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年轻太医抱拳。
院首瞧这情形,『妇』科管事道:“姓景的,本官告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拉我们陪葬。”
年轻太医抱拳道:“各位大人也在这里等了一宿,此事就交给下官。”
有人拿了方子,火速离去。
『妇』科管事重重一拜,道:“殿下,既然景太医如此有把握,请容下官等告退。”
宇文昊低应一声,此刻,他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将给这个看起来有些大胆,有些狂妄的太医。
年轻太医道:“下官一会儿还要配制止血的方子,还请留下二位大人帮帮下官!”
离去的人,都怕丢了『性』命。
年轻太医站在殿门口,想要阻下两位,可所有人都似在逃跑一样。他坐在一边的案上写止血方子,等他落笔,大殿上除了太子与一位着蛟龙袍的皇子,一个面容冰冷的侍女就是他自己了。
雪影道:“这些个太医,跑得比兔子还快。殿下,我去拦下两位来。”她快速离殿,走在府门前拦下了院首和『妇』科管事太医,微微一笑:“二位太医大人,殿下有令,请你们二位回去帮忙!”
“这……”
“二位是要抗令吗?走吧!”
院首和『妇』科管事又被迫回到大殿。
有下人送来了煎好的汤『药』,递给景太医瞧过,他冲雪影点头示意。
雪影捧了『药』,喂夕榕服下。
宇文昊的心沉到了谷底,就算母子皆安,夕榕再也不能怀孕了。
为什么会这样?
如若是这样,就请上苍赐他皇子吧!
他在心里静默的祷告着。
大街上,太子府的下人,以喜嬷嬷为首的祈福队伍出发了,浩浩『荡』『荡』三四百人,甚为壮观,直引得街道两侧的百姓围观议论。
“这是哪个豪门府邸的人,他们在干什么?”
“没听见吗?在祈福,说是要这样一路跪拜到皇恩寺去呢。”
“怎么回事?”
“听说太子妃的梦妃腹大难产。”
“我听说她怀的双生子。”
“这事儿整个帝都人都知道,生一个就很痛苦了,居然还是两个……”
“可是,看他们身后那些人,不像是太子府的呀。”
有人望向太子府下人队伍后面的,穿着打扮各异。
“哦,有些是思月楼的使女、伙计,还有一些说是百姓。谁知道呢?”
“你看,又有人他们跪下来了。”
“我们要不要也跟着啊?”
“可我们也不认识梦妃呀。”
“听说梦妃是个好人,以前她做思月楼东家那会儿,不是给咱们施过粥吗?”
“那我们也跪吧!”
祈福的队伍越来越大,最后一些好奇的百姓甚至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看着有人陆续跪下,跟在大家后面也都跪下。
这对于帝都来说,这可是今儿发生的大事,他们从未见过有这么多的人,为梦妃祈福,那些来不及细问原因的百姓,似中了魔一样,跟着人流一路磕往皇恩寺方向……
在皇恩寺里,璃王与子衿已经到了,正跪在大殿前。
主持方丈带着全寺的僧人,正在诵念《平安经》,那梵音飘出,宁人心绪,仿佛一派盛世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静寂,八皇子不语,宇文昊用手托着脑袋,微阖着双眸,这对于他来说,这是太过漫长的夜,也太漫长的时辰。
夕榕的痛苦的叫声时不时的传出,她的声音早已经嘶哑了,就连叫声也没了最初的力气。
突然,嬷嬷欢喜的声音飘了出来:“梦妃,老奴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再用点劲,你再使使力,使使力呀……”
“啊——”嘶哑而用力的高呼声,落下时,伴随着一声孩子的啼哭。
宇文昊倏然起身:“怎样了?”
梅香欢喜地答道:“回殿下话,生了,生了!”
当然是生了,他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宇文昊再也坐不住,又冲进了内殿,雪影也懒得阻他了,她知道自己是挡不住的。
他进来时,嬷嬷正在给孩子擦洗,红扑扑、皱巴巴的,传出声声啼哭。
宇文昊有些失望地说:“小孩子都……这样子的?”
接生嬷嬷笑道:“老婆子一看,就知道这郡主长大了,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待足月之后,一日就不同一日了。哈哈……”
梅香嗫嚅着,满是欢喜,“瞧,肩上还有个胎记呢,这下奴婢能分得清哪个是大的了。”
宇文昊道:“怎么分不清,这个是郡主,下一个就是王子。”
梅香这才反应过来,她只想着梦妃说喜欢女儿,笑道:“是!是,下一个一定是个王子。”
接手嬷嬷三两下将孩子包裹好,又去整理其他东西,还有一个呢。
夕榕满是疲惫,微眯着眼睛,想要说什么,却没了那力气。只看到宇文昊那激动得无法控抑的样子。
他颤颤栗栗地接过孩子,看着那比巴掌还小的脑袋,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抱起孩子就往大殿去:“八弟!快来瞧,这是我女儿,是我长女,是我和榕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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