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很着急,她自小『性』情内敛,不善言语,可她对太子府是绝对的忠心。想到夕榕离去,太子神伤,而她又被义母误会,甚是难过。
楼三道:“你能做的事多了。”
她不明白他的话意,只看着楼三。
楼三纵身跳下槐树:“你不是擅长易容,你可以扮成梦妃的样子。也许这样一来,你就能如愿以偿地做太子的女人。你不就是爱着太子殿下吗?”
“你……”雪影抬手就打,分明就是在羞辱她,“我再不济,也不会欺骗太子殿下。”
楼三接招,两人便过起拳脚功夫来。
不知打了多久,胜负各半,却没有伤亡,倒是雪影在与楼三打过一场后,心情似乎好了起来。
“喂!喂!臭丫头,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可是让着你。我们以前已经交过几回手了,哪回你不是我手下败将。哼——”楼三控住雪影的双臂,“你怎么和陈夕榕比,她比你可坦『荡』多了。哪像你这样,闷在心里,你再闷过十年、二十年……你不说,太子也永远不知道你喜欢他。”
雪影大叫一句,用力推开楼三,从困局中挣扎出来:“我的事,不让你管!”
“我这是关心你。”
“谁稀罕你的关心。”雪影没好气。
江湖闻名的杀手楼三,可不是这样的人,是个冷心冷肺冷心肠的家伙。
“看你活得真累。我说雪影,既然你和太子没结果,不如,你看我怎么样?”
兵和贼能是一道的,她雪影是女护卫,而楼三本和她就不是一道的。
“唉,我楼三一生,还没被女人骗过,你是第一个骗我的女人,居然从我手里把解『药』给骗走了!别说你对我没心,如果你没心,你早把我和璃王的事告诉给你义父、义母了,你没说,可见你……”
“楼三,我现在就告诉我义父。告诉他,你和璃王是一伙的,是你给梦妃下的‘毒寡『妇』’之毒,是你给璃王出的主意,是你一直在暗中挑拨……”
“当然要说,你现在就说。我楼三是一江湖杀手,雇主付钱,我便杀人,但他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这也是雪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楼三要这样帮着璃王。
“那我……就抓了璃王,『逼』你就范。”
雪影本来心情好转,可楼三总是能轻易让她暴跳如雷,让她在瞬间怒火燃烧。
楼三云淡风轻地,仿佛与她说笑一般:“你动璃王,那我就动你的太子。”
她根本就斗不过楼三,除了那一次扮成夕榕,从楼三手里骗到解『药』,之后她每次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丫头,这一次你又输了。梦妃现在选择的人是璃王,不仅如此,璃王还会做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没有男人愿意自己喜欢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
“可这个别人是大齐太子,想想太子的孩子叫璃王父亲,我这心情就很好,真开心!哈哈,太子白忙一场,却让璃王做了父亲,你说这不是很痛快。”
“你……你个疯子!”雪影再不想和他说话了,扭头就跑。
楼三望着她的背影:“有时候逗逗漂亮姑娘也挺不错,而且还是这样的姑娘,哈哈……”
他,也该回璃王府看看了。
这一回,陈夕榕总算是下定了决心,选择了璃王。
璃王府南汀居。
夜已深,可夕榕与陈夕松都还未睡下。
大少夫人安置好三个儿女,哄孩子重新睡好,这才从偏室里移至花厅。
陈夕松缠绵病榻,神容憔悴,夕榕低着头,与他相对而坐,各饮茶水。
夕榕打破了夜的宁静:“大哥,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大少夫人为他们蓄了茶水,在丈夫身边坐下。
陈夕松灿然苦笑:“问你什么?两国纷争,战事频繁,就是我这样的七尺男儿,尚且难以保家卫国,难求一方立身之地,何况你这个弱质女子。是大哥不好,大哥护不了你,却只能看你痛苦、纠结……”
夕榕缓缓点头,冲他释然一笑。“太子府时,我几次说要去看你,可你都不想见我。江山易主,身为前卫望族名士之后,大哥的患得患失、『迷』茫痛苦,我都能理解。可大哥打算一直这样以身体孱弱,久病未康为由深居简出?再不问世事?”
大少夫人神『色』有异,连连道:“相公,我什么也没说。”
最初夕榕也信陈夕松是真的病了,可时日一长就瞧出了不妥。
可他,明明已经骗过了齐国的太医,也瞒过皇城的郎中,为什么夕榕就知道他以体孱病多为由,不想为大齐朝廷办事。
“我曾看过太医们给哥哥开的方子,都是调养的,可见哥哥并没有病。哥哥得的是心病,而对于心病,是连太医、郎中都治不好的。你足不出户,整日慵懒、失意,是不想被大齐朝廷所用,不想背叛一直以来对陈家隆恩的卫太后。”
夕榕说的,全都击中要害,仿佛要将陈夕松的心给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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