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的时候,还是那般地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稚嫩……
如今,虽相见,却不能相认!两人心中,在不似童年时那般,做不到倾心而交,坦诚相见!
“御风恭敬不如从命!”南宫御风轻笑,撩起袍角,轻应一声,端坐于赫连景对面。他知道,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南宫御风刚一落坐,就有宫女执着酒壶,替他满上一杯佳酿!
“南宫公子,请!”
“请!”
“碰!”的一声脆响,酒杯在空中相碰,两人饮尽杯中之酒,放下酒杯时,宫女上前,正欲替两人满上,就见赫连景接过宫女手中的酒壶,遣退所有人,一时这凉亭之内,就只剩下两人。
夜风习习,轻拂过,牵起两人如墨的发丝,在身后狂野地飞舞,给这无尽的黑夜渲染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赫连景执起酒壶,将南宫御风空掉的酒杯,填满!
他垂下的眸子,神情看似很专注,却不时瞟着眼前的南宫御风,眉宇间总显了一分恍惚的愁绪,“还记不记得,我说你很像一个人?”
赫连景收回身子,噙着笑,看着南宫御风,只那笑中,带了一分苦涩的惆怅,浓浓地痛到心底!
“记得。”南宫御风眸光微微暗了下,滑过一丝暗色。这身男儿身,阻隔了他们所有的美好!
赫连景眸子一痛,神情不自觉地显了一分迷离,“你曾问我,她是何人?”
“御风问过!”
南宫御风看着赫连景,总觉得他的眸中,藏了太多的伤痛。
赫连景一口抿掉杯中之酒,尴尬轻笑,“呵呵……她是个女人……”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塞,有泪在他那双染满伤痛的眸中聚集。
“女人?”
南宫御风轻勾唇,俊脸上一丝暗色滑过,心,一刻就提了上来。阿景口中的女人,定是跟那批暗杀他的人,有着直接关系。
若是,他肯说出这女人是谁,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儿!!
“对,跟你长的很像的女人。”赫连景自斟自饮,就连他的声音中,都淡淡地带着一抹让人心酸的痛意。
越是在乎的东西,伤起来,就越痛!!
“世间上还有这等奇事儿?”南宫御风微微拧紧眉,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伴着这份沉重,他浅浅地意识到,所有的一切,有种破雾直出的感觉。
伤阿景的女人,跟自己长的很像……
他一想到这一层,心,倏地,就慌了起来……
难道,是灵上宫的几位长老,有人背叛了自己?能知道自己一身多份,且跟阿景相识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易婆婆!!……
赫连景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抬眸间,就痴痴地看着对面的南宫御风,眸光迷离,嘴角也噙了一抹柔腻的笑,“本宫每次看见公子,就想起她。总在想,若是公子放下这一头青丝,是不是顷刻间就会变成她?”
他的眸子微微闪了下,滑过一丝希冀之光。他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那鼓起的喉结,每次都刺痛他的眼眸,将那心底的希冀,浇息!!
南宫御风勾起一抹尴尬的笑,轻抿了口手中的酒,“太子殿下,说笑了。御风身为男儿身,虽然这张脸阴柔了几分,但也未到那种跟像女人的程度。”
这么多年,为了分饰两个不同的身份,除了有师兄的相助,在就是他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功夫。男人,最大的特征,不在乎他长的有多像女人,而在于他是否有喉结和胡子!!
赫连景微惊,眸中滑过一丝深深的血痕,执手抿尽杯中的酒,他悲凉地轻笑一声,“呵呵,公子说的是,许是本宫总将你们混在一起,久了,竟是无法分辨谁是谁了!”
那脸上的伤痛,带着失落,一时让南宫御风就痛了一双明眸。
他撇开头,不敢看赫连景的脸,那伤太深,连他都不敢碰触。
“太子殿下心中,很在意那名女子吗?”他问的很轻,心,有种拧紧的感觉,令他的呼吸都紧了几分。
“曾经在意!”赫连景轻叹一声,答的心痛!曾经吗?只是曾经吗?可是,为何每当自己想起珠儿时,这颗心,还是痛的无法呼吸?
他的脸色一刻,就痛拧成一团,惨白无色,大颗的汗珠,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滚落!
赫连景‘蹭’地一下站起来,重重将手中的酒杯掷在桌上,“公子,慢饮!本宫还有事……”他匆忙地起身,紧捂住胸口,踉跄着朝凉亭外跑去,那身形一时竟带了逃窜的狼狈……
南宫御风的眸子,一下变得凝重!
焚心蚀心蛊!!以情为引,动情则焚心蚀骨,一生无解!!
“咕!”的一声,南宫御风仰头饮尽杯中之酒,眼角滑过一滴泪,融化在风中!!
无解,无解……
就算有解,那种解法,不跟无解一样吗?
至阴之女七人,至阳之女七人,四月四日出生女子七人,八月八日出生女子七人,龙年正月初一出生女子七人,蛇年正月初一出生女子七人,皇室至阴七月七日出生女子七人,合齐七七四十九人,于月圆之夜,行房七七四十九天,这蛊才方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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