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宫门大开,文武百官一一进殿。
等皇上来的时候,一个两个嗯纷纷的都站好。
最近边境一直都不太平,特别是因为北珈和凉禀一直侵犯我国边境。
因着这件事,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种凝重的氛围,以致要上奏的人都不敢上奏了。
顾秉钦看一个个低头噤声的模样,说:“各位爱卿今日有何要奏?”
顿时文武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低头沉默。
顾秉钦的脸沉了,“如无本要奏,那就……”
“儿臣有事要奏。”
顾秉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顾玄祁给打断了。
顾玄祁一出声,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也落进每一个人耳里。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他。
包括坐在龙椅上的顾秉钦。
“说。”
顿时上下文武百官都很好奇太子会说什么,毕竟太子在朝堂上少有开口。
他很好奇太子说的是不是与政事上有关。
顾玄祁抬头看着顾秉钦,薄唇张开,“儿臣昨日看见一桩有辱我东陵国的大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了,他们都显然没有想到太子会说这些小事,因为在他们的眼里看来,没有任何事情比北珈他们的事情更重要。
逐渐的朝堂上响起细碎的讨论声。
而随着讨论声多了,顾秉钦也反应过来,“是何大事?”
其实顾秉钦和一些大臣们都已经猜到一些了,毕竟昨日太子那么兴师动众的去盛京坊,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昨日,兵部侍郎之子刘维忠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言语轻佻,行为龌鹾,有辱我东陵国国风。”
说完,身体微弯,举起奏折,“还请父皇重重责罚,肃清我东陵国不正之风。”
“……”
朝堂再次安静。
但这次安静后,所有人的视线都没落在顾玄祁身上,而是落在兵部侍郎身上。
兵部侍郎拿着奏折站在那,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昨日他就会想到自己逃不掉的,但是他未想到太子会拿到朝堂上说。
只要一拿到朝堂上说,那就不一样了。
而大臣们都看着他,眼里露出同情。
毕竟这种事情在京城里经常发生,但是很不幸的被太子给抓住,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倒霉了,混都混不过去的那种。
兵部侍郎的身体开始抖起来,然后一软,跪在地上,“臣……臣……”
臣了半天都没臣出个所以然来,只有额头上的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顾秉钦从顾玄祁那收回视线,看着兵部侍郎,“刘卿家,可有此事?”
一件很小的事情从顾玄祁嘴里说出来就上升到了国风。
国风是何等重要?
这有辱国风的事能轻饶?
定不轻饶!
何况他调戏的对象还是当今太子妃!
兵部侍郎深知这一点,可就是知道这一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身子抖得更厉害。
好半晌,他大声说:“臣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
趴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顾秉钦邹眉,看向顾玄祁,眉目如常的寡淡,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似他每次说话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可为什么,他觉得今日的玄祁和往常不大一样?
顾秉钦想不出原由,看向趴伏在地上的人,说:“刘卿家,东陵国国风是何等重要,你竟不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既如此,朕今日便隔了你的职,发配边疆,刘家世代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兵部侍郎,哦不,此刻称他为刘坤,刘坤一瞬间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趴在地上,颤着声音说:“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文武百官离开朝堂,出去时,一个个不断摇头。
刘家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这是何等重罚,比杀头还要来的严厉。
起码杀头只需死几人,而永世不得入朝,那是此生都没有希望入朝为官了,一辈子只能当个草民。
“诶,枢大人小心!”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从旁边走过的大臣纷纷都看过去。
工部侍郎正扶着礼部侍郎。
而礼部侍郎此刻正是一脸惨白,冷汗直冒。
这模样与刘坤相差无几。
看见礼部侍郎这模样,大臣们都惊讶了。
这皇上责罚的事刘坤,又不是礼部侍郎,这礼部侍郎为何这般恐惧?
不止看见礼部侍郎这般模样的大臣疑惑,扶着礼部侍郎的工部侍郎也是。
“枢大人,可是身体不适?”工部侍郎亲切的问。
礼部侍郎摆手,,声音却控制不住的颤抖,“无……无事,多谢江大人关心。”
把手抽出来,踉踉跄跄的走宫门。
期间还摔倒了,被太监看见,扶了起来。
工部侍郎见他这副模样,想到工部侍郎之子与刘维忠走的特近,若有所思。
工部侍郎之子与刘维忠是一对狐朋狗友,只不过昨日没有和刘维忠在一起而已,不过应该是怕太子参他一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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