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榕见他拿定主意,怪怪一笑:“那你,也顺道加上两句。”
“什么?”他没想夕榕未阻,反抱支持。
“待你平复西梁,返朝之后,为示诚意,在那些臣子之中挑选他们年轻漂亮的妻子、美丽可人的女儿、娇俏动人的姐妹送与卫国修好。”
宇文昊不由放声笑起来:“都道我狠,你比我也不弱。要是这般一说,他们还不得人人自危。”
最初,夕榕也曾担心,他会弃下她,他对她是一时冲动,不甘心夫妻一场,居然未曾亲近她。可她,是对他动了心的。既然动心,她会守护自己的幸福。
“事不关己,个个都在添『乱』,若是关系声名、利益,你瞧谁还愿意?还有一法,就说把挑出的美人,给你当姬妾。反正你寻觅多年,好不容易才得遇一个承得住你‘克妻’命的女子。”
夕榕走近,开始细细地砚起墨来,她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想宇文昊还当真写了。虽只两句,她已是惊骇不下:“殿下,罢了!罢了,你还真写。”
“为何不写?就当是吓吓他们也好。”宇文昊一气呵成,大喝一声:“哈庆,传信使!”
很快,一名打扮干练的士兵进了帅帐。宇文昊粘好鸡『毛』信,在上面写了“八百里加急”五字。
夕榕接过,将之递到信使手中:“有劳了!”
八百里加急,只屑三日功夫,这信就能抵达帝都。
因有夕榕,太子府才有了女主人,家中有适龄妹子、女儿的群臣,这才将心放回肚里。可一朝有难,个个都会出『骚』主意。
宇文昊松了口气,手臂一扬直直躺在榻上:“浑身又疲又乏。”
“你且躺着,我与你按摩一番。”
有女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他闭上双眸,却不由自己的睁开,见夕榕正替他敲着膝盖,捏着胳膊,任他这一躺有多辛苦,哪怕十日来只睡了两觉,加起来还不足五个时辰,于他已经足够。
“末将程仕通求见!”
帐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一声“进来!”哈庆结起帘子,透门帐帘,一眼便瞧见宇文昊躺在木板榻上,一动不动,在他身侧俯身坐着一位白衣女子,正在为他敲捏按摩。
“主帅,可好些了?”
宇文昊望了一眼,这才坐起身来,说不出的困乏,一脸的倦容,在程仕通瞧来,更似憔悴、黑瘦。
程仕通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就落在夕榕身上,这是女子亦如宇文昊一般,面带憔悴。他听说殿下一染暑气,哈庆便传书帝都把人给唤来。
“这位便是梦妃娘娘吧?”
夕榕淡淡一笑,回道:“程将军,近来可好?”
不敢多瞧,一边还坐着宇文昊呢,程仕通随口应道:“好!好!”。哪里瞧过这等精致、美丽的女子,颇有些拘谨。
宇文昊道:“你且回旁边小帐歇下,舟车劳顿,早些歇下。”
夕榕中规中矩,又不失落落大方地应了一声,退出帅帐。
刚出来,哈庆笑道:“梦妃,奴才已令厨娘们备好香汤!已抬到帅帐了。”
“哈庆,帮本妃把包袱拿来,里面还有我的换洗衣衫呢。”
这处小帐,果真是为她而设,不算太大,几块石子支垫着一块木板大小的小榻,上面铺着草席,又备了床凉被。帐中还另置了一张桌案,一对小杌。
夕榕沐浴,哈庆便站在外面服侍,夕榕洗浴完毕,换了干净的衣衫,就着浴水洗了起来。又在帐中,自拉了根简易绳子,近来天气良好,除了抹胸、亵裤,其他衣衫都会晾在外面。
宇文昊病体康愈的消息,就快就传遍了军中上下,不时有将军过来与他说话。
夕榕坐在小榻上打着盹,不知不觉间竟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却听帅帐那边笑声朗朗。
真是服了宇文昊,十日了,就睡了几个时辰,居然还有心思陪着各位将军说笑。
夕榕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却见哈庆禀道:“梦妃,请至大帐用膳。”
夕榕打起精神,拿小小铜镜,瞧自己不算失礼,这才移身到帅帐。要离帝都,又未备过多的衣衫,就带了两身换洗的,清一『色』都是白衣素服,穿在她身,人本清瘦,更显姿若净莲。
待她到时,一干将军、千夫长等人已分左右两侧而坐,人人面前都摆了个小案,坐在小杌,见是夕榕到来,齐齐起身,抱拳唤道:“梦妃娘娘!”
“各位将军客气了,请坐!”
在这清一『色』的男子军帐,猛地出来一个清丽佳人,又是一袭白雪衣衫,行走时如莲摇动,道不出姣好美丽,上了年纪有家眷的不由微微含笑,未成家立业的,只觉眼前一亮,仿佛从未见过这般人间绝『色』。
“殿下。”夕榕在人前不敢失礼,微微欠身。
宇文昊道:“坐罢!你从帝都过来,一路辛苦。”
夕榕瞧了一眼,便见宇文昊跟前的吃食与其他人不同,而坐在左右离宇文昊近的将军吃食也与那些年轻者不同。这么一瞧,秀眉微蹙,暖声道:“殿下刚染暑气,近来不宜吃太过荤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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