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槲叶冷笑着站起来,笑着看曙天说,“你们放心,想要我死?不可能,那么想我死,我偏不死!”
“谁管你死不死?”寒衾无语道。
薛浸衣和阿莒夫人回来的时候槲叶和寒衾两个人还在斗嘴,曙天一副“反正我管不着”的样子,抱着双臂站在一旁。
“寒衾,吩咐下去,忠告全城阿莒夫人林妤已经被逐出金檀,自此以后金檀城不会再有她的任何立足之地,所有金檀城的人也不允许再和林妤有任何联络,否则视为其同党,一并处置。”
“这……”寒衾是真的没有想到薛浸衣居然会把林妤给逐出金檀城,金檀城毕竟是林妤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林妤即便是想报仇,也不会对金檀城有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薛浸衣真的没有放过她。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金檀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薛浸衣并没有把逐出林妤的原因告诉所有人,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理解。
“少主怎么能这么做呢?林妤是阿莒的夫人,纵使她有千般错误,也不应该把她逐出金檀城啊!让她以后怎么生活,阿莒岂不是会死不瞑目吗?”
“那可不是吗!阿莒这才死了多久啊,尸骨未寒的,要是就这么让少主把林妤赶出了金檀城,那咱们还有脸再去地底下面对阿莒吗?”
……
众人聚在大街小巷的讨论,商量着怎么把林妤留下来,然后居然有人提出了要去上金檀周家去找薛浸衣讨个说法。一开始这种方法都是很不情愿的,但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就同意了。就在他们成群结队的往金檀周家走的时候薛浸衣已经把槲叶藏了起来,正要开始审讯纪茗素和她的侄儿。
“薛司首,我错了,你饶我一命吧!我也没有真正的害死一个人啊!我真的没有,我把那戏班子还他们,我把他们所受的苦,我都我都还给他们好不好?你放我一条命吧!”纪茗素的侄儿一开始还得意洋洋地觉得纪茗素也算得上是在金檀城呼风唤雨,可他自从见到薛浸衣之后,便一直跪地不起,嚎啕大哭,拼命的磕头求饶。
可薛浸衣站在那里就这样冷眼的看着他,她已经见惯了这些场面了,有哭的比他更狠的,有些人甚至撞破了头来求薛浸衣饶命,薛浸衣也从未动容过。像现在眼前这个人渣,明明做了事还不敢承认,还一心想要推卸责任,自以为可以用钱摆布一切。
“你说你没有害死过一个人,那戏班子的那个女子呢?霓裳的表姐呢?她有什么错?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活不下去了,要去死吗?”寒衾无语道。
“没错没错!”本来只是在质问他,但是没有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居然顺杆往下爬,他奋力的求饶道,“薛司首,少主,”我从来就没有害死她!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从来没有想杀她,是那个女人自己反应过激才导致意外的,我没有真正的想要动过手,我从来没有,你要明察秋毫啊!你饶我一命吧,你求求你饶我一命吧,就看在我姨的份上,看在她是你三婶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条命吧。”
薛浸衣看着被曙天带进来的纪茗素,她指了指外面,示意纪茗素的侄儿往外看。
他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姨母被绑着,虽然说看起来没有受过任何的外伤,但纪茗素的脸色看起来在牢里一定也不是很好过的。
“姨母!你……”
“我的好侄儿,姨母这次救不了你了,不仅救不了你,还因为你的事情把自己也给拖下水了,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你就不要想之后我会就你了,你还是自己想想怎么说,能够留得了你一个全尸吧!”纪茗素以前会对这个侄儿好言好语的,是因为这个侄儿对她还有一定利益上的用处,并且纪茗素多年来受自己家人的压制,从来不敢真正的和纪家人翻脸,即便是有薛浸衣做她的后背靠山,她也从未对纪家人恶语相向过。以至于她对纪家人无意识的纵容,导致到现在她都已经被纪家人给落下了水。
薛浸衣曾经说过,若是自己再不作出判断的话,因为自己做的错事,很有可能就会牵连到周媞。
因为这一个畜生,把他们的母女两个人都拖下了水,纪茗素对此简直叫后悔不已,可木已成舟,她现在只能做的就是顺着薛浸衣的想法走,能够弥补就弥补,至少要保住周媞。
纪茗素的侄儿见求救无望,便想着。直接把纪茗素一家人都拖下水,他绝对不相信,在金檀周家后代如此凋零的情况下,薛浸衣真的会对周媞出手,只有薛浸衣不对周媞出手,纪茗素就不会有太大危险,那这样他也可以获救了。
“姨母,既然你不做我,那就不要怪我把事情做绝了,”听到他这么说,纪茗素心里咯噔的一声,她总觉得这家伙是要把自己彻底的拉下水,他拼尽全力大喊道,“薛司首,我要状告,纪茗素周媞母女一直利用金檀城的便利,做一些对金檀城不利的事情。她们参与了很多暗地里的交易,有一些金檀周家所发出来的东西,她都直接的让纪家人去做了,这就是纪家这么多年能够靠着纪茗素风生水起的原因,而且周媞嫁到杭州,虽然说跟杭州的人不对付,但在她手中也有不少赚钱的门道,纪家人也拿了不少,这就是纪茗素无论我闯多大祸她都会帮我的原因之一,因为纪茗素害怕有朝一日我出了事,她手上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抖露出来。本来今日我想着如果难逃一劫,我便做一位好侄儿,帮助姨母瞒下这些事情,但是她今天不救我,那我也不能再庇护她了,还请薛司首秉公处置,不得庇护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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