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别把花给搞死了啊,不然就不好玩了。”
裴南倾听话的取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小心的划开那臌胀的大包,里面果然有一颗青色的圆珠。
裴南倾取出镊子,将那青珠小心的夹出,放入了玉瓶中。
“真聪明!比那些不听话的蠢货乖多了。”那人夸赞道。
裴南倾这回没有翻白眼。
听话,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当你不懂的时候,有一个你能信任的意见,自然是听话的执行最好。
擅作主张的,往往最后都搞砸了。
“行了,再不走你那边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
裴南倾无声的跟那人挥了挥手。
又悄悄潜到了画舫附近。
不知怎的,画舫闹哄哄的,还灵光满天飞,那绝不是因为找她闹出的动静。
是遇到危险了?
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百花宴上闹事?
要知道,这里可是聚集了全归澜年轻一代中最尊贵的公子贵女。
这时候出手,就不怕不慎伤到自家的?
裴南倾刚冒头不久,一道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姐姐,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是洛白衣。
浑身湿透,妆发凌乱,看起来极为的狼狈。
“白衣!”裴南倾高兴的唤她。
又嗔怪道:“你怎的还下水了?小心生了寒。”
裴南倾最怕有人为她如何如何了,情分太重她怕自己难以承受。
洛白衣却不在乎,笑道:“衣儿担心姐姐。”
又解释道:“衣儿有灵力护体,不会生寒的。”
“你呀!”裴南倾无奈一笑,叮嘱:“下次不要了,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洛白衣清脆应了,“我知道了,裴姐姐。”
两人便结伴往岸边而去。
至于画舫,那般刀光剑影,灵力乱飞,她去找死?
上了岸,裴南倾二人便被婆子带着往供人临时休息的偏殿而去。
芷清自然有人去通知。
裴南倾关上房门,走到了沐浴用的隔间里面,脱下了那套湿透的华服。
简单擦拭过后,裴南倾换上了外婆给她准备的衣裙。
整个人突的就从妖艳变为了端庄。
而那套华服就皱巴巴的挂在衣架上,肩头的兔子也已没了神采。
裴南倾大手一挥,将之收入了手镯中。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
芷清到了。
裴南倾疾步前去开门。
衣服她是自己换了,但是那繁复的盘发她却是自己一个人搞不定。
门打开,外面那个穿着和芷清一样衣服的人就朝她迎面撒来一把灰。
然后旁边就冲出了两个男人。
正是之前被裴南倾踹下湖的两人!
另一边,战斗慢慢平息。
所有杀手全部伏诛,漏网之鱼也尽数自杀。
除了仆从侍卫,所有到场的公子贵女们皆尽出手。
唯一不美的是,太子萧景琰,以及四皇子萧景瑜均负了伤!
萧景瑜伤在了左肩,只差一寸就能刺中心脏。
而萧景琰则被一根利箭贯穿了大腿根,看到的人命根子都不由一软。
此时两人都如斗兽一般互瞪着,显然都认为是对方下的手,受伤则是苦肉计。
“四弟这伤受的可真巧,怎的就不多偏一丝?那样也可信一些。”萧景琰虽然恼怒,但他的眼中同样充满了不屑。
他这个四弟一向蠢笨,却偏偏自以为聪明,那样假的伤,还妄图对他用苦肉计!
但他也是真的狠,竟然妄图用一点伤就换他的命根子!
萧景瑜一张冷脸如今更添了几分寒气,“太子如今倒是戏越发好了,这贼喊捉贼的把戏玩的挺溜啊!”
萧景琰嗤笑,“还不知道是谁在贼喊捉贼呢,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自己做的就天衣无缝!”
萧景瑜冷笑,“同样的话送给太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游湖自然是游不成了。
画舫纷纷靠岸,一群人簇拥着两人往偏殿处赶来。
偏殿这边,裴南倾被一把药粉扑了个正着,顿感浑身瘫软无力。
那丫鬟寒声道:“人给你们了,别忘了我们小姐的好处。”
假扮芷清的那人不是裴玉颜的贴身丫鬟杜若是谁?
裴南倾恨得咬牙!
念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反之的道德底线,裴玉颜即使一次次找她麻烦,她也不曾对她下过毒手。
顶多要回了珍宝,让她背负自己的罪孽,失了名声而已。
就连裴玉颜烂脸,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不曾主动害过她分毫。
可如今,她竟然变本加厉,还对她用上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她还是太仁慈了!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睚眦必报,每天像个刺猬一样,从来不报隔夜仇。
可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裴南倾浑身瘫软的被两个大男人拖进了屋。
扔到了大床上。
“你个臭女人,敢让小爷我丢脸,还不是落在了小爷的手里?”
“哼!说你够个贵妾都是抬举你了!就你这样的货色,也就够做个任人玩弄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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