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枝披上外衣猛地越过屏风,打开门,人已经不见踪迹。
“是春花。”
背后响起江安生的声音。
“春花?她来作什么?”
“具体不知道,但我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没有找到。”
“东西?”
何南枝迷糊了,她又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就严大娘送的见面礼和江孟氏后来送的几样东西,但这些东西采香和春花都清楚在哪,何必这样找?
真是奇了怪了。
“你防着点吧,估摸着没什么好事。”
“我也觉得,你早些去洗吧,有热水给你剩着。”
“恩好。”
春花这人向来胆子比较小,采香和她一开始跟着她的时候,她处处听着采香,对她相对比较小心翼翼,虽然现在是放开了,但有些出格的事情干起来,倒还不如文文静静的采香。
是什么让她晚上趁着她沐浴的时间来她屋子里翻找东西?
莫不是她屋子里还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宝藏?
不可能啊,她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在这屋子里待得时间也是最长的,没道理有什么宝藏会让春花先行知道的啊?
正当何南枝百思不得其解时,江安生洗漱完毕,然后无比熟练地躺在了她的身边,盖上被子。
是的,原先容易害羞的江安生不再害羞,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说她大半夜来我屋子里作什么?莫不是我屋子里有一堆金银珠宝吧?”
“不会,若是有一堆的金银珠宝,你又是她主子,她何不告诉你在你面前拿一个功劳,却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自己找?难不成你平常对她很小气?”
江安生冷静地分析。
“那有可能不是一堆金银珠宝,可能是什么嗯……对,一块令牌或者一个信物,得此物者得天下那样子的,然后她背后有一个神秘主子要她将这东西偷出来,最后整个申朝风生水起!”
“……”
说的时候,何南枝的眼睛十分雪亮,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无不对江安生彰显自己的聪明才智。
“要不我俩去找找?然后把它卖了,脱离江家,然后看遍申朝和西域等地的大好风光!”
“……”
他能表示他不想和这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说话了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听旁边的声音久久没有出来,说完,转头就看到江安生已经将眼睛闭上了。
“睁开!你什么意思,你是在鄙视我吗?我跟你待了怎么久了,你多久才会睡着我不知道?”
她说完,江安生果然睁开眼睛了,眸中清明一片,没有丝毫睡意。
见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他无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是那个背后的神秘主人,你会派一个又蠢又不会武功的人来找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
这个问题问倒她了,因为当然不会!
“而且哪怕真的有,树大招风,我俩去哪和人交换自由?交换时是否会出现生命安危?”
“……”
很有可能她们两个就挂了……
“你要在申朝看风景也就算了,西域?语言不通你怎么玩……”
“谁说我语言不通的!我语音通得很呢!”
好不容易逮着够反驳的机会,前面被他连续哑了两次,这会终于可以“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西域的语言,你行?”
后面两个字充满了质疑。
“当然行!那你行不?”
“……”
作为一个男人,他表示不想回答“行不行”这样的问题。
“你怎么会西域语言的。”
他迅速转移话题。
“山人自有妙计。”
对着他神秘一笑,然后转回头,闭眼准备睡觉了,嘴角还带着笑意。
江安生看着这一幕,心想:“还真会?”罢了罢了,会不会都无所谓,止了她这个奇思妙想的念头才好,否则今晚他若是真被她强制性拉着找她所谓的“得此物者得天下”的宝藏,明日他绝对是要困死!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时而狡猾得像一只小狐狸,时而如同刚才一般傻乎乎的;时而看起来温婉如玉,时而鬼灵精怪。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可这样的女子,为何早早嫁人,成了自己生父的妾室?
为何不能等他几年?
待他功成名就,他定是会对她负责的。
看着何南枝已经睡着的恬静面庞,良久,江安生才将脑袋转回去,闭目……
福生阁。
“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我翻找了好久,可就是没有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她藏得这么好?”
吴广胜和黄大同急了。
“可,可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经尽力了。”
对于他们着急的态度,春花感觉有些委屈,她真的是尽力找了。
“我就说直接下毒好了,毁什么江孟氏那粗鄙妇人的生辰礼物!妇人之仁!”
“我……呜呜呜……”
被吴广胜这样大嗓门一吼,原先就感到有些委屈的春花就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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