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浸衣放下了太子,她正要行礼,周太后却突然开口说:“行了,你那心里怕也是对哀家百般埋怨了,你就站着吧!”
薛浸衣挑了挑眉,她的神情就像是在告诉周太后,她还求之不得呢!
周太后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善道:“你别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今晚留在宫里吃饭,哀家知道以前吃饭你经常跑了,陛下还为你打掩护,但是,周知许,你今天要是不在……你给哀家试试看。”
“是,知道了,微臣一定出现,为太后端茶倒水,绝对不会推迟。”薛浸衣懒懒散散的。
“你这死孩子!”周太后没好气道,她又看向一旁紧紧牵着薛浸衣手的太子,她又转换了一副慈爱的表情,朝着太子笑道,“来,太子,来祖母这里来。”
“嗯嗯~”太子摇着肉乎乎的脸,一脸的不愿意,而且还死死的拉住了薛浸衣的手,还一直往薛浸衣身后躲,简直是半点儿都不想过去。
柏宸妃见状,连忙说道:“太子,快去太后祖母那里,太后祖母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要!”太子小而软糯的声音从薛浸衣身后响起。
周太后一时颇为尴尬,同时脸上也浮现了些怒气。柏宸妃不知所措,面色入土,她着急的说:“太后,是臣妾没有教好太子,臣妾这就……”
“你确实没有……”
“姑母,”薛浸衣叫了周太后一声,她抱起太子往她那边走去,她低声道,“你自己不过来,人孩子就这么小,怎么走过去?”
“周知许,啪!”周太后怒声叫她,还举手拍了她肩膀一巴掌。
薛浸衣没有闪躲,她知道周太后并非是真的对她说的话生气了,只不过是觉得当众被下了面子,过不去罢了。
周太后瞪着薛浸衣,但是手上确实小心翼翼的抱过太子,这说来也奇怪,太子居然不哭不闹了。
“对啊!这才是哀家的好孙儿。”周太后这下终于是高兴了,她扭过头连带着看薛浸衣都顺眼多了,她道,“薛浸衣,晚上不出现就扒了你的皮!”
“微臣恭送太后、太子殿下!”一直在后面没有言语的宋邶突然行礼道。
柏峙和柏宸妃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
“嗯?”薛浸衣都很是惊讶的看向宋邶。
便如同薛浸衣所想,周太后果然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宋邶,她估计是想要说什么,但是薛浸衣一直都挡在她面前。
周太后也算是把薛浸衣从小到大养大的,她自然是知道薛浸衣的意思,可她一个堂堂的太后怎么还要对一个锦衣卫忌惮!
“哼!”周太后抱着太子,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柏宸妃拍了拍柏峙的肩膀,她柔声道:“你要好好做事,回报陛下和大明,不要担心姐姐,姐姐日子过得很好,陛下从未亏待于我。”
“陛下没有亏待于你,万贵妃亏待你的时候陛下也……”柏峙下意识的就要说些什么。
但薛浸衣打断了他的话,她道:“柏峙大人,柏宸妃娘娘是陛下的妃子,是当朝太子的生母,怎么会有人亏待她。这可是皇宫大内,不可非议!”
薛浸衣不是在说他不该为自己的姐姐打抱不平,是他不该站在皇宫大内为他姐姐打抱不平。
柏峙也听懂了薛浸衣的话,他转了话题,说:“姐姐,你在宫里好好过日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柏宸妃摸了摸柏峙的头,她竟然不曾发觉她的弟弟已经高过她了。
柏峙缓缓的低了低头,他想让柏宸妃如同小时候一样莫他的头,只要她一摸自己的头,柏峙好像就回到了小时候他和柏宸妃相依为命的时候。
“唉。”薛浸衣轻叹了口气,她扭过头去看宋邶,但没有想到这一看就看见了站在白玉栏杆内望着这边的汪直。
而柏宸妃也看见了,她连忙退了一步,说:“虽然你是我弟弟,但是为了不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弟弟,姐姐还是走了。你保重!”
“姐……”柏峙轻唤了她一声,就这样目送柏宸妃的背影离去。
为什么?他就只是想和自己的亲姐姐待一会儿都如此困难?这深宫大内便如此冷漠无情不成!
“柏峙,柏宸妃娘娘说的是对的,你是锦衣卫,她是柏宸妃,后妃的家人都是生活在监视里的,你要建功立业就要和柏宸妃划清界限,否则,谁知道你是为谁在建功立业?”宋邶说。
“是吗?”柏峙冷笑一声,他看着宋邶那副盯着薛浸衣的痴像,问,“宋大人,你还不回北镇抚司吗?”
薛浸衣的背影僵了一下,她似乎也在听着。宋邶低了低头,半晌,他道:“今日就先回去,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薛司首!”宋邶突然叫了薛浸衣一声。
凭良心说,薛浸衣是不想回头的,可她还是回头了。她就这样看着宋邶,宋邶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说:“金檀周家的事情在下信你会和陛下说清楚,我便不过问了,可暹罗人的事情还是需要你帮忙,若是有空,明日便来北镇抚司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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