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在远山村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的保济堂中医馆。
一进门,他发现朱大勇满面颓容。
周辰上前问:“大勇,怎么了?”
朱大勇见到周辰后,登时哭了出来:
“我被人给打了。”
刘海可能也被教训过,他站在一旁,生着闷气。
看着朱大勇脸上红红的巴掌印,鼻青脸肿的样子让周辰恨得咬碎牙。
他攥紧拳头,很生气地说:
“居然有这种事儿?是谁这么可恶?”
朱大勇上前抱住周辰的腰,哭得更加厉害:
“老表,他们不仅打我,还差点把师父也给打了。”
“他们为什么打你?”周辰问。
朱大勇抬头仰着眼哭诉着:
“不知道。”
周辰一边拍了拍他的肩头,一边安慰道:
“没事儿,表哥替你出这口气。”
朱大勇和刘海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应和道:
“对,你得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王八蛋。”
“小辰,算了……”刘汉文劝道。
“但他们也不该打人啊!师傅,你别管了,这事我会摆平。”
说完,周辰领着朱大勇去找他们算账。
朱大勇站在一个小区单元门口指了指那家门口:
“老表,就是他家。”
咚咚咚——
周辰上前敲了敲门。
王虎腆着肚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兄弟。
王虎一看,是周辰。
他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畏惧,但是更多的是恨意,他左手小指被他砍了一个,现在都还包着纱布,伤口还没愈合,整天疼得觉都睡不香。
周辰瞪着他,问道:
“是不是你打了我表弟大勇?”
“哟,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他是你表弟,”王虎斜叼着香烟,呲牙一笑,看了看抽泣中的朱大勇,恶狠狠地说,“要早知道的话,我他妈还不得揍死他!”
“我就问一句,你凭什么打他?”
周辰指着他鼻头厉声质问道。
王虎饱含恨意地盯了他一眼,这才慵懒地幽幽说道:
“他在街上撞了我,害我把手机摔坏了!”
周辰掏出一千块钱,说:“手机值几个钱,我替他赔你。”
王虎双手抱在胸前,看都没看一眼:“你打发要饭的呢?”
周辰把那些钱砸地上,掷地有声地说:
“不行,这事儿你得道歉。”
“道歉?在我王虎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道歉两个字!”王虎态度极为蛮横。
周辰从兜里掏出那天他写的10万块欠条,说:“嫌少?那10万行不?要是你肯跪着给他娘俩道个歉,咱俩就两清。”
王虎走了过来,满口答应着好,他想趁周辰不备,夺过欠条给撕个粉碎。
可周辰眼疾手快,他没有得逞。
“要我跪着道歉,他妈的下辈子吧!”
软的不吃,那就只有来硬的。
周辰一把抓住他伤口未愈的左手,一脚踹在他的脚脖子上,他扑通便跪在地上。
随着周辰一用力,他那伤口绽裂开来,鲜红的血渐渐染红白色的纱布。
王虎疼得哀嚎着,立马认了怂。
他身后的几个兄弟领教过周辰的厉害,纷纷怯懦着怵在原地,一声也不敢吭。
“道不道歉?”周辰喝道。
“道道道……我错了,明哥,大姐,快让他放了我吧……疼!”王虎哀求着。
周辰这才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说:“下次长点眼力劲,记住,是我表弟。”
“记住了……记住了。”王虎心口不一的答应着。
朱大勇脸色一下从阴郁变得喜上眉梢,觉得村霸王虎给自己下跪,是很有面子的事,自豪感油然而生,虚荣心一下得到了满足,嘴里,心底甜丝丝的。
“我们走……”周辰带着大勇得胜而归。
王虎在身后惦记着高声问了句:
“跪也跪了,辰哥,那欠条……”
周辰背着他,高举起那张欠条,刷刷刷撕了个粉碎,大声说:
“这事儿,一笔勾销。”
朱大勇很心疼:“老表,那可是10万啊,说撕就撕了?我宁愿不要他道歉!”
周辰笑了笑,拍了拍周明的肩膀,对他说:
“做人不就为了争一口气吗?钱丢了,能挣,这面子丢了,可就抬不起头做人了。”
他们快到保济堂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口。
朱大勇吓了一跳,说:“遭了,他们来报仇了。”
“你们站着,我过去看看。”
周辰觉得不可能。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家大公司驻地在江州的分站站长。
之前周辰给他治病结识的。
丁站长下了车,笑脸盈盈地和周辰互相客套着。
“丁站长,你咋来了?”周辰问。
丁站长搂上他的肩头,寒暄了起来。
“兄弟,之前你给老哥我开的药可真是神效啊,我真得感谢你啊。”
周辰点了点头:“诶,这小事,不足挂齿。”
聊了一会儿,丁站长猥琐地看了看他,坏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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