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觉安心做生意,你且放心,这件案子既然惊动了官府,定会还你们一个清白。”径直往官衙去,两名官差押着丁三。
回到衙门,丁三一瞧这阵仗,今儿又有案子要早,公堂上用栅栏隔开,站着数十名瞧热闹的百姓,在他们看来,每次一开堂审案,竟比那瞧戏还要精彩,瞧戏要付钱,瞧官衙审案却是免费的。
陈夕榕进了公堂,叫胡师父与储少良等人找到一边,几个脑袋挤在一块,嘀嘀咕咕一阵。储少良现下越来越佩服陈夕榕查案的能耐,惊堂木一拍,厉喝一声:“大胆刁民,诬陷善良百姓,还不从实招来。”
丁三左瞧右望一番,只见左右官差嘴里大喝着“威武!”活脱脱就如戏上唱的一般。
“打!”储少良一声高呼,两侧的官差便挥起了棍子。
丁三一抬头,便见一名官差拖着个浑身似血的人从公堂侧门而过,只他瞧见,那身上有血的罪人嘴巴一张一合,竟然在说:不可说谎,否则你便如我。“我招!我招!”
丁三回想一番,道:“城东王家客栈的掌柜给了小的二两银子,让小的指证城西客栈的高掌柜,说他店里有贼。”
储少良响堂木一拍,如雷作响,左右的官差便又吼叫起来,个个面无表情,似要杀人一般。“不可胡说!”
丁三又道:“小人没胡说。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丁三信誓旦旦,“王掌柜的嫉恨高掌柜抢了他家的生意,一直就想对付,最初想让小人下毒,没想上月官衙刚查了一桩下毒案,那凶犯被流肃州,王掌柜生怕惹出事端,便让小的诬陷高家客栈闹贼……”
外面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夕榕见他招认,走近储少良,低声说:“大人,听说双河镇出了命案。”
储少良对左右言道:“休堂两刻钟。稍后再审!”
一声下,众人散去,有两名官差依旧在堂上看着丁三。
再开堂时,便是对丁三的处罚,按照过往的规定,这期间也会把涉案人员一并传到公堂,其他官差飞野似地离了官衙。
来到后堂,储少良拿出一纸公函,道:“这是相州州令发来的。陈捕头,你且跑一趟,难得州令大人信你。”
“是。”夕榕接过公函,确认无误,又叫了铁头,骑马离了张王县。
夜里在某镇客栈小歇,次日一早继续赶路,待到双河镇时,正值中午时分。
近了公函中所说的事发现场,夕榕吐了口气,推开院门,“砰!”的一声巨响,接紧着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来不及瞧清身后的人,昏了过去。
两日后,在一僻静的山野农家院中,一辆马车停驻门前。
屋里有人听到车响,匆匆出来,却是衣着锦袍的内侍,他撩起车帘,细细地瞧着车上的女子。
从后面的马背上下来个着青袍官服的男子,抱了抱拳,赔笑道:“公公,可还满意?”
内侍瞧了瞧:“像,确实长得很像!”上了马车,一把抓下夕榕头上的官差帽子,头发撒落,这么一瞧,就更像了。
“还望公公在璃王面前替在下多多美言。”
“季大人放心,咱家记下了。”年轻的公公招了招手,两名侍卫过来,将夕榕移下马车。
一股难闻的气味入鼻,夕榕启开双眸,眼前是个陌生的地方,倏地坐起。
年轻公公含着笑:“你醒了?”
“你是谁?”夕榕细细审视:荒郊野外,这是一座寻常的茅屋。屋里有三个衣着华贵的人,与她说话的男人尖着副鸭公嗓子,以她的经验:这应是太监。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紫袍带刀侍卫,面无表情。
年轻太监一挥手,两名侍卫过来,不待夕榕出招,就被他俩死死止住,太监笑着取出一粒『药』丸。“这些日子要借姑娘一用。”
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不,她可不想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很珍惜『性』命的。“你们……干什么?”
太监将『药』丸一把塞入夕榕的嘴里,这样的场面,她似曾经历过,可是在哪儿,她忆不起来。在『药』丸入嘴的刹那,电光火石般地掠过幽深脑海。“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官差,我是捕头……”
太监笑了笑“嘘——”了一声,摇头道:“你且放心,咱家不会要你的小命,只是要借姑娘一用。喏,刚才给你服下的是软骨散,只让你浑身无力,使不出功夫而已。待到了那里,这『药』效一过,你想干什么尽皆由你。”
给她服软骨散,这可是下三滥的招式。夕榕很想骂人,这东西还真是不一般的厉害,不过刚服下,浑身就松软乏力。“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原想大吼,出口声也变成柔软起来。
太监冷冷地望着两名带刀侍卫,道:“你们俩给我好好的盯着!若是出了差错,殿下的脾气,你们是知晓的。”
“喏!”侍卫答了一声退出门外,一声合门声传来,夕榕便关在屋子里,太监站在门外道:“姑娘若是聪明人,乖乖儿地把衣服换上,你若不换,咱家便令他们给你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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