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是没有想到，凌禹寒在那个时候就对自己很关心了。居然还记得自己用的银针是借来的。

　　 凌禹寒指了指桌上堆着的银元宝：“够不够？”

　　 “可我还是想自己赚银子。”方云素皱起小鼻子，说；“我不会一直做米虫的。我要做个好大夫，还要多赚钱。当然，当大夫和赚钱不冲突啊。”

　　 “随你高兴就好。”凌禹寒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方云素撒娇时候的笑容。

　　 带着少女特有的纯美和甜蜜，又有点洋洋得意，更多的则是满怀希望的自信。就好像所有的憧憬在方云素面前都能够实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又是深夜，方云素裹着凌禹寒的棉袍子，睡着他的狐裘大衣，做枕头的衣服也带着些许凌禹寒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像是雨后的树林，又像是冬日里苍劲的松柏。

　　 方云素把小脑瓜转向凌禹寒，看着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曲起一条长腿躺在光溜溜的硬板床上，说：“凌禹寒，你怎么那么好？”

　　 “让媳妇连被褥都没有，还算好？”凌禹寒翻身侧躺着，看着方云素。

　　 正好月光移到窗口，从窗棂的缝隙透过细碎而斑驳的光亮，把方云素的小脸照得越发小巧精致。

　　 “云素，你长得挺好看的。”凌禹寒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伤疤。

　　 “我又黑又瘦，个子还这么矮。”方云素又裹了裹棉袍，其实不是冷，只是喜欢这种被他的衣服紧紧包围的感觉。

　　 “你还没长大呢。”凌禹寒的口气很真挚，说：“其实我并不是在意你的外表，你以后长得是不是漂亮我都不会嫌弃。但是我想说的是，我觉得你将来长得会很好看的。”

　　 顿了顿，凌禹寒又说：“或者说长胖点更好看。”

　　 “哦，知道了，我尽量。”方云素缩起腿，在小床上翻了两下，说：“明天都打算买什么呢？被褥起码要买两套啊。可是会不会背来背去的太重了？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送货。”

　　 “包车。”凌禹寒说：“睡吧，小丫头，明天去找周大叔包车，想买什么都买回来。”

　　 月光轻移，一室的温馨与恬适。

　　 方云素发现自己连认床的毛病都好了，一觉到天亮。

　　 凌禹寒仍旧比她早起，已经准备了早饭，还烧了一壶热水给她漱口、洗脸。

　　 “我这里的水凉，所以你记得每次洗手洗脸都用锅里的热水。”凌禹寒拿个水瓢，把热水舀在木盆里，试试温度又加了点凉水，端给了方云素。

　　 “完了完了。”方云素接过温度适中的一盆水，摇着头一脸惋惜：“你媳妇要被你给惯成废人了。”

　　 “我愿意惯着。”凌禹寒说着，又去盛饭了。

　　 方云素觉得自己真的要尽快找点营生做，要不就剩下整天躺在床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

　　 早餐很简单，凌禹寒说他不是不想做，是只会这么几个能下口的饭食。

　　 吃过了就出发，小两口手牵着手，都有一种买东西布置新房的感觉。

　　 方云素更是欢喜的嘴角一直勾着，恨不得向全世界喊上几声：“这是我老公，温油体贴、宠妻无度的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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