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逆着光的原因,一片阴影散落在她与他之间,他的眉稍,眼睑鼻峰,她都看的一清二楚,与生俱来的清艳矜贵的气质弥漫在她周围,似乎有一种无形之间的气场压着她,令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几十息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许琅殷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心里纳闷,现在的男宠都长这么好看了?
许琅殷双眼发亮的看着他,转头又瞪了郇王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小气!
许琅殷合计着这男宠八成是没认出来自己,上次是晚上,灯光又昏暗,他肯定没看清,没错,他一定没看清。
许琅殷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果盒:“这是九公主命我送来的果子,说是邻国新进贡的,想拿来同郇王尝尝鲜。”
“皖诗倒是有心了。”
许琅殷诧异,这男宠已经这么得宠了?连公主的闺名都能叫。
“去备水,本王要沐浴。”
这这这……这男宠使唤她?虽然她不歧视同志,但不要仗着自己好看就……就……这男宠刚才称自己啥?本王?
燕嵘阁里除了郇王难道还有别的王爷?
许琅殷震惊了!
“怎么,需要本王动手吗?”他眯了眯眼睛。
“本王知道自己生的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
处在震惊当中的许琅殷被这一声唤回了魂儿:“啊?不不不,我这就去!”
话音刚落,就化成一缕烟儿跑了。
郇王目送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眼中好像弥漫着山里的云雾,让人看不真切。
待许琅殷备好了水后,人家郇王便挥挥衣袖,关上了房门,还不忘告诉许琅殷让她在门口侯着,不得让外人进去。
许琅殷一阵气闷,坐在台阶上一会儿一下的拔着手边的草,谁让人家是王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伺候王爷的奴婢呢,唉……不过,这郇王长得真不赖……
“皖诗倒是有心了。”
约『摸』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殿门口突然一阵躁动,入耳的是一片整齐的脚步声。
许琅殷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去叫郇王,就见他老人家已穿戴好,泰然自若的推门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殿门突然被撞了开来,偌大的声音震得许琅殷耳膜发疼。
“郇王与人密谋刺杀皇上,立刻将其拿下!”
一眨眼的时间,从外面涌进来的一队人马就将郇王和许琅殷通通包围了起来。
“来人啊,将这二人通通拿下!”
那侍卫首领一举刀,立刻就有人上前。
“慢着!”许琅殷退后一步,避开了那侍卫的手,一抹凝重慢慢在她眼中汇聚:“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哼!去了牢里你就知道了,带走!”
许琅殷没说话,眉头禁皱着,她用力握住拳头,指甲嵌在肉里,用这份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许琅殷双眼发亮的看着他,转头又瞪了郇王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小气!
那侍卫见郇王在一旁站着,一上前就抓住了郇王的胳膊,哪知一声惨叫突然从他的口中传来。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本王。”
郇王淡漠的看着那侍卫被内里震的血肉模糊的双手,好像刚才伤人的不是他似的。
许琅殷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什么。
她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人不简单,没想到的是,他单单用内力就可以震伤侍卫的手,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那些侍卫也同样被吓到了,举着刀的手一阵哆嗦:“大……大…大胆……”
就在许琅殷以为这个郇王要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就见他慢吞吞的出了殿门,见其他人没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瞅了一眼。
“怎么?不是要抓本王吗?”
“是……是是。”
不过虽然没有饭,但是她吃了三天苦杏仁酥,现在一见到苦杏仁酥,嘴里就忍不住泛苦水。
后来抓许琅殷的时候,她并没有挣扎,她知道这个郇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抓住,她倒要看看,他是有什么目的。
牢房里很是昏暗『潮』湿,时不时还有老鼠到处串门,许琅殷把牢房里的干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好好收拾了一下才勉强能坐人。
反观旁边牢房里的人,淡然自若的站在牢房中间闭目养神,一身白袍滴尘不染,倒是衬得许琅殷有些狼狈。
许琅殷坐下来后就一直盯着他看,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本王知道自己生的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
郇王说这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抬一下,许琅殷听了差不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只是看你长得比较有深意。”许琅殷笑道。
郇王抬眸瞥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许琅殷也不自讨没趣,见他不说话,自己便将这突发状况理了理头绪。
她为什么会被卷进来?怎么赶巧不巧就在她送水果的时候被抓了,是巧合?还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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