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芊芊正在看书,看着洛宇拓又屁颠屁颠地跑来向自己献宝,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弧度:“你病好利索了吗?就想喝酒了?”
“我听说喝酒对身体好,经常喝能强身健体。”江芊芊的话语虽不留情面,但架不住洛宇拓好这口。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摸清了江芊芊的小心思,便厚着脸皮故作委屈道:“再说了,我喝了三天的药了,都快喝到吐了。”
“好吧,那就陪你喝点。”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楼下帮你点一些?”光喝酒没菜怎么行,何况现在也到晚膳时间了。在这里生活很安逸,没有身处朝堂时的勾心斗角,更不会有面对皇帝时的兢兢战战。若是可以,洛宇拓想跟江芊芊一辈子都住在这。
江芊芊报了几个菜名,洛宇拓下楼将需求转达给了掌柜的,没多久菜就炒好并被端了上来。
“我跟你说,这壶酒掌柜的还挺舍不得的,他说这是他珍藏很久的,白白便宜我了。”
酒色清澈,略带竹叶的清香。江芊芊端着酒杯闻着酒香,一脸陶醉的样子:“这酒的味道很好闻,就是不知道喝起来是什么味道。”
“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洛宇拓说着,端着酒杯跟江芊芊手中的酒杯碰了碰。
江芊芊看了他一眼后,很是豪情万丈的将酒一口闷了。只不过她之前从未喝过酒,虽说酒味清香,但也架不住度数高。只喝了一口她就被呛到了,喉咙火辣辣的烧得慌。
咳了好几下方才平复,江芊芊娇嗔的瞪了洛宇拓一眼,用手帕擦去嘴边溢出来的酒水。看着洛宇拓含笑看自己的窘态,她不好意思的问出了一直盘踞在心头的疑惑:“宇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夫人啊,我不对你好,你想我对谁好?”洛宇拓被江芊芊逗笑了,她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做的不称职,也不够好。”
“不要这样妄自菲薄,至少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好。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那个时候我跟我娘说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当时我娘还笑我来着。”说着以前的傻事,洛宇拓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的对象是江芊芊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后来你家出事后我就没见你出来玩过,可能你的印象里没有我,但是我有悄悄去看你。”
“有吗?”江芊芊顺着洛宇拓的话回忆着,却遗憾的发现在他说的那个时间点,到丞相夫人第一次来找她之间的那些年,她确实没见过他。
“那当然了,我不想给你造成任何困扰。我这么多年未曾娶妻,也是为了等你。”
说到底,洛宇拓只比江芊芊大一岁。别家少年十六七岁就已经娶妻生子,可那时的洛宇拓没这个想法,可把丞相夫人愁坏了。洛宇拓找借口拖了几年,实在拖不下去了才跟丞相夫人坦白说非江芊芊不娶。
那个时候丞相夫人早已经心力交瘁,见洛宇拓肯松口,哪还管他娶谁,是个姑娘家就行了。
(二)
“可是,对于你来说,我不是个好妻子。”江芊芊深知自己的不足,成亲到现在她确实不够体贴。虽说她没看过女则、女戒之类的书籍,但通过日常的观察,寻常人家的夫妻应该怎样相处,她还是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做自己。哪怕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好像只有责任,没有男女之情。”为了顾及江芊芊的面子,洛宇拓没有直接承认。沉默了会儿,他突然问道:“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明明希望你能快乐、幸福,却硬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哪怕我明知道你不愿意。”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想。”江芊芊听明白了洛宇拓话中的意思,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换了个方式回答他:“嫁给你是我自愿的,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
“能听到你这句话,倒也算值得。”
“谢谢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哪怕我总是忽略你。”江芊芊和洛宇拓之间从未这样心平气和的谈心过,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再加上江芊芊是抱着跟洛宇拓好好聊的心态,自然主动接话道:“过去我是那么努力想把所有事情做好,可偏偏还是有些事情不能如意。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任何事情都会有皆大欢喜的结局,如果没有,就证明还没有到最后。”
“也许,过好当下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比如说她嫁给洛宇拓时的初衷跟现在她想过的生活截然相反,那个时候她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在不知不觉间,她的想法竟悄然发生了改变。她会努力做好他妻子的角色,关心他、照顾他,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可能你说的对,就比如说这回我们掉进坑里,看似是场祸,其实不然。”如果对象是江芊芊的话,洛宇拓是很好满足的。哪怕被她打骂,他绝对可以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果避开了的话,我想我见不到这个样子的你。”
说话间,两人又碰杯了几次。还没喝多少,江芊芊就醉意上了头,没忍住用手指戳了下洛宇拓的脸颊。洛宇拓却没醉,伸手去捉她的手。
江芊芊喝醉了的模样,渐渐与洛宇拓记忆里的样子重叠。就像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站在梅花树下天真浪漫笑着的样子。
同现在一样,像珍珠般发着柔和又耀眼的光芒吸引着洛宇拓。他克制不住,凑上去吻住了江芊芊。
当柔软的双唇贴合在了一起,一股竹叶的清香和酒独特的醇香在两人唇齿之间散开。
江芊芊没有反抗,身躯也只是片刻的僵硬,尔后又柔软了下来。这是一个温柔又绵长的吻,让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她不确定自己是醉了还是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更不清楚以后会怎样。起码在这一刻,她只想按照自己的内心去做。
接下来屋内发生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屋外的月色还是依然的亮堂堂,温柔的照耀着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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