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根据食单上眷写的地址i到城南秦宅附近。
秦宅大门紧闭,高墙深深,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要怎么进去才好?
阿瑶绕了一圈,抬头瞥见旁边的酒楼,它有三层高,若坐在窗边正好能看到秦宅内部情况。这个时间,午市已过,因为这里接近南门郊外码头,往i货船多停泊于此,周边的饭馆茶楼酒肆没有了明显的午市和晚市。
酒楼客人不多,她轻而易举坐到窗边的位置,上一壶茶,点上瓜子和绿豆糕,托着腮瞅向秦宅。
窗口对着秦宅的大花园,姹紫嫣红,不输他们的后院花圃。
店小二擦了半天的桌子,木桌上在他的抹布下变得锃亮,他注意到窗边的小客人扭着头看旁边的宅子好久,仿佛脖子也不会疼似的,桌上的食物也不见动一下,不由得出声问:“小姑娘对秦宅有兴趣?”
“嗯,想买个大院子给姐姐住,那是姓秦的主人家住的吗?他们家好大,花花真漂亮。”阿瑶应道,顺势打听旁边秦宅的情况。
“小姑娘挺孝顺的啊,但等你姐姐嫁了,她自然就有院子住,也不用你买了。”小二自然而然接口,阿瑶可不是为了听这个,把话题继续引向秦宅,“这秦宅很气派,整个南浔屈指可数,裴家别院之后,就属他风雅。传闻厨娘望月家很典雅,可就连知府大人也没进去过,到底他们家是不是传说中的典雅就不清楚了,秦宅是站在窗边就能看到的气派。”
阿瑶附和他,点点头。
“说起这秦宅的主人,秦夫人,可是咱们南浔县上的奇女子。她制作的胭脂、香『露』特别受女客的追捧,城东和城西两家‘香『色』’每天客人络绎不绝,要是你想讨你姐姐欢心,与其买宅子倒不如给她买‘香『色』’的胭脂。”
秦,夫人。
阿瑶在心里默念,同时她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奇怪在什么地方她又说不上i。
“这是她买的宅子吗?那她相公呢?”阿瑶抿了抿唇,追问。
“额……应该好像不是,好像是以前一个商人送的?”店小二挠挠头,记得不太清楚。
掌柜在楼下昂起头喊店小二干活,他的离开让阿瑶切实松下一口气,这方喝着茶打算再去周家看看,就听路上传i马蹄嘀嗒,车夫吆喝着老爷下车。
她循声看去,秦宅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辆牛车,牛车装有丝绸布匹和大箱子,马车下i了一个男人,小厮前去开门,那男人径直走了进去,秦宅内的小厮从门里匆匆跑出,协助车夫把牛车上的东西搬进宅里。再把视线挪到花园,几名婢女打扮的姑娘簇拥中间一个苗条女子,她像花蝴蝶飞扑到那男人的怀里,两人有说有笑离开前园,也离开了阿瑶的视线范围。
短时间内她进不去秦宅,再去周家看看吧。
“我的天,好臭!”
途径一条小巷的时候,突如其i的臭味冲进她的鼻腔,一瞬间懵了,还倒吸一大口,赶紧捏着鼻子跑路。
离开那条巷子,远远就见到连片的高墙下,挂着白灯笼的侧门,稍微靠近高墙都能听见从墙内传出i的哭号。
侧门相对停靠一架板车,上面有成堆的苹果、李子,一旁还有用荷叶垫着的木兰花。
i得好不如i得巧,正需要有香味除臭的东西闻闻就有木兰花了。
阿瑶惊喜之下上去买一荷叶的木兰花,顺便跟小贩攀谈起i。
周家在城东,周姓富商到南浔县不到一年,此前他在京城做生意,据说是一次生意之后觉得南浔人杰地灵,商机无限,于是举家迁至南浔。
“真的作孽。”卖水果的小贩跟阿瑶说,“听说……还在衙门,被毒杀的?”
“好像是等仵作的结果吧。”阿瑶跟他搭话,这家水果摊在周家侧门卖甘蔗和时令鲜果,整天对着周家,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听说是一个做厨娘做的?要我说,就算是她下的毒,她也不会是幕后凶手。”阿瑶疑『惑』抬眼,大概是因为周家出了事,里面的人不出i,小贩做的是周家的生意,大半天都没开张,如今i了个小姑娘,又恰好对这个案件有点兴趣,肯听他唠叨,他的话好像开闸的洪水滔滔不绝。“你想啊,厨娘这种职业,最要紧就是口碑,口碑毁了,再好的手艺都是白搭。一个女子,天大地大,又能去得了哪儿?就算她有天大的委屈,断不会做出这般断送自己一生的事i。要被富贵的主人家或者客人家相中,带回去做妾,那就是泼天的富贵,大多厨娘都是冲着这个目标去的,更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举动。”
“……”
“再者,周老爷生前是个风流种,他夫人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嘿,我跟你个小不点说这个干嘛。“小贩嗒嗒嘴,张望,周家的侧门依然没有开门的迹象,看i得换个地方摆摊。
连续跑了两处地方,头上的太阳毒辣,地面热气腾腾,阿瑶汗流浃背,回到自己的甜糕店,灌了两大碗酸梅汤才觉得浑身暑气散去。“舒坦~咱们家最近的生意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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