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边想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许琅殷家,燕世诚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许琅殷看着燕世诚离开的背影,越发觉得像燕婪涫,心中的怀疑更甚,但又担心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许琅殷有些纠结,索性不去想这事,回到房间一心扎到了工厂的事情里。
,这一笑像极了燕婪涫,许琅殷见了不禁有一丝恍惚,但随即回过神来,继续搜寻着合适的位置。
“来,坐这里。”燕世诚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着许琅殷说道。
“啊?好吧。”许琅殷其实并不想坐的离燕世诚太近,但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便勉强走过去坐下了。
坐下后七七八八闲聊了几句,戏楼的表演便开始了。
戏叫《浮生》,讲的是一男一女相爱,后男子进京中举,从此升官加爵,一路高升,等到位高权重之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爱人,于是回到原来的地方把那女子接到了京城里,娶回了家,恩爱非常,琴瑟和鸣。
戏子的表演很生动,细节感情都很到位,许琅殷不免有些触景生情,微微湿了眼眶。
燕世诚见此,借机问道:“琅殷,如若有个男子对你很好,能许诺你幸福安稳,你会选择与他厮守吗?”
许琅殷沉浸在戏里,被这么一问,下意识开口道:“会啊。”
她是想要幸福安稳的,只是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却全是燕婪涫,曾经燕婪涫也许诺过她这些,只是如今....
许琅殷忽然有些黯然。
燕世诚却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心中一阵欣喜,也就没有注意到许琅殷忽然暗淡下去的表情。
虽然许琅殷如此回答,但燕世诚也并没有进一步说下去的打算,他明白此事急不得,要循序渐进才行。
笑了笑,燕世诚视线重新转向戏台上,安静的看完了这出戏。
待到戏落幕后,许琅殷说自己要回家了,工厂的事还需处理,自己不能在外面陪燕世诚游玩。
燕世诚也没有勉强,只是提出了要送许琅殷回家。
许琅殷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路上,许琅殷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自己对燕世诚的了解程度。
燕世诚似乎注意到了许琅殷的心不在焉,轻声问道:“琅殷,你在想什么?”
许琅殷的思绪被这一声询问给拉了回来,抬起头看了一会燕世诚的脸,开口打探道:“只是在想,燕会长如此年纪便能当上天下商会的会长,想必家境定当不错,敢问燕会长的父母都在何处高就?”
“在朝廷做做小官罢了,不足挂齿。”燕世诚含糊的说了句,敷衍了过去。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许琅殷有些不甘,斟酌了下语句,又问道:“燕会长是家中独子吗?”
“非也。”燕世诚只是说了两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许琅殷也不知道,燕世诚到底是有姐姐哥哥还是弟弟妹妹。
许琅殷皱了皱眉,算好时日,自己与燕世诚认识也有些日子了,但自己却始终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天下商会的会长,其他的都好像一个谜一样。
天下为何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生的与燕婪涫竟然仿佛一个磨子所刻出来的。
这天,燕世诚如往常一般约许琅殷去喝茶听书,许琅殷心想着既然上次没探出他是什么身份,这次便再探探好了。坐上马车,去了茶楼,上到了二楼,点了壶雨前龙井,再点了两碟小点心。楼下的说书台上,说书先生正说着霸王别姬,说到了因项羽败兵,虞姬自刎与帐篷内的桥段,许多听书人听到这儿都有些惋惜一代绝世美人便这么陨落。
燕世诚看着坐在对面的许琅殷问道:“对于虞姬的这个自刎,你有什么看法?”许琅殷想了想回答道:“我很佩服虞姬,她知道她的大王一旦败兵定是不会苟活于世,她也了解项羽很可能会把她送走,但是项羽不知道的是,虞姬并不想自己一人独活于世,便先他一步自刎,在奈何桥边等他,我很羡慕他们的爱情。”
说完许琅殷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而这丝一闪而过的落寞恰好被一直看着许琅殷的燕世诚发现,他看见她眼中的落寞,便猜到了她又是在想着燕婪涫了,心中满是嫉妒,但又很心疼,嫉妒的是为什么许琅殷爱的不是他,心疼的是他不想看着许琅殷这般的落寞。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正好小二拿来了茶和点心,道了声客观慢用,气氛才稍稍回旋,燕世诚站起,拿起茶壶替许琅殷到了杯茶,龙井的茶香弥漫起来,而后又替自己到了一杯,坐下后朝着许琅殷说:“这间茶楼的雨前龙井很是有名,很好喝,虽比不过将军府和皇宫,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许琅殷拿起那杯雨前龙井,闭着眼嗅了嗅,又尝了一口,眼神微微发亮:“当真是好茶啊,香气浓郁,甘爽醇口,民间竟还有如此好茶。”燕世诚听了轻笑一声答到:“这间茶楼开了好几十年了,这里的茶自是不会差的,要不然也开不了那么久,这茶楼也是我有次谈生意的时候才发现的,听闻你爱茶,便约你来这儿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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