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被你气了个半死,还怕什么鬼球的中暑不中暑!”荷傲东叉着腰,小胡子跟着一颤一颤的,荷柒柒的这句话居然还起了火上浇油的反作用。
得,她还是闭嘴好了。
荷柒柒觑了一眼荷傲东的脸『色』,这才绣花鞋往旁边悄悄咪咪地一缩,勾了勾那桌子边的小圆凳,打算先坐下来缓一缓。
用荷傲东的话来说,那就是荷柒柒一撅屁股就能知道她是要拉屎还是要拉『尿』,那一只绣花鞋还没挨着那小圆凳的边儿呢,荷傲东跟着就风风火火地抬起右脚上穿着的墨缎朝靴,一脚将那一个小圆凳给蹬得远远的:“老子正跟你发火呢,你还敢有脸先坐下来?!”
嗯哼,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荷柒柒一瘪嘴,看着荷傲东一脸怒气冲冲的神『色』,到底是站着一摊手:“爷爷,那您先坐下来发火。”
荷傲东冷哼一句,这才一掀衣摆,先在那一张小圆凳上气鼓鼓地给坐了下来。
见着荷傲东坐了下来,荷柒柒本来也是想跟着一道坐下来的,只是顶着荷傲东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又给缩了缩身子。
见着荷柒柒终于老实了下来,荷傲东跟着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面,看着她吹胡子瞪眼的:“给老子说,你今儿为什么没有去国子监上学?!”
这可,真的是冤枉她了。
荷柒柒跟着就撇了撇嘴,特别猥琐地将那倒好的茶水往荷傲东的面前一推,这才跟着义正言辞地开口:“我去了,就是碰上太子殿下给耽搁了时辰,准备进去的时候国子监都已经下学了!”
甩锅甩锅,罪过罪过。
荷傲东的神『色』一怔,没有跟着接荷柒柒的话,只是掰着手指头来算了算。
诶,太子是一个月就连着上两次学,这么算一算,好像就是这两天了。
在心底里面微微思索了一下,荷傲东随即又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看向站着的荷柒柒一脸的怀疑之『色』:“胡说,太子殿下从不轻易看人一眼!”
是了,云京的太子殿下,那可是『性』情乖僻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当今圣上给惯出了『性』子来,还是他打娘胎里出来带着的就是这个『性』情,反正就是行事乖张,完全由着自己的想法随意来,云京百姓皆闻,当朝太子,那个病歪歪的顾里,不知道从何时起心血来『潮』,偏爱那后殿一池的白荷,听说是为了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养白荷修身养『性』?纯属扯淡的吧。
要能养好那『性』子,早八百年前就该养回来了,至于现在还是这么个不讨别人喜的『性』子么。
荷傲东虽然不曾与顾里多打过什么照面,但也还是知道传闻的,虽不敢随意编排顾里,但想着应该也是一派目中无人诡谲不定的嘴脸。
要说这种人,会跟荷柒柒纠缠,纯属也是荷柒柒在扯淡。
荷傲东这么一想着,更加笃定了荷柒柒不过是得了太子殿下这两天也在国子监上学的消息,这才给了个油头来搪塞他。
这么多人不选,偏要扯上太子殿下,无非就是瞅准了他荷傲东也不能去亲自跑到当今太子殿下的面前,来问一句荷柒柒说的话是真是假。
好个会扯由头的小兔崽子!
见着荷傲东一脸不相信她的样子,荷柒柒这会子倒是觉得心里面一阵阵的憋屈之意了,她是有意甩锅出去,可是也不是每个字都是假话不是?
她对荷傲东最大的真诚,在这半真半假的话里面,多少也包含上了不是。
难得这么真诚地说一句,荷傲东居然还不信,那可不让她觉得憋屈还咋的。
荷柒柒本来还想再多说一句的,只是刚一张嘴还没出声儿,荷傲东却是猛地一撩衣摆就站了起来:“等着老子明儿个亲自逮着你个小兔崽子送进去!-”
话音落下,荷傲东只是狠狠地盯了一眼荷柒柒,这才背着手气呼呼地就大步离去了。
诶嘿,至于做到这份上么?
还要亲自逮着她送进去,当她是只猪儿虫还是什么的。
好吧,看来明儿,是逃不过要进那国子监大门一遭了。
罢了罢了,就当她也去好好陶冶陶冶一下迂腐的酸臭气息好了。
荷柒柒一撑手,这才将之前被荷傲东给一脚蹬了出去的小圆凳给勾了回来,又坐了下来。
青萝就站在房门外候着,见着荷傲东又风风火火地离去了,这才提着裙摆走了进来。
“七小姐,莫怪奴婢多嘴,您今日做的,着实太不该了。”青萝看着正坐在桌子前的荷柒柒,跟着也是一脸苦口婆心地低声开口说道,“国子监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明日您可万万不可再学这般了!”
是啊,能进国子监去上学,那可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件事情啊,就连府里的五小姐和六小姐,都还没能去那国子监里面呢,都是在府上请的夫子过来教的。
那里面,可都是云京数一数二的赫赫家族的嫡子嫡女才能去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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