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润峙也觉自己唐突,脸跟着一红,掩饰着往马房跑进去,说:“你在这里等着,我牵马去了。”急匆匆去了。
秦苕昉看他那紧张狼狈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
迟娜菱因站在台阶上等着齐润峙,久久不来,心里疑『惑』,自己往马房走过来,看到秦苕昉一个人站在马房前,脸儿红红的,疑『惑』地问道:“苕昉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娜菱妹妹你来了,润峙说今天天气好,可以去踏青,你也一起去吧?”
“是我邀润峙哥哥一起去踏青的啊!”迟娜菱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哦,这样。”秦苕昉有些尴尬。
迟娜菱又道:“既然你在这,我们三个就一同去踏青吧。”
苕昉还来不及回答,齐润峙牵着马从马房出来了。见到迟娜菱,稍觉意外,呵呵笑道:“娜菱妹妹,你怎么自己到马房来了。”
迟娜菱嘟着嘴说:“你说牵马,老不来,我只好来马房找你。”
见秦苕昉呆在一边,沉默无语,齐润峙递给她一根马缰绳,说:“苕昉妹妹,我们走吧。”
三人出了迟家大院,便纵马奔腾起来,一口气奔出五六里路,齐润峙和迟娜菱从小练功,身体底子扎实,跑马五六里不算什么,秦苕昉若显出吃力,额角上微微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齐润峙看她跟不上,道:“苕昉妹妹,累了吧。”
“润峙哥哥,你怎么只看见苕昉姐姐累了,没看见我也累了。”迟娜菱微微噘嘴。
齐润峙道:“那好,你们看,前面一遍草地,我们下马休息,让马儿也正好大饱一餐。”齐润峙勒住马缰绳一跃下马,英姿俊挺地站在马前回头看着迟娜菱和秦苕昉。
迟娜菱赫然一声勒住马缰绳,身体轻盈一纵而下,对着齐润峙娇俏一笑:“怎样?我的骑马技术很好吧。”
齐润峙微微一笑,道:“娜菱妹妹何其威风。”又道:“苕昉妹妹,慢一点,别摔着了。”放下手中的马缰绳,走到秦苕昉马前,拉住马,秦苕昉才稳稳下了马,道:“你们两个骑马太快,我要赶不上你们了。”
齐润峙看她额角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黏住了额前刘海,两鬓的发丝泛湿了,因为有些热,脸儿红红的,愈发显得粉粉妆玉琢的一张脸,他不由得一时愣住了。秦苕昉看他那样的脸『色』,心中一惊,忙转过脸去避开。幸而迟娜菱没看见。
齐润峙自己也觉得了,讪讪转身对迟娜菱道:“你们看马儿吃得多欢。”
“是啊,说啊,要走早知道有这么一遍草地,早把它们带来了。”迟娜菱心中欢乐,不言而喻。
春日柔风,夹带着各自花香的味道,款款而来,轻轻吹在人脸上,有说不出来的快乐和满足。齐润峙站在晨光柔风之中,万物复苏,渐渐『露』出浓浓绿意,在这柔情惬意中他莫名心跳着,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渴盼一个人,好像很遥远,又近在眼前。
这种感觉是这样美好而惬意无比。齐润峙不时回头看秦苕昉。秦苕昉偶尔回头,两人目光相遇,又攸的分开,莫名有了某种默契似的,而这种默契让两人颇觉不安又偷偷快乐!
三个人坐在草地上,玩得正开心。
草地上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径,路的径途缓缓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看起来衣着褴褛,脸『色』灰白,看见秦苕昉便站住了,道:“苕昉姐儿,是你!”
秦苕昉愣住了,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家的管家胡侬。
“苕昉姐儿,果然是你。”胡侬激动不已,“可算找着你了。”
“找我。”秦苕昉听到找这个字,心里隐隐不安。
“是的,老爷听人说你来了滩海市,派我出来接你回家。为了走得快一些,我选了骑马走山路。可是,我在半路上遭遇了暴雨,山体滑坡,我也险些丧了命,一拖就是半个月,我以为我这一世再也见不到苕昉姐儿了。”胡侬掉下眼泪,继续说到:“我本来随难民一起往北方区,可是,那边听说在打仗,被那些军队围住了出不去,我只好返到滩海,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姐儿。”
秦苕昉也陪着他流泪,哭得眼圈儿红红的。
齐润峙见他们哭得伤心,道:“见着了就好,大伯,你一定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吧。”
“是。我一路乞讨来到上海,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胡侬羞惭低下头。
“那去我们家吧,我叫他们给你弄吃的。”迟娜菱热心地说。
“娜菱,谢谢你。”秦苕昉感激地说。
“苕昉姐姐,你说什么呢,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那好,我们回家吧。”齐润峙已经把马牵了过来。
四人回到迟府。迟娜菱吩咐厨房的老妈子去给胡侬做吃的。老妈子领命去了。
迟月楼听说秦苕昉的家里派人来接。过来问怎么回事。齐润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脸上留着落寞颓丧之『色』。迟月楼看在眼里,朗声一笑,问:“润峙,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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