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能那个声音说完另外两个又传了过来,叫嚣声,谩骂声混杂着东西碰撞的声音。
南音猫在灶台底下,阴影下的眼睛里写满了严肃。苏军医?苏莹……
“你,你的伤还是苏军医治好的呢!若不是他你早就在乱葬岗了!”那个软弱的声音在杂乱中再次响起,语气倒是比之前硬朗很多只是在别人面前依旧是绵羊叫。
外面的嘈杂似乎在刚刚那句话落地之后便跟着消失了,剩下匆匆的脚步声愈渐远去。
夜里,一个小巧的身影猫在黑夜里
“赵副将怎么样了?”苏莹一边叠着叶灏予的衣衫一边说到。
最近的她确实心情不似原来高涨,那些流言蜚语可笑至极,只是信的人确实自己曾真心对待的。失落感还是多多少少控制了她的情绪。
叶灏予看着面前的人儿,心中更不是个滋味若不是苏莹再三连着他,他一定将造谣者吊起来打。
“我方才去已经醒过来了,还好只是需要在床上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叶灏予慢慢走到苏莹身前,将其抱在怀里。
无声的愧疚感弥漫在两人之间,枕在那硬硬的肚子上苏莹轻轻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总是可以抚平自己不好的情绪。
“我是谁?”
轻轻的气息从怀里传出,叶灏予不由一愣还是回答了这个奇怪的问题,“苏莹。”
可是这似乎并不是问题人想要的答案,她又重复一边,“我是谁?”
放在香肩上的手掌不由安抚似的摸了摸,“我妻。”
无比坚定的声音让苏莹不禁眼眶一热,她这二十多年里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称呼自己,那语气仿佛是左耳听到的健壮心跳声回答她的一样。
“我是男子?”
叶灏予闻言不禁失笑,今日的苏莹真是奇奇怪怪。只是这句话切中了最近的敏感点,军中士兵的态度让他不由叹了口气。
“自然不是!”
“你可有断袖之癖?”问题再一次从怀中传出。
问道这里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人心中有着同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全被溶解掉,只剩下暖意。
叶灏予勾起嘴角,“没有。”这一次听到的不再是问题而是单字一个“嗯。”足矣。
夜晚的燥热让黑暗中的人再也耐不住性子,风吹过,只剩下摇曳的帐子。
战役进入了白热化,最近的战役越来越糟糕,原本挣回来的优势如今早就败的精光,两军勉勉强强算是整成平手。
前线焦头烂额的战况到了大营仍没有顺心的时候,最近的叶灏予越来越暴躁,有时他都忍不住问自己是否得了躁郁症。
军中将士更是奇奇怪怪,总是没几天不声不响的就消失那么几个。而且还是不同部队不同编制的,这让军队中再次掀起了威信危机。
全军开会,炊事班的将士站在最抹角。南音锤在袖子里的手灵动的舞动着手指,几根银丝从空中无声无息的穿过人群,钻进盔甲之中。
“嘶。”前方的士兵忍不住的摸了摸后脖梗,心中谩骂着渐热的天气和兴奋的虫子。
一个,两个,三个……全部挂上勾勾。阴影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从军队身后路过的苏莹不由站定望着台上的男人,平静的眸子中少见的流露出温柔之意。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她惊慌的低下头,台上的人忍住笑意继续严肃的说到。
耳朵里还在收录着哔哩吧啦的声音,苏莹眸子微抬却碰上了令她疑惑的画面。她瞪大了眼睛仔细跟着那根不真切的丝线,穿过人群钻进一人的盔甲里,随后那人摇了摇头似乎像是在驱赶蚊虫。
丝线的另一头在哪?苏莹快速回过眸子这一次滑进了另一个袖子,不知不觉间她竟向着队伍走去。
察觉自己奇怪的举动苏莹诧异的定住脚步,抬头,对上了一双摄魂的眼睛。
风卷起沙尘迷了眼睛,苏莹再睁开眼时一切如常,可那种感觉……她面色凝重的摸了摸强烈跳动的心口。
辰时,从京城来的八百里急报递到了叶灏予手中。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黄丹丹的娟布,若不是此乃圣旨早就被他火化千百遍了。
“看来军中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了圣上耳中,如此施压叫你如何是好?”王猛一改往常的粗阔嗓音凝重的说到。
叶灏予默言,幕桢说他沉迷秽乱之色,有失军中威仪若是再打一场败仗就提头来见,这道都没怎么样,只是……幕桢要那名苏军医跟随这次送信的使者一道回京,美其名曰:保护家眷。
一路虎着脸的王猛到达苏军医住处时在帐外顿了顿,思考些什么随后掀帘进帐。
“王副将?”
此时苏莹正在拿着铡刀切药,军中的风言风语虽然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下来但是找他医治的士兵还是在减少,刘军医挑唆下更是将她直接撵会了药材处,如今她大半时间都放在了药材身上,身体累了些但心里确实轻松的。
王猛默声点头,直接坐在苏莹旁边依旧虎着一张脸。
“怎么了?”咔嚓咔嚓的铡刀摩擦着石板制造出两人之间唯一的声音,还不算是尴尬。
苏莹心里一直惦记着今天上午那双眼睛,挥之不去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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