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这是他的幸运,
亦是她的不幸。
跟在他身边十几二十年,糟蹋了大好的青春年华。
舒曼殊回过头来,看着海棠,说:“你说,我这样做对吗?”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让你跟着我那么久,连自由都没了。
海棠并不了解他说的是何意,只轻声说道:“属下不知。”这不是她这个下属该管的事。
舒曼殊开口道:“你说,我把你留在我身边,让你失去了自由,我这样做对吗?”
这次海棠听懂了,立马跪下来,说道:“王爷,跟在您的身边,是海棠从小便下定决心想要做的事,海棠不后悔,且,跟在王爷身边,便是自由,若是离了王爷,那,海棠便失去了自由。”
舒曼殊喝了口酒,并未开口,只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
好久,下人们来了,“王爷,大王已经在门外了。”
舒曼殊那双丹凤眼眨了眨,喝了口酒,说道:“让他进来。”
舒曼殊走进去的时候,南凌澈正在那里乱瞄,时不时的还拿起书案上的东西。
舒曼殊没什么表情,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舒曼殊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故而走进些后南凌澈便能听到脚步声。
南凌澈回过头来,见是舒曼殊,立马放下手中的物什,立马上前,作辑,“曼殊。”
舒曼殊看了他一眼,径直的走到那座位上坐了下来。“你来这干什么?”
南凌澈嘻嘻哈哈道:“我这不是在王宫里无聊,所以才出来找你玩嘛。”
舒曼殊用手支撑着脑袋,眼睛看着南凌澈,“你如今已是大王,要时刻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
南凌澈仔仔细细的听着他的数落,没有半点不开心,呐呐的点头,“是是是,我清楚着,我这次来,只不过是看南凌风看不下眼才来你这的。”
南凌澈虽已有二十岁,但是智商一直都保持在十几岁左右,一直都有这份纯真。
故而才容易被舒曼殊控制。
而舒曼殊并不是因为他好控制才选他做大王。
而是他单纯的觉得这孩子好使,没那么多心机,也不用他费那么大力气。
但是舒曼殊始终忽略了一点。
选他当棋子的时候,是很好使,但是当他当上了南楚大王之后,一点政事都不会,什么大事小事都是由舒曼殊处理,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
见他回了这一句话,舒曼殊扶额,刚才那副悲伤的心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挫败感。
舒曼殊抬起头,指着他道:“你说说你,你什么事干不好,上朝人家问你问题你回答不上来,请人教你又教不会,还把人气的个半死,宠幸一名妃子你也不会宠幸,你说说你还会干什么?”
“而且南凌风过来堵你,你也摆不平,你说说你当这个大王有多么的窝囊?什么事都不会,我看你就是个白痴,是个傻子。”
说到这舒曼殊又是一气,教母猪上树都教的会,为什么教他他就不会呢?
常人被欺负了都知道要还回去,他到好,一被那个南凌风欺负,就傻傻的跑到他这来。
真当他是他爹他娘啊,就连被欺负了也要管也要保护,感情他这个摄政王很闲呢。
南凌澈见舒曼殊生气了,瞬间不敢反驳,立马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站在舒曼殊面前,双手合十,低着头,小声道:
“那我错了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很用心学,但是我就是学不会,对不起,辜负你的一片期望了,我也知道我是个白痴,是个傻子。”
说到这,南凌澈眼睛就有些湿润,但是想到了自己是个男孩子,不可以哭,瞬间就擦干眼泪。
他不可以哭,他是南楚的大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
舒曼殊见他这幅样子,扶额。
他这副样子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他小的时候打算培养他,但奈何就是培养不起来,一做错事他一不开心,这个二愣子就立马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认错,任打任骂,也不吭声。
舒曼殊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他祖宗!
就算是他祖宗也没让他那么憋屈过!
舒曼殊心烦意乱的随手抓起书案上的酒,也不管味道好不好,就灌了一口。
于是站起来走到南凌澈身旁,拍了拍,用着十几年未变的台词道:“没事,虽然你愚钝,但也不是什么都不会,以后努力吧。”
虽然他知道这话无用,但是还是要说的。
“罢了,走吧,我送你回宫。”若是让他自个回宫,恐怕过不了多久,又会自个跑过来。
谁让宫里有他害怕的东西,又谁让他是他“爹”呢!
送南凌澈回到宫中,再回寝殿的路上,舒曼声音毫不意外的遇到了南凌澈向来害怕的人——南凌风。
南凌风,是南凌澈的弟弟,虽然小五岁,但是智商可比南凌澈高了五点不止。
仗着南凌澈弱小,便整日欺负他。
起初南凌澈还未当王的时候,南凌风整日争着皇位,也嫌少能碰到南凌澈,故而才没有欺负多惨。
现在南凌澈当王,南凌风未当上,还是一个王子,见自己的荣华富贵还在,也仗着南凌澈拿他没办法,故而整日上朝之后都会堵着南凌澈恶心他一下。
就是今日不知怎么了,不知南凌风对他做了什么,才傻乎乎的跑到了他那。
南凌澈一见到南凌风就立马躲到舒曼殊的后面,那只胖乎乎的手还不安分的抓着舒曼殊的衣摆。
舒曼殊的眼皮突了突,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给弄下来。
结果他又立马抓了上来。
舒曼殊明白了。
若是不帮他处理眼前的“恶龙”,他是不会松手的。
毕竟跟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
想到这,舒曼殊又认命了。
自己选的狗崽子,得让他衣食无忧,没有性命安危,让他健康成长。
“凌王那么久还不回去,逗留在这作甚,莫不是,看着王上居住的延福殿?”
南凌风看了眼舒曼殊身后的南凌澈,见看不到,才对上舒曼殊的眼睛,但是只对视了一两秒,便低下头,躬身,“王爷严重了,本王不过就是好久不见王上,故而想念的紧,才来这探望一下王上的,倒是没有想到王上是在王爷身边,倒是本王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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