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懂?你不懂!你是太子,身边美女如云,又怎能了解寻常男女间的情感。我对他是真心,那样的真心,我说要嫁他,并非戏言,是当真的。如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我不会忘了他,我一定会实现诺言……”
她的诺言,便是如那时所说,嫁他为妻,与他相携到老。
看着她的痛苦,他也心如刀绞。宇文昊不知晓,她原是心有所属的,他喜欢她,是那样的喜欢着她,这样的感觉是他过去二十多年从来不曾有过的。
多想让她瞧清楚,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他。“若他真心待你,自会希望你过得快乐、幸福!若他是为了让你愧悔,那不是爱,是报复,是私心,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你留恋半分。”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双肩,“瞧清楚了!我才是真正活着的人,难道你……就不能正视我么?不能惜取眼前人?”
“惜取你吗?你?”夕榕大笑起来,“你会对我真心?我若当真,才是真正的傻瓜!自古以来,皇家男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佳丽成百数千,是在我某日失宠后你那一片刻的回忆?还是某日被你弃如敝履?你别自作多情,我就是喜欢一个乞丐,也不会对你多看一眼。哈……你有权如何?与我何干!本夫人不稀罕!”
乔凯旋闻得此处,对着阁楼振臂一喝:“大胆!竟敢这般与太子殿下,罪当处死!”
这一声高呼传来,夕榕微微凝眸,很快恢复如初:“死了才好,我正求之不得呢。”
她的话当真,因为此,他才觉得她的不同,不因他的太子身份而心动,不因他的权势而注目。在她心里,他竟是这般的不屑。
她不稀罕,可他喜欢她。从来不曾有人如此直白的拒绝他的好,那些人就算是死,也不敢对他说出半个不字来。“你想死,没这么容易!月玲珑,本殿告诉你,你若死了,本殿要这整个思月楼上下为你陪葬!”
“你……”
她能拼死护住避暑行宫上下无辜诸人,他就知道,她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宇文昊霸道地宣布:“这一次,是你惹恼了本殿,本殿要你生不如死!你等着,不屑时日,本殿娶你过门,然后慢慢地折磨你!”
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他,可他还是说要娶她。“你是个恶魔!你是个坏蛋!”
“本殿就是恶魔,还是专克女人的恶魔,更是上天派来折磨你的!”他甩下一句话,扬长而去,气得夕榕在那儿对着他的背影大吼:“混蛋!”
宇文昊最初还在忍,可看到白无垢的画像,再也忍不了,他也忍不下去。
到了院中,宇文昊眸光里掠过一丝杀意,这两年他是不碰女人,可她也太不把他当回事,居然三番五次地为另一个男人哭,他不允许!厉声道:“传本殿令!告诉整个思月楼,若是谁再唤玲月为夫人,杀、无、赦!”
最后三字,掷地有音,不容任何人忽视。
夕榕亦被他点燃了怒火,不甘示弱地大叫:“我就喜欢别人叫我夫人,那又如何?与你何干?”
“与我无干?”他冷声反问,“过些日子,你且再说说这几字。哼,明儿上朝,我便禀了父皇、母后,说我要娶你为妃。”
“你说娶就娶!本夫人还不愿嫁,以为自己是太子就了不起!”
“嫁是不嫁,岂由你说!”今儿,他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他看了眼月洞门,上面还有道圆形的木门,怕是到了夜里便要下钥。纵身一跃,离了玲月阁,一边走,一边愤愤地骂道:“不知好歹!当本殿是什么人,居然嫌我是当朝太子。”
乔凯旋是太子府的护卫,亦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听他这么一说,讷然道:“太子不好么?她竟因这不喜欢殿下?”
宇文昊颇是不解地道:“说本殿克妻不嫁的人不少,嫌本殿是太子身份的倒是闻所未闻!”
居然因为他的身份而厌恶,还不想嫁。
那他,就用自己身份『逼』她嫁!
走了一截,对左右道:“传本殿的令:一,从即刻起,不许任何人再唤玲月为夫人;二,玲月是本殿的人,看牢了,若是让她逃了,本殿就取了整个思月楼上下百余人的项上人头。”
说得狠绝,不带半分质疑,他抬头眺望着玲月阁,夜『色』中如此落漠。他贵为太子,每至夜晚,不是帮着元帝打理政事,便是独卧榻中。虽有过一些妻妾,可她们何曾敢与他这般说话。她要吵便吵,要闹便闹,竟在他的面前供奉在一个死人,还自认是那人的妻。如此,他们那一夜又算什么?
所有的女子失身之后,都望对方能担起一份责任。可她,竟然不要!
宇文昊回到太子府,尚未坐热,便见大管家来报:“殿下,永安公主求见!”
他低声道:“已近三更,她这个时候来做甚?”这么晚来,定然是发生了大事,宇文昊来不及细想,倏地起身,道:“快快有请!”
永安公主,他的胞妹,亦只比他年幼不到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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