
甄蓉菱开始劝说十一王:“王爷,咱们出宫吧。”
十一王突然的自嘲:“没想到本王又是落得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而你竟然还是祯元的孩子,嫡公主,本王真是眼拙了,如今才看得出来,你与祯元是那么的像!”
“还有你苏飐,藏得真好,很快你就能如常所愿了,苏侃一案的平反,你就是辽国第一忠臣的儿子!”
本以为话音到此就落,可十一王却愤恨地大声道:“可你们这一切,能如此顺利,都是因为本王,若没有本王拿下徐氏,你们还不是当真低头的老鼠,见着徐氏就只有躲的份!你们应该感谢本王!”
苏飐铁青的脸,不屑地呵斥:“王爷,别自欺欺人了,你背地里干那些勾当,足以让你死不足惜!你才是真正的卖国求荣!如今公主念在同为血亲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你应磕头谢恩,而不是在此掩耳盗铃、自取其辱!”
“算了,留王爷在这好生想吧!”
说完,芏月转过身子,面对着大门,她的手在门把上轻轻地触碰的一下,却没有推开门的意思,缩回手,将粘上的铁锈用如酥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
进来时中间大门向着外面敞开,但它仍然带给人一种极其沉重的束缚感。
大牢内的环境恶劣,潮湿而昏暗。芏月的话语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尤为清晰明亮,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希望之光。
可芏月静静地等待着几秒,还是没等到十一王做出回应,她便朝着大门走去,决然地离开。
——
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飘雪,且天空阴沉沉的,雪中掺杂着微雨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如酥,你带着宫女去接师傅吧,估计快到宫门了!”
听着芏月的吩咐,对方认真地点了点头,转眼就对苏飐说:“苏主宫,主子就麻烦您了。”
只见苏飐淡淡地点头,脸上表情有细微的欣喜!
就这样如酥带着两名宫女离开!
苏飐着扶着芏月坐上龙辇,此时巨大的华盖已经准备好,一边扶着大伞,一边在稳妥地走着...
——
随后,芏月、苏飐回到鹭暄庭,落坐房间的卧榻两侧。
在这个下雨又下雪的房间里,暖和的气息让人感到十分舒适。芏月看着一旁的棋盘,突然萌生了与对方下棋的想法。
苏飐也很快地注意到她的目光,便清脆地开口:“下上一局?”
“好啊!”“月兴奋地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于是,苏飐拿过棋盘放到炕桌上,将白子放于对方,黑子放于自己。
芏月纤细的指尖夹起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的左侧下,紧接着苏飐紧贴落下黑子!
二人惬意的氛围,渲染着整个房间,慢慢地棋到中局,两人都手扶着下巴,沉浸在一份与棋谱相伴的思考之中。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窗户,似乎再提醒它们,外面的世界彻底被隔绝在这间室内。
“主宫明日想穿什么?”芏月突然问苏飐,打破了沉默。
苏飐转过头看向芏月,随后又朝棋盘上看去,“都行,公主可要为本宫挑选?”
话音落,抬头的眼神就看向芏月,嘴角的严肃却又隐藏着期待的神情!
“主宫是和藏青色的长袍,威风凛凛,定会出彩的。”尾音落下,芏月手中的棋子也顺势落在了棋盘上。
苏飐便借此反问道:“那公主明日穿的是什么?”
“保密!”
如此脱俏的回答,更为勾起苏飐的好奇。
两人的对话温馨中带有一丝轻松,仿佛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突然门外的动静,芏月的目光顺势地向问口扫过去,
然后眼神就落在柳娴羽的身上停了一下。她咬了咬唇,明显地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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