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冬子的哭嚎戛然而止,满脸懵然,看了看慕攸止,又转头看了看梧桐苑外。
谁?刚刚有人吗?
白檀思考了一下,迟疑的回答道:“好像是宁妃,是那个叫北……北……”
“北殷!主子,宁妃是北殷的和亲公主!”小冬子眼睛一亮,急急的接话道,“因为这位公主来自豪放的北方,所以做事不顾规矩,闹闹腾腾的,陛下期望她能安宁点,便赐字宁。”
慕攸止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小冬子讨好的笑起来,继续说:“这回年节宁妃得圣旨回去访亲,住了十多日吧,这才刚回宫。”
“赐字有什么用,宁妃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后可不喜欢她了。”白檀撅了噘嘴。
慕攸止微微颔首,她还以为宫中的妃位只有贤妃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宁妃。
“除了宁妃,还有德妃主子也没见过,体弱多病,一到冬天就不出宫门。”小冬子补充道,笑得谄媚。
“嗯。”慕攸止轻声应了,转身便走入了内殿。
“哎主子,您到底原没原谅奴才啊!”小冬子急了,就要跟上去,却被白檀挡住,板着脸,示意他最好不要越雷池半步。
小冬子笑比哭还难看:“白檀姑娘,那奴才还能好好的吗?”
“主子没说,那便是可以。”白檀言简意赅的说完就走,余光都没给他,怕她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抽他。
即便这么说,小冬子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挤眉弄眼的半晌,挪到后院去了。
内殿。
慕攸止刚刚关上门转过头,便见赫连禋祀一身太监服,吊儿郎当的挂在房梁上,朝她邪气一笑:“你还是这么机敏。”
没错,慕攸止突然回到内殿,就是察觉到了房顶上的动静。用大脚趾想,不是他还能有谁。
“什么事。”慕攸止的嗓音清冷,褪去了机械感,却仍旧没有多少波动。
话音落下,赫连禋祀飞身而下,利落坠地,大步走到矮榻上坐下,将海藻胶往桌上一磕,挑了挑眉毛,挫败的叹息:“这玩意儿怎么不起作用了?”
慕攸止看都没看一眼:“用的方法不对。”
“这么说,你知道我不会用?”赫连禋祀邪肆的眯了眯凤眸,轻飘飘的眸光暗藏着压力。
“是你要海藻胶。”慕攸止答。
他说什么,她就给什么,怪她咯?
“行嘞。”赫连禋祀抓了把墨发,胳膊肘放在桌上,用两根手指敲了敲玻璃罐,“怎么用?”
慕攸止面无表情:“我说过,百分之二,五十度的海藻胶。”
赫连禋祀哀怨的蹙眉,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慕攸止几步走到洗脸盆前,指着它,说道:“一盆水为一百份,那么加入的海藻胶便是两份。”
简单易懂的解释,可赫连禋祀还是一头雾水:“怎么算?”
“我会。”慕攸止冷淡的瞧着他,平常毫无情绪的黑眸,竟透出几分冷傲。
别怪她骄傲,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能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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