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漪。你给我出来、”姚长军气呼呼的在溪流居门口大喊。
“主子。”涟漪紧张的看着阑漪。正在给刚刚出浴的主子梳头发。一不小心扯断了阑漪的一根头发。
阑漪一把将发簪丢在桌子上。转身就向着门口走去。
“主子,主子,你这样出去容易着凉。”涟漪赶紧的追了上去。却是还是看到阑漪已经走到了姚长军的面前。
“姚大人,这么晚了来溪流居有何事。”阑漪一脸的漠然,看着姚长军就像是看着一个讨人厌的陌生人。
“阑漪,”一句姚大人,早已经把姚长军的气焰消减了大半。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意阑漪不承认他的。
“青青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待她?让她住在那种地方。”姚长军还是高昂着不肯低下的头颅。
“那种,地方,哪种地方,”阑漪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
“阑漪,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出门怎么能够穿的如此随意,怎么不穿戴好了,一身里衣,头发都披散着,这成何体统。”
“姚大人在我的溪流居门口大声的嚷嚷,难道还会估计姚家的颜面吗,若是丢脸,早就轮不到我来丢了。姐姐的事情,她能留下来一条命就已经是法外开恩,姚大人有时间还是找回自己的大夫人吧。”阑漪眼中的冷峻是姚长军从未看到过的。
“姚大人难道是不知道?宁琴娘已经是皇上金口玉言恩赐的姚家大夫人。”
每一个字都在让姚长军明白,自己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
“阑漪,我是你的父亲。”
“生我养我的是宁琴娘,若是不是生在姚家,我们的日子会好过得多。这一点,还用我证明给你看吗。”阑漪冷冷的眸子不曾带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就像是看着一个讨债的无关的老头一样。
“以前的种种,是爹照顾不周。阑漪,人都是会犯错的。更何况,我是你爹啊。青青住在明华楼太不雅观了,她以后还要嫁人的。”
“爹爹?姚家十三年不准我喊你爹爹,十五的团聚之日,从来都是将我拒之门外,若是,犯了错,十三年,未必太长久了。这两个字太沉重,我承担不起。姚青青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所为。若是要救,那是姚大人的女儿。那是姚家的事情。我之所以还住在这里,全然是因为我娘,她是姚家的妻,我是她的女儿。就这么简单。”
“咕噜咕噜。”
“啪。”那个玉簪子在桌子上自己滚落了下来,摔碎了。
还是铁石心肠的比较的结实,不会这么容易就断裂了。
“阑漪,汝冰清已经不再是大夫人。”
“既然已经不再是大夫人,就不应该住在大夫人的正房之中。”
“那应该住在哪里。”姚长军隐隐的觉得不安。嘴角颤动着不敢说。
“妾,自是有妾应该住的地方。”
“阑漪,姚家有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现在,你还是将青青从明华楼接回来吧。那大夫人的院子她都已经住了这么久了,都已经习惯了,既然你已经是大小姐了,就不要在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了。”
“好一个习惯了。姚长军,你还真是会和稀泥啊。”
“阑漪。”,门口一声拐杖驻地的声音。“咳咳咳。”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不知道是在门口听了多久。
“奶奶。”阑漪恭敬地行了行礼。
“好在你还是认我这个奶奶啊。阑漪啊。”老太太伸手握住阑漪的手。布满了皱纹的脸上依然是掩饰不住那虚假的关怀。“手怎么这么凉,身边的人是怎么照顾的。快,把我的裘皮拿过来。”
“女孩子家的身体是要好好的照顾的。”
“奶奶,说的是,若是有人要害阑漪呢。”
“奶奶一定是不会放过他。”
“还请奶奶为我做主,阑漪,心里苦。”阑漪转身跪在老夫人面前,一抬头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什么,你是说一直都是有人在你的身上下毒。竟敢毒害我的宝贝孙女。我一定找出来这个人,还阑漪一个公道。”
“奶奶,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一个郎中下的毒,涟漪,将那人带上来。”
“是。”
“咯噔。”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扔在地上。
“老夫人”男人有些神情呆滞的向着老夫人问好。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有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老夫人,是我一直在给二小姐下寒性的药材,为的就是让她早些一命呜呼,一切的事情都是大夫人要我这么做的,而且,所有的药方和大夫人给我的钱财我都留着呢。”
“奶奶。阑漪数十年被这药毒害,能够活下来都是亏了我娘的细心照料。每次阑漪身体即使是在夏天都是浑身冷的像是冰窟,我娘都会在屋子里点燃上炭盆。为此,差点操劳的丢了性命,奶奶阑漪不想追究此事,只是,我想找回我娘。姚青青已经是承认将我娘在送亲的半路丢下。但是我已经去找过,那里荒山野岭,根本就没有我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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