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还是不走,薛浸衣偏了偏头,面色不善道:“怎么,还是不肯走?”
“你们还不走,难道要我们赶人吗?”青藤卫们也作势要动手的样子。
那些杀手们相视,却都无语凝噎,他们见着薛浸衣这副样子都一时间手足无措。
其中有个人只能说一句:“少主,”他也是久违才叫出这一声少主来,“我们也是无奈,太后娘娘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金檀周家,而金檀周家的继承人也只剩下您了,太后娘娘都是在为您做打算啊!”
“多谢,回去告诉太后娘娘,她只管当好大明太后就行,金檀周家的事情,就用不着她多操心了,”薛浸衣很是冷漠道,“至于你们,也就留在太后娘娘身边好好伺候着,日后也不用经常回金檀城了,以免给金檀城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些杀手纷纷低下了头,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宋邶走到薛浸衣身边,因为受伤,所以动作有些迟缓,他问道:“不担心他们回去之后和太后娘娘告状?”
“有什么好担心?没有他们告状太后娘娘也是因为你而看不惯我的。”薛浸衣道。
宋邶:“……行吧!来,扶我一下!腰疼。”
薛浸衣皱了一下眉头,她颇为疑虑的看着他问:“你刚刚不是说不影响吗?”
宋邶有些作妖似的伏在薛浸衣肩头,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刚刚不是怕你担心吗?现在就是很疼了,你可不能不管我,这里这么多人呢!”
“你也知道这里这么多人啊!”薛浸衣推了他一把,“装的这么好,自己回去吧!我进宫一趟!”
“这个时候进宫,准备直面太后娘娘的怒火吗?”宋邶半开玩笑的问道。
薛浸衣倒是很认真的回答他道:“太后娘娘今天没有讨到好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她恼羞成怒的话,说不定就会拉着你们宋家一起鱼死网破了。”
周太后是不会对付她的,因为如今的金檀周家还没有出现一个可以替代她的人,所以即便是周太后厌恶她厌恶极了,也绝对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的。
所以她只会对付宋家和宋邶,尤其是宋家,失去了宋邶的继承人的心,丢了东锦王的位置,他们如今已然大不如前了,要是周太后执意动手,宋家必然是会被收拾个够呛。
宋邶低了低头,他道:“你没有必要为了我……”
“想得美,为了你?做梦!”薛浸衣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她道,“别贫嘴了,赶紧去青藤司,好好养伤,我建议你也好好的准备准备,可能我去见陛下之后,陛下也会要你进宫的。”
宋邶皱眉,“你是不是也想要把今天的事情和陛下说?万一陛下他不肯怎么做怎么办?”
薛浸衣摇摇头,她轻声道:“没事的,陛下只会相信我的,从小到大我做的事情他都从来没有反对过,他一定可以明白我的。”
就如同朱见深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他这个表兄更加了解薛浸衣了。
……
周太后坐在上座,朱见深和万贞儿坐在另一边,薛浸衣就被迫站在了这凉亭中间,很是无奈的看着一直怒视着她的周太后。
薛浸衣是真的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过,周太后居然会直接带着朱见深还有万贞儿就在这路过御书房的凉亭里蹲她。
“还在听说薛司首今天在北镇抚司可是威风八面的很呢!不如跟哀家说说,你千辛万苦的故意放走赵清秋究竟是为了什么?”周太后气得拿茶杯的手都在抖。
“不曾!”薛浸衣道,“微臣并非故意放走赵清秋的。”
“啪!”周太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她阴阳怪气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会自己一个人去对抗东瀛杀手和赵清秋吗?你不让哀家的人去插手,也不让锦衣卫和青藤卫插手,不就是故想给赵清秋一个逃跑的机会吗?你到现在还在狡辩,你是不是还在意和赵清秋过往的那些旧情,你们俩那点感情早就磨灭的什么都不剩了,你还在念想是什么呢?”
薛浸衣忽的抬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周太后,一字一句道:“太后娘娘,我们之间那点感情为什么会磨灭的一点不剩,您不是最清楚原因吗?我究竟有没有在留恋些什么,您不也是清楚的吗?又何必用这话来说呢?”
周太后又一次被薛浸衣噎住了,她说不过薛浸衣,只能把气撒在朱见深和万贞儿身上,“陛下,贵妃,你们好好看看,都是因为你们两个人太娇纵她了,到如今随随便便一句话都敢和哀家顶嘴了。”
朱见深和万贞儿不敢说话,介入周太后和薛浸衣之间的争斗里那可是很严重的,轻则长时间被阴阳怪气的嘲讽,重则天天被白眼。
薛浸衣不想再和周太后都做口舌之争了,只能把自己心里所想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她道:“太后娘娘,我不管您拿着我给您的那些金檀周家的杀手要干什么?但是,您都不要再插手青藤卫的事情了,金檀周家是您的母家,自然是应该听您的话,但是青藤司是陛下给我一手掌握的,我不希望别人掺和进青藤司的事务。如果您非要掺和进来的话,太后娘娘是属于后宫的人,那就属于后宫干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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