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陛下,微臣在温枳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私通外敌证据,还有一个小太监看见了有一个暹罗人进他的房间。”尚铭最后一句话才是最让人怀疑温枳的,毕竟,他只是个宫人,还能有什么大用不成。
这唯一的解释也就是他和暹罗人暗通曲款了。
朱见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道:“来人,去把那个小太监带上来,正好趁着暹罗国师也在这里,就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不过暹罗国师倒是看起来不是很同意的样子,他直接说道:“大明陛下,我觉得这是对我们的羞辱,即便是有所谓的证人,谁能知道这证人是真是假?您就这么草率的就决定说是要对峙了,那岂不是对我们太过羞辱了?”
“此言差矣,”宋邶以一种看戏的心态说道,“暹罗国师这句话就说的不太对了,您觉得我们陛下是冤枉了你,所以觉得受到了羞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陛下之所以一定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最根本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吗?”
“不错,国师,为了不让你们有任何的疑问,我们陛下专门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你不领情,是不是就不太好?”刚刚和暹罗国师吵嘴的那个老大臣抓着机会就跟他阴阳怪气。
暹罗国师简直是要被这些人气得半死不活了,他在暹罗都没有被那些政敌这么针对过,就算是他那个天杀的儿子都没有这么气过他。他到这大明来,到还是长了这方面的见识。
他微微叹了口气,他看见了薛浸衣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一脸看戏的模样,完全不掩盖自己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算了,他来大明这么久也懂得了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他不得已妥协道:“既然如此,那就听从大明天子的吩咐,我们无异议。”
朱见深这倒是心情好了很多,他道:“既然如此,尚铭,去把那个小太监叫上来,当着暹罗国师的面,把话说清楚。”
“是。”尚铭这下是真的高兴了,他连忙把一直等在一旁的那个小太监叫过来,他道,“你就把你看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陛下,陛下自然会明察秋毫。”
那小太监一上来就直接拜倒在地,狠狠的磕了两个头,朱见深见状便说:“抬起头来。”
那小太监还是没有动,薛浸衣眯起眼睛盯着他,那小太监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样,不知为什么居然抖了一下。
而最先发现小太监不对劲的就是万贞儿了,她直接喊道:“抬起头来,为何不敢抬起头?”
那小太监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他一脸苍白,任谁看起来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样子。
朱见深又问:“尚铭说,你刚刚看见了有暹罗人进出温枳的房间,那你就把你看见的说个清清楚楚。”
那小太监听见朱见深这么说直接又拜倒在地,不敢说话。尚铭见状,略微的慌了一下,尚铭慌乱的催促他道:“你在干什么?之前怎么跟咱家说的,现在怎么就不说了?是不是怕了?咱家都跟你说过了,陛下面前说什么陛下都会保住你的,你怕什么?”
“尚厂公!”薛浸衣喊了尚铭一声,尚铭顿时噤声,薛浸衣以自以为十分和善的语气说道,“人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陛下都还没有着急呢!你急什么?”
“奴才这不是怕他胆子小不敢说,耽误了陛下的精力吗?”尚铭讪笑道。
薛浸衣“呵”了一声,明显是对尚铭的话不相信,她直接说道:“尚厂公,你要是一直都对他这么说话,很难不让别人觉得是威逼利诱。”
尚铭正要反驳,但是正对上了一旁宋邶的目光,他看见了宋邶那双眼睛里即将迸发出来的火花,只得默默的缩了缩脖子,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朱见深也瞧着那小太监心里有些着急,他一急,站在身后的万贞儿就跟着着急,这时候万通就抓住机会了。
他道:“你这小太监,在这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了,莫不是存心为了温枳那厮辩解,特地为了他拖延时间?”
那小太监眼神中微微露出些惊恐,他好像是要说了,但这时候万通又开口了。
他又说:“亦或是,你这小子真的是想进北镇抚司受受酷刑不成?”
这下把小太监又吓得拜倒了,这一来二去的拜倒,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厌烦了。
本来看着经过薛浸衣和万贞儿敲打的小太监都要开口了,却被万通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万通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颇为惊讶的,他有些尴尬的问:“这是,陛下,可不是我……”
他一扭过头就看见了薛浸衣和宋邶两个人的目光都齐聚在自己身上,他们的目光犀利得让他顿时背后寒毛立起,他心想:他也不是故意的,顶多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慢慢的坐回去,不再说话。薛浸衣和宋邶这才把目光收回,薛浸衣轻轻叹了口气,她道:“你,这可算是肆意妄为,对天子不敬,按大明律,当仗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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