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恨啊!
她是吃多了才要撺掇她师父配解药。
如今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吧?
面对对面四双似乎她不同意就要来劝道的跃跃欲试的目光,裴南倾再次毫无原则的妥协了。
裴南倾的右手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老。
那颗毒丹散发的臭气也在渐渐减淡。
“饱和了。”
裴南倾摊开手掌道。
吸收和充能是不一样的。
她能抽出其中的能量,却不能全部注入回去。
这颗丹迅速就被分走了。
裴南倾一时间哭笑不得。
任她觉得自己不曾懈怠,也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如他们一样。
当他们房间的门被暴力破除的时候,房间里所有人都对着门口的闯入者露出了凶狠的眼神。
胡守仁第一眼就看到了胡晋,“晋儿,你的手!”
然后又指着蒋庸,“你这老毒怪,竟然抓小辈试毒,你简直丧心病狂!”
胡晋早在看到自家亲爹的那一刻眼神就变得柔和,甚至还有些躲闪。
“父亲,不是蒋世叔抓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胡守仁见儿子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逆子!这有你说话的份?”
“老子还没算你半途缺赛的帐呢!”
胡晋脸上闪过一瞬间茫然。
就缺赛了?
什么时辰了?
裴南倾这屋子昨儿个就封住了门窗,照亮全靠月光石,所以倒是不能用日光来判断时辰。
这几人研究又入了迷,早已失去了对时辰的感知。
胡守仁却没有再理会胡晋,而是上前要找蒋庸要个说法。
走近却看到了桌子上正在研究的毒丹。
“你们在研究这种毒丹?”
这时候他的注意力才放在几人明显不一样的双手。
然后又望向蒋庸,突然就笑了起来。
“我说你这老毒物怎么看起来苍老不少,感情也是中了毒了?”
“听说这毒还是你徒弟炼的?”
“解不了吧?”
“哈哈,我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呢!”
蒋庸脸色黑了。
突地一把抓起桌上的红颜枯骨就朝胡守仁脸上涂去。
猝不及防之下,胡守仁那张保养得宜的面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苍老。
“你!”
胡守仁气个半死。
他明明是来抓现场的,怎的还送上门给实验了呢!
蒋庸睨着胡守仁,“我就说到底是差了什么,原来是差了你啊!这才对嘛!”
胡守仁气得鼻子都在喘粗气。
这老毒物,心肠也忒坏了!
可他能怎么办?
这幅尊荣肯定没办法见人了。
要是被那些老家伙看到,只怕又要嘲笑他许久。
胡守仁气呼呼的扒拉了一把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的胡晋。
低声找他询问之前的研究情况。
看向裴南倾的目光充满了探究,眼中还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
裴南倾只觉得后背一寒。
感情还真是不痴不能成神啊。
小小的插曲之后,研究继续。
不过没多会,裴南倾刚刚修好的门又被劈碎了,这会碎的还很彻底。
裴南倾皱着眉望着地上的碎末。
门外一众神医和屋子里的几人大眼瞪小眼。
突然,门外的人转身就要跑。
却被屋子里两个老家伙给撒了一把臭粉。
几人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皱起,纷纷苦着脸回望。
望向胡守仁的目光还带着控诉。
他们可是看着胡守仁久不出去,特来抢人的。
李知明微笑着走到门边,一摊手,“请吧。”
几人有心回去自个研究,视线扫到胡晋时又叹了一口气,进了屋子。
胡晋中毒已经有了些日子,一直没能解毒大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神医谷倾尽全力都没能解的毒,他们怕是也够呛。
最主要的是,他们丢不起那个脸。
外面还比着赛呢,一堆的医界后辈。
而他们,却一个个的顶着身打满了褶子的皮。
加入了新成员后,屋子明显挤了起来。
裴南倾沦为了守门的。
不对,她成了人形房门。
这边屋子里如火如荼的时候,外面的比赛现场有一则传言也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蔓延。
——什么,医圣前辈新收的弟子是个冒牌货?那他老人家还能认不出来?
——不是,是说身份,那丫头压根就不是裴老爷子的血脉!真正的裴家后人已经出现了。
——哦,我说什么呢,这有什么要紧!
——那倒也是,不管人家是不是裴家后人,那也是医圣前辈的弟子。
——就是可惜了,人比赛才只参加了一场。
——你操着心干啥?人家是医圣前辈的传承弟子,医圣前辈又只有她这一个徒弟,就算不拿名次也没有什么影响好吧。
——也对,我们还是好好比赛吧。
消失的裴南倾大家很快就给她找到了理由。
消失的神医们则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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