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人早就听说公主陪淑太后礼佛的路上出事了,但当温沚和闻人越带着一众人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里的下人还是乱成一团,
就算那公主府在京城的宅邸中是数一数二的富丽堂皇,但到底只是一个公主府,哪里容得下那么多的人?但人都已经到了,府里的下人只能硬着头皮端茶倒水,然后屏息候在一旁,看着被押着的公主和对峙的闻人越和温沚。
“说吧,公子越来沂泽,是想从朕这里拿到什么?”温沚没空喝下人端来的茶水,只是两手往桌子上一放,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脸上带笑的闻人越。
“皇位。”闻人越并不像温沚那般严肃,他斜倚在座位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温沚。
“公子越不辞辛劳赶来沂泽,就是为了一个本就属于公子的皇位?”温沚觉得眼前的男人仿佛在说笑,“若不是公子让康明帝以为公子已经死了,跑来沂泽不知道干什么,这皇位怎么可能会易主?”
“陈赳都已经改叫闻人赳了,皇上还要为闻人厉说话吗?”闻人越突然坐正,说话的态度开始咄咄逼人起来,“皇上是在诓本宫呢,还是皇上本来就是个傻子,看不懂我们玟原的恩怨?”
“放肆!”温沚身侧的禁军统领听到闻人越暗讽皇上是傻子,气得拔了剑。
而闻人越身后的那些人也不甘示弱,一个个也都拔了剑。刚刚才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充满了火药味。
那些人说是在闻人越身后,也不过是因为顾越坐在闻人越的身边。
“谁准你拔剑的?收回去!”温沛还在闻人越的手里,温沚还头疼着呢,一看身边的人先挑起事端,更是觉得无语。
“朕的确不懂你们玟原的恩怨,公子不妨给朕讲讲?”温沚深呼吸了几口,对闻人越说道。
“既然不知道就别知道了。”闻人越歪着头,“皇上只记着,本宫要皇位。当年闻人厉是怎么帮皇上夺来太子之位的,皇上就如何帮本宫吧。本宫的要求也不过分。”
温沚知道自己的皇位来得不仁不义,也知道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多了去了,一些人是因为他如今的地位而敢怒不敢言,另一些人是不屑于将他是如何得到太子之位的事情公诸于众的,剩下那些敢说出口的,都已经被他以各种缘由灭了口。
如今旧事重提,尤其是当着温沛的面,温沚只觉得一阵难堪:“既然公子知道朕当年是如何坐上这把龙椅的,那又如何能让朕与康明帝交恶呢?”
“如果闻人厉都死了,皇上又如何和他交恶呢?”闻人越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只要皇上助本宫一臂之力,就还是和玟原未来的皇帝交好。但如果皇上不向本宫伸出援手的话,那闻人赳,日后可就不记得皇上的好了。”
闻人越的这话说得很有水平,他只说明如果温沚帮助他就能与玟原未来的皇帝构建良好的关系,但并没有点名玟原未来的皇帝是谁。也就是变相地告诉他和顾越身后的人,玟原未来的皇帝,可以是顾越。
他对闻人亦的那些人还是抱有忌惮之心的,就算顾越不要那皇位,但不代表闻人亦不要、闻人亦希望顾越不要,若是他现在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玟原未来的皇帝,说不定自己还没再见到闻人厉,转头就先被闻人亦的人给杀了。
推翻闻人厉是摆在眼前的问题,至于推翻闻人厉之后,那皇位该归谁,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可以再说,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不知道北丘那边的人,公子联络过了吗?”温沚突然想到他们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个是北丘出身的,便试探道。
温沚他有自己的考量,就算当年闻人厉的确在帮助他得到太子之位的事情上有不小的功劳,但闻人越额上有龙纹胎记、是民心所向,如果连北丘也选择支持闻人越,那他就不得不放下当年的恩情了。
况且,如果他不答应的话,他的皇妹,可能首先就要没命。他不能拿温沛的姓名开玩笑,至少现在,他是应该答应闻人越的。
但温沚不想在闻人越和温沛面前表现得自己耳根子很软,一方面他要告诉温沛自己做这一切也是被逼无奈,另一方面,就是探探闻人越的口风,看下站在他那一边的人到底有多少。
“北丘那边的人已经说好了,因为本宫的母妃,就是北丘的公主。”闻人越觉得这点没什么好隐瞒的,日后事成,闻人亦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不见春天的靖州,靖王妃也不可能一辈子隐姓埋名。
再说了,元晖和元岱不是一直盼着靖王妃能回家乡看看吗?他也是在帮他们啊。
温沚也不知道闻人越说的是真是假,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而且也信誓旦旦地说出来了。后来一想,以后闻人越成了玟原的皇帝,他想说谁是北丘的公主谁就是,那北丘的国力,也是日暮西山了,不成气候。
但不可否认的是,闻人越一定已经取得了北丘皇室的支持,不管那原因是不是闻人越的母妃就是北丘的公主,还是因为北丘的人早就对闻人厉恨之入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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