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河市周围空旷平坦,狂风夹杂着雪花,穿透了层层营帐。
众人都已经睡下,小伟子对着沉默的赵若雪诉说着这么多天的心得。
终于要抵达最终的目的地源市,小伟子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不停的念叨着。
风雪从营帐的缝隙中吹过,吹到赵若雪薄薄的棉被上。
五六个人的大通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被人发现真实的性别。
赵若雪睡在最外围,小伟子睡在赵若雪旁边。
“真冷啊,这天气。军队里的被和我家的被都不一样,轻轻薄薄的,像是夏天盖的竹席。我跟你说,我家的被又厚又温暖,是我母亲行的,里面塞了起码十斤的棉花。”
赵若雪嗯了一声,在小伟子的絮叨声中沉沉睡去。
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厚,赵若雪的呼吸逐渐变得轻长。
常年做保镖的原因,让赵若雪对周围的动静十分敏感。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人的脚步声。
赵若雪起身,拿起雾剑,来到帐帘边,悄悄的探头,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这一看,赵若雪心中的石头方才落了地。
远处几个鬼鬼祟祟的华服男子不正是晚间遇见的几位官员。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蹑手蹑脚,长相狐媚的女子,几个人在两个守卫的护送下,偷偷摸摸的进入营帐正中心平普将军的营帐。
原来是还没有死心,想这天下有几个男子不爱美色呢?女人皆如此,何况男人。
平普的营帐传来几声响动,好像是拳头打在木桩上面的声音。
在雪夜中,郡守的脸庞在风雪的影射下微微凸起,好似还有些红肿。
赵若雪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感觉身上又冷又累,连忙爬回被窝里,有一层棉被也比被冻着好。
营帐周围没有任何的遮挡,一行军队,从远方放慢了步伐,一点点靠近。
一众黑色的影子,在雪白的天地间自在游走,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
他们像是深夜的群狼,步履轻轻。
他们屏息敛声,不过一刻的时间,将营帐整个包围起来。
除了被郡守扰了清梦的平普将军,和刚刚合上眼睛的赵若雪,其他的人都在寒夜睡的香沉。
赵若雪察觉不对劲,刚想将小伟子叫醒。
平普将军在营帐内,气愤的走来走去,被死性不改的郡守气的够呛。
困意全失,躺在床上,都无法安睡。
只得下了床铺来回走动,借此平复心情。
平普将军虽然武功平平,相貌平平,战绩也不出彩。却是个天生的直肠子,忍受不了部分郡守的小偷小摸。
正生着气,耳边传来不寻常的动静。
平普将军仔细的辨认,动物如果靠近,会发出不同的嚎叫声。
不好,是敌军。
平普将军一身冷汗,让门外的守卫赶紧传递信号。
阿布之带着手下两员大将,独狼将军与猛虎将军,已经朝着营帐扑来。
平普将军掀起帐帘,看到周围一圈蓄势待发的敌军,心下暗道,这次算是完了。
守卫吹响了号角,敲响了战鼓。
睡眼惺忪的士兵,刚刚从营帐里跑出,就被阿布之的士兵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平普将军急忙大喊,“列队。”
喊完才想起来面前的士兵都没有经过训练,心中悲凉。
难道天要亡我不成,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自己在守卫的保护下,应该可以冲出重围,只要逃的出去,一切好说。
几个老兵在奋勇杀敌,身上的铠甲还未穿戴整齐,前胸和后背都是大道的伤口。
赵若雪看情形不对,将小伟子叫起来。
赵若雪来不及解释,战况越来越激烈,本就未经训练的新兵在素质强硬的狼族军队面前,溃不成军。
赵若雪拉着小伟子,偷偷来到主营帐旁边的运粮车旁,运粮车一辆挨着一辆,上面是平普将军要求一点都不能少的10万担粮食。
小伟子看着一个个倒下的身躯,瞪大了眼睛,竟然头一次没有聒噪。
两人猫着腰,避开刀剑。
阿布之所有的心思都在战斗上,自然没有顾及远方的情况。
“布之,擒贼先擒王,咱们先把这次运粮的平普将军捉了。”
屈不兵面色平淡镇静,显然见惯了大场面。
“好主意,听我的命令,全部向主营帐进攻。”
阿布之邪邪一笑,这金宝王朝的士兵水平太差了,不足与之一战,先把将军逮住再说。
逮住了将军,不怕他们不投降。
只要平普将军在自己手里,剩下的粮草和兵器、车辆,自己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阿布之张狂的笑着,几个月的对战,狼族的粮食所剩无几。
自己在攻打源城和宝州两个城池的时候,屈不兵接到金宝王朝的内部消息,说是有粮草车队今日抵达河市。
阿布之与屈不兵两个人一合计谋划,改道直接进攻河市。
在阿布之的军队将注意力放在营帐中的平普将军身上时,赵若雪从怀里拿出一张火折子,直接点燃,扔到运粮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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