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荷柒柒没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快,就又要跟那位顾太子爷打照面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是隔着什么『骚』气的帘儿啊还是帐儿的,或者是真正地『露』个脸儿出来给人瞧瞧。
不为别的,因为下了帖子,说的好听些是下帖子,说的不好听的,还不如直接说是赏了个天大的脸子下来,还不能由得人拒绝的那种。
想一想,明黄『色』澄澄屎一样鲜亮的颜『色』,镶了一层实打实金漆的小册儿,应该算是重重落下来贴着权势的脸子。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会甩什么样儿的脸子。
那金册子由青萝送进来的时候,荷柒柒正在捧着一杯荷花茶喝着,另外只手里还拎着一本没打开的话本,瞟了眼那金册子,刚刚包进嘴里的一口茶水就给噗地一下毫无形象地吐了出来。
什,什么狗屎的玩意儿?
重新瞟了一眼那金册子上面的内容,荷柒柒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觉得自己原来真的没有眼花。
是的,那位顾太子爷的殿院后面,种了一池的白荷花,听说是为了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眼下正是时节,白荷花开得正艳,这金册子上面,居然写着顾太子爷做东赏荷宴,故此邀了一众人等。
别说荷柒柒了,但凡其余收到了这一黄澄澄册子的人,都是心肝儿跟着颤了三颤。
为啥?
当朝太子爷顾里,啥时候做东办过宴席了?
别说做东了,他除了娇气,应该啥都不会做了。
这破天荒地冷不丁地来一遭,老是让人登时就平白地生出一种鸿门宴的感觉来。
瘆人,真的瘆人,最瘆人的是,你还没有那个狗胆不去。
万一太子爷是千儿八百年才有这么个心血来『潮』的兴致,若是扫了兴拂了意,一会子太子爷闹心口疼,估计就得被拖出去斩首示众了。
所以啊,得去,收到了这黄澄澄金册子的人,折了腿儿爬都要爬着去,断了胳膊儿拱都要拱着去。
荷柒柒倒是不知道这么多,只是想着毕竟人家赏了个金册子下来,去还是要去的,不去的话万一被荷傲东给知道了,怕是得一大鞋底子抽死她。
顾里大概是个会看日子的,偏生挑的是个晴好的日头。
荷柒柒比较怕热,青萝便给她挑了一件香妃『色』绫子刺绣裙,穿着比较凉爽透气。
一到府门口,正好撞上翩翩而来的两道俏丽身影,不消说,也就是荷温婉两姊妹了,瞧着也是盛装打扮了一番,从头到脚都是挑不出丝毫『毛』病来的精致。
当然,若说唯一的不足,就是荷温然此时此刻盯着她荷柒柒的眼神,如果能够不那么阴沉跟咒怨的话,应该就是很完美了。
“哼!-”荷温然瞧了一眼门口处的荷柒柒,一下子便想到了之前在她手底下吃过的亏,登时就没好气得冷哼了一声。
这个贱人,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推她下水,害得她落了脸面!一想就来气,恨不得砍了她那只手,看她荷柒柒还怎么神气。
荷柒柒向来不是个那么有眼力见的人儿,听得那很明显没好气的一哼,倒也没恼,只是抱着手斜斜地抬了抬眼皮,嘴角边勾出个贱痞灿烂的弧度来:“哟,看来在水里泡了泡,也没能下下火气。”
也是,这季节热天暴火的,就是容易让人上火。
还好她荷柒柒,是个脾气比较好不怎么火爆的人。
“你--”一下子被直接戳到痛处的荷温然,眉眼一怒便要发飙,好在荷温婉适时地拉了她一把,这才堪堪压了下来。
也是,只要母亲出手,看她荷柒柒个贱蹄子还能蹦跶多久!
咬了咬牙,荷温然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对面的荷柒柒,这才就此作罢,将目光给移到了一边。
“七妹妹,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做人处事,还是收敛些为好。”荷温婉抿了抿唇瓣,捏着手里的一方宝蓝『色』绣锦鲤的帕子,定定地看了荷柒柒一眼,随即温温开口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只是这也不是天天打照面,她就乐意不收敛。
再说,可是荷温然自己先跟她挑事儿的。
荷柒柒依旧挂着那一副贱痞的神『色』,似乎是并没有听出来荷温然的那一句像威胁又像劝诫的话语,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办法,野惯了。”
“那姐姐,就祝七妹妹可以一直这么野下去好了。”荷温婉收回目光,鹅蛋脸儿边还垂着一缕小巧的珍珠流苏,衬得肤『色』更是莹白细腻,随即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
“姐姐,别跟人废话了,省得耽搁了时间!”荷温然一把挽着荷温然的手臂,白了一眼,紧接着『插』了一嘴。
话音落下,两道俏丽的身影,便相携而去。
荷柒柒眉眼微微一动,随即又从那背影上轻飘飘地收回了目光来,这才背着手,一步步地向前抬起了步子来。
想来到底是身份比较特殊,这位顾太子爷的殿院,却是不在皇宫之中,而是另外寻了一处地方,与皇宫遥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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