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薛公子抬去内厢,把这个贱人给我捆起来!”萧肃火了,两眼直冒火光。直觉告诉他,薛鹏不会平白无故的晕厥,一定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手脚。
转过脸来,扬手又是一记耳光,抽的特别响脆。“我告诉你贱人,薛鹏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他陪葬。我会亲自用这把匕首,一片一片的割下你的肉来,拿去喂狗!”
“哼。”茵茹冷冷的目光,毫无惧色。“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半男不女的妖怪吗?”
“你胡扯什么!”背上手上的男人诧异的看着她,皱眉问萧肃:“这女子是不是疯子啊?”
“带下去。”萧肃紧紧绷着脸,除了担忧便只有愠色。“这女人是不是疯子都不要紧,可是西岳,你说我要是想叫她变成疯子……难吗?”
“一点也不难。”西岳皱眉:“她冲进来就在我背上捅了一刀。说她是疯子一点都不为过。何况,我还不了解你的吗?你有的是办法来实现这件事。”
“还是你了解我。”萧肃对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那人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萧肃和西岳将薛鹏扶进了房中,随即又吩咐人去请郎中过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看着脸色这样的不好?”西岳有些奇怪:“我可没听说薛尚书家的嫡长子是个病秧子。只是你看他的脸色,着实不好。”
“是啊。”萧肃担忧的不行:“娶了这样不让人省心的妻子,真是可怜了薛鹏。”
从来没有人能让自己这么担心。萧肃看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薛鹏。如同头上悬空了一柄宝剑。“怎么郎中还没有来?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
西岳很奇怪,何以萧肃这么紧张这位薛公子?
就因为薛尚书昔年对他们母子有恩吗?所以他知恩图报?
正想的出神,床上的薛鹏忽然坐了起来。
“呀!”萧肃吓了一跳,身子一颤:“你醒了,觉得哪里不舒服?别着急,奴才腿脚慢,等下郎中就到了。”
“我没事。”薛鹏推开萧肃的手。皱眉问道:“茵茹呢?”
“你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身子吧。”萧肃很不高兴的说:“你这么为她着想,她却想要杀了你,不觉得不值得吗?我已经想好了,回头你就写一封休书,赶她出薛府,我自然会叫人给她安排个好去处,不会为难她。实际上。她远远的离开皇城,总比留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薛鹏不悦,脸色冷清的厉害:“薛府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并且我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你费心安排。”
说话的功夫,他就要下床:“我要带她回家。”
萧肃就知道自己自讨没趣。脸色沉冷了不少。“西岳,你带他去见茵茹,送他们回薛府。”
这么爽快,倒是叫薛鹏有些意外。看着萧肃清冷的脸色,他皱眉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更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这段日子,谢谢你……萧肃,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哼。”萧肃冷笑了一声:“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岂有死缠烂打的道理。但是薛鹏,记住你今天对我说过什么。我希望你有生之年都不要后悔。”
西岳先出了房门,总觉得这两个人表现的怪怪的。
但是按照事先的吩咐,西岳已经让人逼着茵茹服了毒。那是一种慢性毒药,毒性缓慢却蚀骨。能逼着一个好好的人还没死,就咬断自己的舌头。
“茵茹,你没事吧?”薛鹏看她缩在那私牢的一角,心疼的不行。紧忙就奔进去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茵茹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很讨厌。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清醒,一拳就挥了过去。“滚开!”
薛鹏没有防备,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冒。
西岳都看傻了,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刁蛮的女人,当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这位薛公子竟然也能忍受,莫非他就是喜欢这一套?
“行了,马车都备好了,你们赶紧走吧。”西岳浑身不自在。
薛鹏拿出帕子捂着鼻子揉了揉,随后托起了茵茹:“咱们回家。”
因为被迫服毒,茵茹身上直发热,双颊烧的通红。被萧肃打的指印就肿胀的更加清晰了。叫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怎么样,你好些了吗?哪里难受?”薛鹏拖着她,小心翼翼的出了府,上了马车才从怀里又摸出了一块帕子,轻轻拭去她唇角的血渍。“对不起茵茹,让你受苦了。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萧肃说清楚,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和他见面。以后除了上朝,我就在府中陪你,即便有事外出,也带着你与我同行。走到哪里,都是你跟我作伴。好不好?”
茵茹依旧不做声,只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这种感觉,让薛鹏很难过。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你。”薛鹏红着眼睛,热切的说:“你千万别不理我。茵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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