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店铺快逛完，没有收获。此时已经接近午时，太阳当空照，街上没有躲避阳光的地方，额头上直冒汗……高扬一直坚持。另外几个晒得难受，偶尔会进入店铺，躲一会儿阴凉。忍到最后一家，高扬实在忍受不了，便进入店铺。于是遭人嘲笑。

　　 “还是屋里凉爽。”

　　 “要不要这么夸张？”

　　 刘正龙和张梦怀一唱一和。

　　 高扬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去看柜台里放置的灵草。一是闲，二是不想引人注目，三就不说了。店里也热，比较而言没有太阳暴晒。

　　 高扬以为自己专心看灵草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其实，他靠近柜台，有个伙计便离开。

　　 见高扬靠近柜台，江晓天也跟过来。

　　 “看什么？”

　　 “你看这株灵草，能不能认出？”

　　 “一根枝条，两片枯叶……仅凭这些特征认不出。”

　　 侯小天一听灵光闪现。

　　 “问问，万一捡漏，一会儿我们去茶楼里享受阴凉。”

　　 “这么热的天太遭罪了。”

　　 刘正龙一说，高扬立即顶回去。

　　 “嫌热，你赶紧带话回去。”

　　 “重点不是热，是柜台里的灵草。”

　　 “闭嘴。”

　　 江晓天说了一句，其他人不再吭声。高扬还用他们教？哪一次捡漏不是他自己拿的主意？从未见他吃过亏。他们……还是省省吧。

　　 高扬稍加思索抬起头，见一个伙计在对面看着，以为他不敢上前搭话，于是向伙计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他要看柜台里面的灵草。

　　 “这株还是这株？”

　　 “左边。”

　　 伙计取出灵草，递到高扬的手里。这种情况不多见，灵草不离柜，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熟客上门，取出的灵草是放在柜台上。

　　 高扬端详一会儿才问：“这株草是捡来的吧？无根无茎，只有一枝两叶，很难认定是灵草。”

　　 “……”

　　 伙计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般情况下会说出灵草的名字。但高扬是谁？不说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怕他生气，二是掌柜没有出现。高扬年轻气盛，一句话不对可能出现争执，得罪高扬他承担不起因此带来的风险。掌柜提醒过几次。高扬进店，一方面要立即告知。一方面想办法，尽可能的拖延。

　　 “问你话？”江晓天忍不住说了一句。

　　 伙计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合情不合理的理由。

　　 “掌柜说，这株草在等有缘人。”

　　 “胡址。”

　　 “没骗你。”

　　 “你们在说什么？”

　　 伙计回头一看连忙说：“孙叔，我们再说这株草。我曾经听你说过，这株草在等有缘人。”

　　 “呵呵呵，你还记得。”

　　 孙掌柜顺口说了一句才看向高扬。

　　 “这株草我不认识，你想要，出个公道的价格。”

　　 “这就难办了，看着像，叫不出名字。”

　　 “怕什么，赌一次。”

　　 诓我？

　　 高扬暗道一声说：“算了吧，不必浪费灵石。”

　　 “有什么大不了的，几百块灵石对你来说算什么。”

　　 几百块……

　　 高扬瞟了一眼，见孙掌柜没有表现出异样的嘴脸。那么就说明，他说这句话是出自真心。于是说：“孙掌柜，这株草我认为是灵草，但叫不出名字，不知名就不知道用途。请教一下，你知不知道这株灵草叫什么？”

　　 孙掌柜摇头。

　　 “还是那句话，这株草在等有缘人。”

　　 “真心想卖，不怕吃亏？”

　　 “吃亏就吃亏，一株灵草而已。”

　　 有缘，来便是缘……高扬似乎明白孙掌柜的意思了。

　　 “我先声明，我想买这株灵草，不是因为知道灵草的名字或价值，而是出自炼丹师的本能。”

　　 高扬说出这句话是欲盖弥彰。其实他知道灵草的名字，叫星辰草。遗憾的是，典籍上记载了名字，但是没有载明星辰草的用途。

　　 “你知道又如何？我不知道，就没有保留的意义。”

　　 “万一贱卖了……”

　　 “不后悔。”

　　 于是高扬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

　　 “一千。”

　　 “成交。”

　　 高扬愣了一下摇头。虽然不知道星辰草的用途，但满足了他捡漏的心理。他摇头是因为孙掌柜，明知是灵草却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贱卖，唯一说得通的理由是有求于自己。比较而言，洪掌柜的做法不如孙掌柜聪明。他摆出这株灵草，等的有缘人是自己。既然是聪明人，那么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破。

　　 高扬没有及时拿出灵石，假装抹了一下额头。

　　 孙掌柜便说：“几位，逛累了吧？这时候出去正是热浪袭人，不如去后院息息脚再走。”

　　 “孙掌柜，你有没有辰砂和松石？”陈雨旋问了一句。

　　 她看出来了，孙掌柜的戏码，与洪掌柜相同。既然他有求于高扬，那么又何必跟他客气？

　　 “进去说，灵宝街有，我没有也可以帮你找到。”

　　 孙掌柜将面前的柜台挪开。他没有带他们去后院，而是带上楼，进入一间会客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听见脚步声已经起身，见高扬进门，满是皱纹的脸上舒展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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