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戚一直以为小鸟是只成了精的妖精小鸟。

　　 很多话本里都有写，妖精会修炼成人。

　　 但小鸟却说她有可能变回人……

　　 变成人与变回人两者在字句上几乎相近，但其中的含义却是相差甚远。

　　 “小圆圆，你到底是人是妖？”萧长戚戳着小鸟软乎乎的肚子，沉声问道。

　　 “啾啾。”元旦回答得非常有底气。

　　 是人！

　　 “你当真不会说话？”萧长戚又道。

　　 元旦点头：“啾啾。”

　　 目前是真不会说话。

　　 萧长戚便没再说什么，拎着这只坏小鸟回书房处理公文。

　　 “叽叽叽。”麻雀在后面小声地叫着，想要跟着元旦，但又实在怕帝君得很。

　　 以前在单栖山，帝君就曾拔过它的毛，让它变成了秃毛山雀。

　　 后来主人回来，见它光秃秃的实在有辱单栖山的风化，便一眼不离地守着帝君，亲眼看着帝君把它的羽毛恢复过来才肯和帝君说话。

　　 然后，从此麻雀就见一次帝君躲一次，而帝君也非常不待见它这只时常跟在主人身边的山雀。

　　 可是麻雀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帝君这么讨厌它。

　　 后来主人的朋友金翅鸟告诉它：浮生帝君讨厌所有总往小圆圆身边凑的人和小鸟。

　　 麻雀更加疑惑不解了，为什么帝君讨厌所有总往主人身边凑的人和小鸟呢？

　　 主人是单栖山的主人，而帝君只是单栖山的客人，为什么帝君作为一个客人要这般管着主人呢？

　　 金翅鸟无奈地拍了拍这只笨山雀的脑袋，为免它再被帝君扒光羽毛，好意提醒它道：“以后啊，少往你家主人身边凑，否则下次不光是扒毛这么简单了。”

　　 麻小雀：“？？”

　　 此时的麻小雀并不知道金翅鸟这句话有何深意，直到它看见帝君将欺负他们单栖山的小鸟的坏妖精烧得魂飞魄散，它才反应过来金翅鸟为什么要那么说。

　　 萧长戚在书房看公文的时候，元旦就蹲在柱子下面听麻雀讲故事。

　　 “啾啾。”元旦一边用短短的喙磕着南瓜子，一边问麻雀道。

　　 后来呢？

　　 麻雀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坐在书案前的萧长戚，见帝君并没有看向它们这边，它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叽叽叽……”

　　 后来它听单栖山的小鸟说，帝君是浮生山的帝君，是上古时期，曾与女娲，烛龙，混沌等几位齐名同岁的神。

　　 “啾啾？”元旦的瓜子掉了。

　　 和女娲同岁，那是多少岁？

　　 “不知道，但有小鸟说帝君已经三万多岁了。”

　　 那不都成老家伙了吗？

　　 元旦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白胡子老神仙的形象。

　　 “可帝君看着比月老还年轻。”

　　 元旦乐了：“你还见过月老？”

　　 麻雀察觉到自己被小瞧了：“当然见过！月老平时最爱穿一身红色的绸缎长袍，手中还拿着个缠满了红线的拐杖。”

　　 “那月老有白胡子吗？”

　　 “没有。”麻雀摇了摇敦实的脑袋，“月老才一百多岁，是天庭最年轻的神仙之一。”

　　 元旦：“……”

　　 一百多岁？

　　 最年轻？

　　 你们神仙的世界我不懂。

　　 元旦忍不住笑道：“月老都已经是天庭最年轻的神仙之一了，那看着比他还年轻的帝君岂不是成天山童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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