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了,她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一向沉默寡言的裴云飞居然开口了,但他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隐约记得,大娘好像有给我介绍过那她孩子的名字,叫……叫什么……
“曜,她的孩子叫曜,不过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她并没有告诉我,裴公子为何这样问?”
我奇怪的看过去,只见裴云飞一脸苍白,然后跌倒在椅子上。
“就叫曜吧,明明在大雪里,却仍然像个热乎乎的小团子,明明前面没有出路,和他在一起却像是看到希望,像小太阳一样,他很适合这个名字。”
夏以蕊滑胎的之后,是裴云飞在窗外亲耳所听到,她对失去的那个孩子的憧憬。
那些年少和诀别时光她说过的那些话,一下子在脑海深处想起来了。这些事情,和找夏以蕊没有关系,所以他当初并未提及。
可是没有提及,不代表他就忘了。
不代表他能忘记,那时候的她有多快乐,后来的她是有多痛苦。
“裴云飞,怎么了”,陈尧渊见他问的问题奇怪,听到回答后脸色更是诧异,不免开口问道。
“我……”,他脸色有些苍白,“公子,这姑娘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她所提及的女子,应该真的是云依……”。
“不可能!”陈尧渊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拳头掐的紧紧的,我赶忙躲远了一些。
“公子,你应该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其实,就是云依”。
“你知道什么,快说”,在一旁听着的齐磊总算是按捺不住了,开口问道,语气有些急迫。
我看到夏以菱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悲怆,然后又移开了视线,低着头一言不发。
感情这种东西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齐磊现在一心只顾着夏以蕊,自然就看不到夏以菱了。
不得长相守,不得长相守啊。
裴云飞将刚刚脑海中所记起来的事情讲了出来,在座的四人重新陷入沉默,可听了他所说夏以蕊的话,我也明白了,夏以蕊心中其实也曾有希望,她也曾在等能救她的人出现吧,可惜那个时候,没有人来过。
后来有过机会,她也不稀罕了。
思考间只听到陈尧渊放声大笑,“原来反复思考的问题答案早已存在,其实一直被困住无法释怀的,只是我们罢了”。
陈尧渊突然起身走到中央,向我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他从来没向人行过礼,连书官大人也只是点头示意,我吓了一跳,也顾不着是为何原因了,赶忙站起来回礼,“姑娘说的,我信了,劳驾姑娘此番奔波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听到他的话,我眼前一亮,将他们三人的铭牌都掏出来看了下,居然都变成金色了。成了!这笔交易我总算成了!
“额,好说好说”,虽然世事流转,但眼前这个人毕竟曾是是一国的太子,突然向我行礼我有些紧张,他没有多说,转身离开。走到门前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了脚步。侧过头冷冷的看着裴云飞,“还不跟上?”
裴云飞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起身跟在了陈尧渊身后,“是,公子”。这两人虽说是主仆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也应该算是知己吧。陈尧渊自从知道是裴云飞杀了夏以蕊之后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虽未斥责,但是明显是责怪的,如今这样,也勉强算是和好了吧。
这……剩下的就只有右手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两位了,我用眼神示意了他们一下,可他们却好像都看不到一样,只是静静的坐着。本着来者是客,我总不能赶人吧,便也和他们一起,在正厅中坐着。
半响后还是齐磊先行发话打破了这个局面,他起身对我说道,“在这里困了这么久,要找的人都找到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这个榆木脑袋,这次总算是是辜负了我的想象了,他并没有一个人直接出门离开,而是走到夏以菱身边,对她伸出手,“以菱,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夏以菱看着那只手,然后看向他的眼睛,片刻后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可待睁开眼睛后,神色清明,眼底深处好像还带着几分过往少女的活泼,她将手放在了上面,对着齐磊笑了一下,“嗯,齐磊,我陪你走一段路”。齐磊神色一愣,继而紧紧的握住那只手,眼前女子的笑容,终于像是回到了十六七岁那年最明媚阳光的时候。
“姑娘送我一程吧”,夏以菱回头笑着和我说道。
这……难得两人冰释前嫌,我跟着不太好吧,但总归是客人的请求,而且毕竟挣了四个魂元,于情于理,理应送上一送,最重要的是,夏以菱的铭牌一直没给我啊!我正准备跟着他们一块走的时候,脖子上传来轻微的炽热感,袖中少了两块铭牌。
裴云飞和陈尧渊,已经走了。
等到了江边,远处的船正好漂泊回来了,齐磊先上了船,然后伸出手想扶夏以菱一把,但是夏以菱却放开了他们刚刚一直牵着的手。
“以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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