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骗人的谎言!
小萧后到底只爱着她自个儿,亦防着宇文昊,只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登上帝位。
八皇子得了锦盒,心里暗自想着:这东西得来得容易,也不知是真是假,若让她们吃了,真的就能身健体康。万一再是有毒之物怎办?莫要害了皇嫂才好。
这般一想,心下有些不放心。从锦盒里取出一枚『药』丸,前往太医院,寻了太医院院首帮忙瞧过,说是于『妇』人有益的保养『药』丸。又疑再出差错,将信得过的太医唤到僻静处,着他瞧了,知晓院首所言不差,方将心搁回到肚子里。
为防万一,八皇子还取了十枚出来,任太医一枚枚的检验过,又拿出干净的丝帕包好,方才出了皇宫。
回到府中,八皇子将一锦盒的『药』丸都交予杜妃保管,又晓明厉害:“这可是从母后那儿特意讨来的,母后说,你服十枚便可康复。至于其他落过胎的,服六枚就够了。”
八皇子见夜『色』已晚,天凉风寒,只想明儿得了空,便将十枚『药』丸暗自给了宇文昊。这一夜,八皇子脑子里都是母亲说过的那些话,自小父皇待大皇兄是最好的,而大皇兄更是皇位的承继人。
他知母亲面善心狠,却不晓,她竟是这般容不得太子。
八皇子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而太子府已闹得人心慌慌。
二更时分,太子府已抓了有疑之人五十七人,护卫六人、宫人五十一人,分别关入不同的地方。
宇文昊坐在昭正殿内,手里依是捧了本书,慢吞吞地翻着书页,眼前都是今儿的事。丁阿七私藏麝香红花散,这是他怎么也不曾想过。多年来,他一直将丁阿七归纳入可信人之列,防不胜防,居然是他要害夕榕。
传来熟悉而低沉的脚步,越来越近,近得仿似已至眼前,殿门一开,便映『射』出一抹修长的黑影,大管家萧长停低头移近。
宇文昊问:“可招供了?”
大管家面『露』难『色』:“伏青一口咬定是清白的,说是着了丁阿七的道。丁阿七几日前借用他的枕头一用,故而他的枕下才会留有麝香『药』味。而丁阿七也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冤枉,说是伏青把那香囊藏到他枕下的……”宇文昊面若寒霜,不发一语。又道:“与伏青、丁阿七亲近的护卫,对他们的事也不尽晓。乔护卫问,是否可以放了那四名与本案无干的护卫?”
宇文昊微眯着眼睛,想到在此次事件中,起了大作用的东西,问:“那只灵犬……”
“大约半月前,梦妃从外面带回来的。”大管家也曾认真细思今日的事,“今日一出事,梦妃很快就带灵犬查到了护卫院。半个时辰前,梦妃又令郁兴牵灵犬四处抓捕可疑之人。”
宇文昊精敛的眸光一闪,还记得夕榕一早便告诉过他,一切都是预备好的。就连那只叫聪聪的灵犬怕也是一早就有了,不过之前未用,如今用到,他方晓其有大用。
赏罚室内,五十一名宫人站成左、右两列,灯火昏暗,催人欲睡,一股寒气扑面而至。
郁兴牵着灵犬,身后跟着位戴着昭君帽的下等宫娥。郁兴怜爱地轻抚着小狗的皮『毛』,小狗瞪着一又乌溜溜地眼睛,看着左右宫人。
郁兴朗声道:“恐怕大伙都知晓了,今儿能这么快查出麝香散藏于伏青、丁阿七房中的功臣便是我手里的聪聪,梦妃最喜欢的小狗。如若你们中有人下了麝香散,聪聪就会辩晓出来。现在所有人都伸出双手『摸』『摸』聪聪的脑袋和鼻子,你们若未下『药』,聪聪可是好狗自然无碍,若是下了『药』,聪聪便会一口咬住那人的手。你们一个接一个慢慢地从聪聪面前出去。给聪聪闻嗅时,各自报出名字来。现在开始!”
有人移来一张半人多高的桌案,郁兴将聪聪放在桌上,带头的宫娥走了过来,伸出双手,放在聪聪鼻尖,聪聪闻嗅一番,紧接着又是下一个,如此往复,聪聪都是认真的闻嗅,一声不吭。
已经出去十七人了,郁兴发现,其间有个美貌的宫娥,正低声与身后的宫娥:“你不是想出恭么,我先让你。”她又退让到后面,这已是她第三次退到后面了,细瞧之下,不难发现此女正是有着珠圆玉润之美的王翠翠。
一干宫人,有期待早些出去的,亦有神『露』不安的。
第四次又快临到王翠翠了,她神『色』不安,小心翼翼地走近。
下等宫娥冲郁兴使了眼『色』,郁兴拂尘一挥,小狗便“汪!汪!”大叫两声。
王翠翠浑身一颤:“不是我!不是我……”
“前面三十多人了,聪聪都未支一声,临到你,它就叫了。来人,把她带走!”郁兴一声令下,过来两名太监,将王翠翠架着便走。
还记年前,夕榕要为宇文昊挑姬妾,王翠翠便言说自己有心仪之人,正是府里的护卫丁阿七。以此为幌子,两人亲近、私交也不曾让人怀疑到她与丁阿七双双皆为皇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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