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退守间,楼三兜绕院中与两名护卫纠缠起来。满园的落叶被凌厉的掌风卷起,随着三人的身形上下飞动,片片落叶,如春日里迎风飞舞的枯叶蝶,煞是壮观、好看。
楼三一个凌空转身,衣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王顺天顶而去,掌风落处,便是命丧时,夕榕挥起薄剑,“嗖——”的一声,挡下楼三的掌风。楼三纤指一动,弹在薄剑上,直颤得嗖嗖作响,夕榕手臂一麻,微微发软,在眨眼之间,已被楼三夺去。
王顺渐感力不从心,忙道:“快逃!不用管我们!”
“你是谁?为甚救我?”夕榕有些辩不明敌我,刚才楼三本能一掌夺她『性』命,王顺却从跃起来。
另一名护卫道:“你带她逃身,我来缠他!”
王顺望了一眼,转身抓住夕榕的手臂,纵身一跃出了县衙高墙。
夕榕想到最初,发出少许的『迷』香,至少有一刻制住了楼三,若她下杀手,并不是没有机会。“楼三的剑法很高,他根本不是楼三的对手,若我们三人联手,未必就会输给他。”
王顺听到楼三的名字时,也吃了一惊,不晓雇主是谁,居然请出楼三这样的剑客。“梦妃,属下奉太子之命护你安全。”
“太子?”她的脑海里依昔掠过一个男子的面容,不太清晰,只是朦胧一片。
这夜的张王县城,一片静寂,街道上空无一人,只传来更鼓的声响,还有那位老更夫的喊声:“三更二刻!平安!小心火烛!”
年年岁岁,日日月月,夜夜都是类似的喊声,老更夫偶尔会根本天气变化给予一些善意的提醒:“平安!天干气燥,小心火烛!”“冬夜寒冷,小心炉火……”
王顺领了夕榕出了官衙,王顺死拽着夕榕,生怕她不走,沿着街巷往那头快奔而去。还未至城门,从暗处涌出两名黑衣人,夜风吹拂着他们宽大的袍子。
其中一人冷声道:“把人留下,饶你不死!”
王顺手握着宝剑,一手依旧拉着夕榕,冷哼一声:“好大的客气!”他侧目看着夕榕:“你先离开,不用管我!”
有人救她、助她,有人要杀她,夕榕一时淡糊起来,后退几步,王顺挥剑而上,三个纠缠一处,直传来叮叮作响的刀剑碰撞之声,夜『色』中剑光流转,闪出鬼魅的光芒。
王顺大喝一声:“快走!”
夕榕正要离去,却见这三人的功夫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剑法招式竟如同一辙。“大恩不言谢,多谢公子拔剑相救!”
近了城门口,她掏出自制三足爪,抛上城墙,翻墙而去。她可不会像这些高手一样的武功招式,那种漫天飞舞的轻功,于她来说更是难如登天。
王顺一人难敌二手,渐落下风,但见剑光飞转,腹部一阵刺痛,不待细瞧,黑衣人已经扒出宝剑。
“今夜既然被他认出,便不能留活口,免给主子留下后患!”黑衣人剑起剑落,又是一剑,正中王顺胸口,他扯着嘴角,不晓是痛苦还是欢喜,沉『吟』道:“你们……是谁的护卫?”但他们一定是来自大齐御林军,众位皇子离宫拥有自己府邸时,齐元帝总会按例赏赐他们从六名至十八名不等的侍卫,以保护他们的安危。
王顺只觉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黑衣人用手一推,他重重跌倒在街道。
“人已逃走,快追!”
夕榕离得城门,行走在山野林间,快速飞奔着。夜『色』中,她的一袭白衣越发惹人耳目。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被人追杀,被人威胁『性』命。她手提宝剑,想到救自己的两名黑衣人,也不知他们现下如何了?
“妈的!老娘整天的抓坏人,现在居然有人要杀我?”她奔跑在林间,停了片刻,张望四下,想要寻个藏身之处,却已不能,在离她不远处有个村庄,但她不能去,太深晓其间的厉害,她不想把这麻烦带给无辜的百姓。
只埋头跑路,突地感受到一阵异样的气息,抬头时,却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那抹修长的黑影,依是双手怀抱,背对于她。
意外之后,是她从未有过的平静,前世她也曾数度面对生死,是队长教会在紧急关头更得冷静,除了冷静,还得看谁的反应最快。“你倒来得真快!”她继续奔跑着,是转身往东边奔去。
“受死吧!”男子高呼一声,调头转来,眼见着长剑即触,立马就能剑穿她的身子,她一个优美的后扬,突地空气里再次掠过一股刺鼻的气息,男子再度转手欲刺,她已仰卧在地上,这一个动作,竟完美得像个舞蹈。
这个女人很不一般!
他再想运力,却已重重跌倒在地上:“你……卑鄙!你使麒麟烟。”
“那又如何?”夕榕从地上爬起来,捂住鼻子不敢呼吸,抬足重重地踹了一下:“那位救我的大侠呢?”
他浑身不能动弹,似被僵化一般,只定定地盯着夕榕,他知晓这样的麒麟烟并无解『药』,一个半时辰后,『药』效自除,但他的内力高强,『药』效于他只会有一个时辰。冷冷地回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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