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
她不想走!
可是不走又如何,留下来不是让他更扰心。
她得让他用放手一驳,也得让他做得很俐落。
“就再听我一回。”
他一直想要护她,却终是很难保护她。
夕榕沉重地点头:“我什么时候离开?”
“越早越好,你现在就去收拾,一会儿,我让雪影、子衿和郁兴陪你出城。你要去的地方,哪里都行,只要不被他们找到便好。”
分别已在所难免。
不到半个时辰,一切都已收拾妥当。
夕榕乘上了一骑出城的马车,在雪影的陪同下再度离去。
她坐在车里,思绪停凝,以她对宇文昊的了解,自有法子护全她的兄嫂家人。
她离开,她安全,便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天明后,果然在林间发现了齐兵的身影,山林里,密密麻麻的躺卧着休憩的齐兵,更瞧见了五皇子立于林间的那面旗帜。
这么多的人马,竟有这么多的人马。
五皇子反了。
若他得逞,哪里还会有宇文昊活命的机会。
郁兴一声惊呼:“咦,荣王的人马怎会在帝都城外二十里处,这……这……”
子衿揭起帘子,只一眼,便明白过来:“荣王反了。”
夕榕垂着眼帘,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如何化解这一劫的法子。
她不可以袖手旁观,不可以让她的孩子没了父亲,更不可以看宇文昊就这样死去。
行了一日,突听雪影打马近了跟前,抱拳唤了声:“夫人!”
“怎了?”
雪影道:“夫人,身怀重孕,不宜长途跋涉,下座城里,有我们太子府的房产别苑,可以在此小住。”
夕榕也不想走了,忆起怀上这双孩子来的点滴,她可谓忧思颇多,但总算是乐多于思。“听你的。”
驶入城中,在别苑之中安顿下来,夕榕写了张单子,令郁兴却『药』铺里取『药』。
又亲手制了特殊的鸽食,爬上别苑的屋顶,将鸽食撒落在屋顶。
雪影很是好奇,纵身一跃,上了屋顶,捡拾起一粒鸽食,飞在鼻尖一嗅,花容俱变:“梦妃与江湖第一消息楼有何关联?你为何会制第一消息楼的特殊鸽食?”
夕榕小心地站在屋顶,笨重的身子仿佛要压垮了屋顶一般:“你可相信,这一次,我不会让太子出事?但凡有法子替他化解此劫,我什么都愿意?”
雪影对夕榕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的身上,似乎埋藏了太多的秘密。“可是五皇子的三十万兵马『逼』近皇城,就算要搬铁骑军解危,已来不及了。”
夕榕神『色』淡定,“我相信,一定会有法子的。一定会有!”她阖上双眸,心里暗暗地祈祷着,“你帮我盯着,如果有第一消息楼的鸽子出现,你捉住后给我送来。”
“是。”
夕榕小心地下了楼梯,只见子衿和郁兴提心吊胆地看着她,每一步,都让他们的心跳得有异常激烈。
“我的梦妃,有什么事,你让奴才去办就好了,你怎还亲自上屋顶了,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她却像个没事人,笑得释然而甜美:“我不会有事的。”
她会没事,也会让宇文昊一样没事。
无论怎样,她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就算不能成功,她已经无愧于心了。
夜,渐渐的暮下来。
就在她准备歇下时,雪影抓了只信鸽来找她:“梦妃,有消息了,喏,抓住一只鸽子。”
夕榕捧着信鸽,似在确认它的身份与真伪,看过鸽脚上的标识,这才将事先备好的纸条塞了进去,然后伸手一抛,拿子拍着双翼离去。
她满是虔诚地合上双手:“上天保佑,愿能早早带回新的消息?我始终相信,会有法子帮得了他。”
面对困难,她从来不曾放弃过,因为她相信,只要扛一扛,再努力地做些事,一切都危险都会化去,这一次,也一样。
信鸽带回的消息是在次日的清晨,所有人都在院中用早膳,一只鸽子就停在了屋顶,雪影纵身上屋顶,捉住了鸽子,夕榕从鸽子身上取下一张纸条。
她的神『色』掠过一丝笑容,道:“我便知道他有法子。也亏得他了,居然要出这天价。他既开价,便是有化解之法。”
雪影望了一眼,只见那纸条上写着一行字:“一万两黄金!”
这可是天价了。
“郁兴,给我备纸笔来!”
转而,夕榕的笑意点滴淡去。口里反复沉『吟』:“化解之法?”
莫过于能克制住五皇子的三十万大军,这么多的人马,他能无视圣旨,无视天理人伦,带兵『逼』宫,不是轻易就能制住的。唯一的法子,便是有大量的兵马牵制住五皇子。
在这帝都之外,哪里能找到这数十万的人马军队,除非还有人和五皇子一样。
想到这儿,夕榕道:“难不成,此次还有人带兵近了帝都?”
也只有此了。
“雪影,你马上出去打探一下,看通往帝都的途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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