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庆小心地留意着夕榕的面容,提到宇文昊时,那神『色』便微微一滞转冷,似不乐意。
“殿下跟前已有服侍的人,你猜是谁?”
夕榕冷声道:“猜不出来。”
哈庆笑说:“两日前,金城众位乡绅、富贾给殿下献了两个绝『色』美人。殿下将一名送给了璃王,还有一个便留在跟前自己享用……”
夕榕面上不动声『色』,可哈庆却已留意她眸光里微微一凝,似要发作。
哈庆恰到好处,道:“梦妃,殿下身上未带任何值钱的东西,要奴才跟梦妃讨上几样,也好拿了那些东西去赏给新来的美人……”
夕榕哪还有心思吃饭,放下碗筷,怒骂一声:“滚!”
“梦妃不给首饰,奴才如何向殿下复命。”
还敢跟她要!
讨了她的东西,去讨美人欢欣。
宇文昊,你个王八蛋!
夕榕抓起碗筷,不容细想,一古脑儿地冲哈庆砸了过去,哈庆吓得立马退出房去。
采纹姐妹听到声响,出来看时,只听夕榕重重地合上房门。
采纹道:“梦妃怎了?”就要过去,却被哈庆一把拽住:“休去。梦妃正在气头上呢。”
和她讨东西,想她陈夕榕,也是做过生意的,岂会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夕榕在桌前坐了一阵,心里七上八下,全是哈庆之前说的话。前两日是听到了一阵热闹、喜庆的锣鼓声,貌似金城内的商家、乡绅们联名去探望城外的齐军将士。听说的确有辆漂亮的喜轿出了城,那轿里装的乃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她以为,这些与宇文昊无干,没想她竟也得了一个。
置她于何地,她现下还怀着他的骨血,他居然就喜欢上别的女人。
“宇文昊你个王八蛋!”她骂了一句,想先甩了她,她岂会坐待如此,夕榕骂骂咧咧进了内室,取过首饰盒,看了一眼,挑了两只自己不大喜欢的首饰『插』在头上。
三个人正在望着门,却见夕榕打开房门,大声道:“来人,备马!”
哈庆见夕榕到底坐不住了,得快些赶去报信才好,出门寻了名可靠的防卫,令他前往军营报信。
采纹姐妹想跟去。夕榕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夕榕一路过来,越想越气,他们说过的话言犹在耳,这才多长光景,一个个都抛却到九霄云外。骑马近了军营,夕榕觉着这事显得有些怪异。她时不时看着同行的哈庆,哈庆的神『色』里颇有些得意。
难不成……
这根本就是计!
可那美人到底给谁了?当真让人深思。
夕榕不动声『色』,进入军营,往帅帐方向去,万千怒火无以发作,挑开帅帐,但见内里空无一人。她在四下寻觅了一遍,并未发现半分女人呆过的的痕迹。
再转至附近小帐,掀开帐帘,却见两个锦衣华服的女子正在那儿说话聊天,二人道不出的亲密无间。
莫名地,一股酸波奔涌,夕榕再也顾不得冷静,问:“你们俩是何人的女眷?”
蓝衣女子起身,带着探究,却见夕榕身后站着哈庆,哈庆每日都会来,知他是宇文昊的随侍太监,不由款款落礼:“贱『妇』是五皇子殿下新近纳娶的姬妾孙氏。”
夕榕不由一诧:五皇子已到军中了。
她指着紫衣女子,问:“你呢?”
不待她回答,便听哈庆在外高呼一声:“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夕榕看着紫衣女子,眉眼如画,皮肤白如净雪,真真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人儿。
宇文昊见夕榕到了,依旧是她的一袭白衣,暖声道:“你来了?”
“说什么军帐寒冷,千方百计地将我支到城里安顿,哪里晓得,竟在这帐中金屋藏娇!宇文昊,我还当真是小窥了你!”夕榕说着,抬手摘下头上的首饰,一把塞到宇文昊手里,“你要这些东西送人,我给你便是,原本这些东西本是你给的。还与你了!”
宇文昊微微一愣,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夕榕倏地转身,往营门方向奔去,他快走几步,拦住去路:“你这是怎了?”
“我怎了?我还想问你呢?什么唯我一人?她是怎么回事?宇文昊,你给我闪开,别惹我!”她伸手就要推他。
宇文昊很快便回过神来,她说的定是那两位美人,她竟是在吃醋,一张花容失『色』,似要吃人一般,这么久以来,还真是第一次瞧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他笑得越大,夕榕便越是生气。
“滚开!你不就是要这样么?让我来瞧瞧你新得的美人是何模样?还是让我来看你们有何恩爱?我已见过了!还不让开!”夕榕不想再多呆片刻,不,应该说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她现下想的便是离开。
男人变心,天要下雨,不是她人力可阻。
见他不让,夕榕挥起马鞭,毫不客气地挥落而下。
一旁,直吓得哈庆大声也不敢出,这可是堂堂太子殿下,竟是她能打的,可她的鞭子就是落下了,带着狠绝与伤痛,没有犹豫地落下,重重地击在宇文昊的身上。宇文昊不晓疼痛,反而面『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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