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缕晨光透过窗棱洒落在地上,隔着皎纱潋滟生光,虽美却一点也不遮光,慕攸止很快被晃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微微疑惑的扫了一眼四周。
今天应该去向皇后请安的,怎么白檀竟没有来唤她?
慕攸止淡淡的敛了敛眸光,下了床去穿衣服,穿戴整齐后从内殿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大殿的门口,她便看到白檀靠在墙上打瞌睡,脑袋不停的轻晃,突然一下向下垂去,瞬间惊醒了过来。
白檀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诧异的看向慕攸止:“主子?您怎么……遭了!”
“都是奴婢的错,竟睡着了!”白檀懊恼的一拍脑袋,连忙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
慕攸止淡淡的转身:“去打水吧。”
很快,白檀将洗脸水打了来,慕攸止一边擦脸,一边看了白檀几眼,发现她的眼下乌青,很明显没睡好,轻声问:“怎么了。”
“我……”白檀迟疑不决,不知该不该说。
她不说,慕攸止也能猜到,将白巾放在铜盆里,坐在梳妆台前面:“是赵武来了,对吗。”
昨日赵武玩忽职守,定会被责罚,他在宫中又无朋友,只能拖着身子来梧桐苑。
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赵武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普通侍卫,骨子里毫无奴性,倒像是随心所欲的公子哥。
白檀一惊,紧张的道:“主子,奴婢看他实在可怜,就忍不住帮了他……”
“嗯。”慕攸止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便再没有后话,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那皇后那儿怎么办?”白檀满脸担忧,这会儿已经错过了请安的时辰,小皇后不会责罚,那个静翕一定会问罪。
“不急。”慕攸止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丝毫不慌。
就算问罪,她也可以说自己身体不适推脱。更何况,大不了就是抄写宫规,还不是小菜一碟。
白檀颦着眉抿了抿嘴唇,拿起梳子为慕攸止绾发,完成后便开始吃早膳。
……
紫宸殿。
下了早朝的赫连载夙刚刚用完早膳便开始批阅奏折,明日他要去东绛山祭祀,须早些将政务处理完。
就这样连午膳也没吃,直到了下午,赫连载夙才透了口气,将手在锅炉上暖了暖,声音低沉:“赵武怎么样了?”
唐安回答:“回陛下,奴才去送药时,赵武已经有伤药了,奴才问了,不是太医给他的。”
闻言,赫连载夙微微蹙眉,不是太医,赵武又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钱财贿赂,哪来的伤药?
他突然回想起了昨日的画面,该不会是慕攸止给他的吧。
如若真是如此,他去祭祀的时候还得了?
赫连载夙沉吟片刻,突然说道:“皇后年幼,祭祀枯燥,让慕攸止陪她一起去。”
“啊?”唐安惊讶,“可是现在再增加马车,已经来不及了啊。”
“就去慕攸止一人,坐皇后的马车即可。”赫连载夙的神情冰冷,不知喜悲,说完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唐安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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