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出来了真好。”一回到毕柳阁就见到杏儿欢脱的跑到云舒的身边。
还有人关心在乎我,云舒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杏儿去叫一下采儿。”府中其他的婢仆都被云舒支走了。
“是”杏儿看着云舒严肃的样子知道这是在她要做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有的表情,紧忙去执行了。
“采儿见过小姐”
“跪下”采儿心中在打鼓,她毕竟是云舒的婢女,云舒对她有着生杀大权。
“采儿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想好了再回答。”
“采儿不知犯了什么错,请小姐明示啊!”
“你当真不知吗?你做事稳妥从不越界,跟我说主仆有别不敢妄为,我当你性子如此,我有的杏儿有的可曾少过你一分。”
“我将这毕柳阁大大小小的事物交由你搭理,你做事我从来不过问,可见信任。我真心相待换来的是什么?你奉的主又是哪个主?我毕柳阁的地方太小容不了你这尊驾是吗?”
云舒看着采儿,心中无比的难过,初来云府就是这两个丫头陪在她身边,她从未将她们当做外人,下人来对待,可是真心不一定能换回真心。
“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铭感五内,小姐是奴婢的主奉的是小姐的天,能跟在小姐的身边是奴婢的福分,采儿对小姐绝无二心。”
采儿俯首在地上心惊不已,在她眼中心无城府,处处忍让,甚至还透露着天真的傻,没想到竟心细如发,城府之深她竟无一丝察觉。
可是现在云夫人自身难保她是打死也不能松口,其实在她心中若云舒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跟着这样的主也不差,那日云舒替她挡板子还是让她有所触动的,她自幼长在云府看多了拿婢女不当人看,随意打骂甚至是顶罪之类的事情,像云舒这样的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最多有几分怜悯,却不足以让她搭上性命相伴。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那日林嬷嬷早就知道我要故意将花瓶摔向她,她早有防备是你走漏了消息;林嬷嬷让你去请的不是大夫而是云夫人或者说是老爷。”
“奴婢冤枉啊!林嬷嬷接住花瓶那是她运气好,奴婢是去在给小姐请大夫的路上被夫人拦住的,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采儿狡辩着心想:“反正这些都没有证据,顶多就是有所怀疑,说不定就是在诈我的。”
“你说二姐为何偏偏就要在才学上为难我,是她对自己的文采过于自信吗?”现在云舒回想起来都在后怕。
若不是当初采儿无意间说过:“小姐不愧是云家的小姐,都那么喜欢书。”
云舒随口回了句:“世人都知道云家是书香门第,我就算做做样子也得在书房多待待。啊——”云舒打了个哈欠,昨夜她忙到很晚才睡所以精神欠佳。
也应该就是这个无意之举救了云舒,让采儿以为云舒去书房是在做做样子,而且说不定是在里面睡了一觉,毕竟这些婢女是没资格进入书房的只能在外面候着。
云怡腕是有名的才女在诗词歌赋方面她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才会想要在她最擅长的领域碾压云舒,采儿的试探不过是她以防万一的准备罢了。
“那你倒是说说云夫人那日将你带走都做了些什么?”
云舒不顾自己跪了一夜没合眼,还要对着云夫人说着恭维的话想要保住的不过是别人安插的眼线,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拖着病体入宫,更要冒着危险偷溜出储秀宫取药,这一切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那日夫人只是将奴婢关了起来,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
“夫人,你难道不知道你口中的夫人是如何待我的,是多么想我死。若你是她,她带走我的人竟然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云舒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对采儿产生了怀疑但是她怕这是云夫人的离间计,所以并未因此就冷落采儿,只是有些东西交给了杏儿去办。
“这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好你说这钥匙你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搞定巡夜的人?”云舒将钥匙扔给了采儿。
“恐怕你替我写的女训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吧!若是我真的要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嫁祸给杏儿,毕竟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可惜我没有按照你们的套路出牌,才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吧!”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采儿再也无法狡辩了,今晚的事她真的解释不清了,云舒要杀她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只要她想便可以了。
“采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小姐在祠堂跪了一夜回来知道你被夫人带走去和夫人说了多少好话,你知不知小姐为了你在夫人那跪了半天,她还为你准备了伤药。”
“那天公子打我们的时候是小姐替你挡了板子,是她替你上的药。所有的吃穿用度哪个不比他们强,我们命贱,轻则打骂重则丧命,有谁正眼瞧过我们,有谁会在乎我们的感受,小姐,只有小姐对我们好,只有她把我们当个人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杏儿一时无法接受,对着采儿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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