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情有一次亲眼目睹,宁王抓了从他身边路过的一只小猫,将它带到角落不知做了什么。
她因为太害怕,躲在一旁只听见了那只猫凄厉的声音。
等到宁王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她吓得躲了好久才大着胆子去了那角落。
找到的,只是面无全非伤痕累累躺在地上的猫,再走近一看时,她才发现它已经死了。
平常她经常听人说,宁王虽然是个逍遥王,平时不管事,也不醉心于权势,但为人温润如玉又才华横溢。
后娶了宁王妃,生了昭阳郡主后也是爱女如命,对昭阳郡主宠溺的不行。
京城之中对他的传言有很多,唯独少有他的负面消息。
可冯情看到的那个人,与传闻没有一点相似。
她能够想到,连一只与他无关的小猫都能被他凌虐致死,更别谈以后的百姓,如果拥有这么一个暴君,夏朝的后果将同前朝无异。
更何况,如今的皇上是位明君,继位以来的政绩不是说着好听的,而且真的落到了实处。
如今的百姓十分爱戴他,若他忽然之间消失,被人替代,恐怕百姓们不会善罢甘休。
冯情脑中的两种思想一直在不停地打架。
最终,当她看见宋思鸢被支出去时,她的理智占了上风。
也不知道冯丞相的基因差别怎么这么大,宋思鸢天马行空地想到。
冯明整个人看起来精明,其实是个草包,做事全靠身边的人给他出谋划策,尤其还好女色,整个人猥琐得不行。
冯情则是与她相反,看起来傻傻的,连想同她做朋友都用如此幼稚的手段,但她对于有些事情却难得的明白,又难得的赤诚。
说实话,要是她爹做了这种事,宋思鸢绝对做不到主动去揭发。
不过她爹也不会做这种事。
“思鸢,如果可以......算了。”冯情欲言又止。
宋思鸢大概能猜出她想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能不能饶过冯丞相之类的话。
可这些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不能给她什么承诺。
“我可以想办法将你摘出去。”宋思鸢想了想还是道。
“那我...父亲呢?”冯情不死心。
“他...我无能为力。”宋思鸢还是道。
冯情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泪水,不知她从何处生了一股力气,直冲冲地就往前面的宴客厅走去。
“等等,你去哪儿?”宋思鸢赶紧追了上去。
“我要去阻止我父亲,他不能这么做!”冯情激动地将宋思鸢的手拿开。
“你冷静冷静行吗?”宋思鸢努力平静道。
“冷静冷静,我是冷静了,我父亲怎么办?”冯情的声音带了哭腔。
宋思鸢拿她没办法,只得柔声安慰。
说实话,两人的身份如今处于对立面,她想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帮。
不过这事如今还没有定数,也不知道肖彦琛那儿怎么样了。
此时的肖彦琛正在警惕着冯明的行动。
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需要端庄娴雅,因此在国宴上只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轻易不能移动。
但男子的束缚则要小很多,可以相互来回敬酒,十分热闹。
因为是祝贺西北大捷而开办的庆功宴,西北将军此时正风光地坐在皇上下位,与他来往交谈。
冯明则是端着一杯酒,一个劲儿地想将肖彦琛灌醉,不过他这样做不是没有目的。
前几日肖彦琛想方设法地替他解决了几个“小问题”,让他忽然间找回了天奴还在的感觉。
恰巧肖彦琛在此时又不经意地表现出他整日与那些喜欢掉书袋的老学究待在一起的不得志,想要另头名主为自己寻一个好出路。
冯明刚开始不相信肖彦琛,因为他是宋思远的妹夫,他被皇帝定为终身不得参加科举那日他也看见过他,难保这事儿与他没关系。
不过肖彦琛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他撒了个慌,说是宋家看不起他的出身,屡次三番地羞辱他,冯明这个草包就信了。
至于他那个冯丞相新给他找的智囊跟班就更简单了,直接拿钱就把他收买得服服帖帖。
冯明见他说得真切,想到最近京城的留言,又让自己的新跟班去调查了一番,得出的结果和肖彦琛说的相差无几。
自那之后,肖彦琛就同另一个天奴一般,总在他身边给他出谋划策,他的日子过得舒心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是因为这个,他放松了对肖彦琛的警惕心,不知不觉中就被他套出了不少话,肖彦琛也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不过冯明知道的始终有限,冯丞相在这场谋划中又处于哪种地位,他暂时都还不清楚。
肖彦琛有些深意地看着不远处的冯丞相。
冯明人长得不差,就是气质猥琐了些,他与冯丞相有七八分像,冯丞相又没有他那种猥琐气质,依稀能看出些美男子的轮廓。
不过肖彦琛注意到的不是他的外貌,反而是冯丞相此时的神情。
齐天的暗卫有情报来说,庆功宴晚上宁王极有可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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